性工作者的写照--卖淫女们的身体与权利

译者 沙海一粟

 2012. 7.24. 加尔各答索纳加奇( Sonagachi)红灯区和世界各地的性工作者们在诉求买淫合法化。(ALERTNET/Nita Bhalla)

 

买淫通常被认为没有那个妇女想做,也愿意从事的工作。

 

可是,花一些时间, 走进亚洲最大的一个红灯区, 会看到卖淫的人群中不和偕地夹杂着很多女权主义者,主张性权利的激进分子。事实上是人们通常不会相信会这里会有这些人。 知道印度东部的索纳加奇地区的人,都会皱起双眉--那里建筑物错综交织:狭窄闹巷摆满茶摊,烟摊,三层的烟花门巷随处都是, 接客室富丽奢华。

 本地的孟加拉语中,这里是“堕落女”和“potita”的场所。大量身披亮丽金色纱丽的女人聚集在这儿, 站在昏暗的门廊外(接客)。 门廊有窄窄的楼梯通向(简陋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或许还有电视。她们每月平均挣15,000卢比(约合270美圆),住宿条件往往是脏乱不堪, 随意和那些游荡在小巷,不喜欢工作“找乐子”的男人们滥交。

        最初的感受是这中生活是不得已的一个选择。

         然而这里的一些女人却给出了不同的说法。

        “只是工作而已, 和别的工作没什么差别,” 36岁的Sapna Gayan说道,她是索纳加奇的一名性工作者。临近黄昏, 在妓院,透过微小的镜子一边看着自己的脸,一边用粉扑补妆。

        “过去,我是一个家佣,挣不到什么钱。工作时间长,还要忍受女主人丈夫的调戏骚扰。这份工作好一些,”她告诉我,“没有人强迫我, 没有人控制我, 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和那一个客人(做)..., 没有拉皮条的, 也没有鸨母逼我做。”

      Sapna从事性工作15年了, 她现在还是杜尔巴行动委员会(DMSC)的一位性权宣讲活动员,该组织会员已达六万五千人。 

 

性奴

      全球大多数国家性工作是违法的--很重要的原因是它本身和人口贩卖相关连, 还因为社会的观念和宗教的信仰都认为性交易是不道德的。

 

      有一种很普遍的观点认为性工作鼓励了人口贩卖。根据联合国毒品犯罪署的数据:某个特定时期有大约240万是人口买卖的受害者, 其中80%是性奴。

      印度见证了成千上万年轻女孩被拐买的事实,其中有很多来自尼泊尔,孟加拉。她们被强迫经年累月地从事有限制的性工作,无法逃脱,无法回家。想逃,一点可能也没有。农村穷人家的女孩子被一些女贩子以许诺女佣工作为由诱骗到城里,最后被锁在肮脏,满是跳蚤的宾馆房间里,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强迫她们和很多男人发生性行为。

 

     反对人口拐卖的组织表示大多数女性不愿做妓女, 认为她们都是受害者,不应该被当作罪犯,受到法律的惩罚。但她们应该接受改造,同时给她们提供其它的工作选择。他们还认为要根除卖淫, 就要惩罚打击嫖客,人口贩子,妓院来坚决杜绝市场需求。

 

     然而还有一些女性(并不这样想)。

    上周在索纳加奇的性工作者自由节,我遇到了Sapna和其她一些性工作者。她们说她们自愿地选择了性工作,还想继续做下去。她们说这种交易决不会停止, 需求一直会有。还说性工作合法化会规范这一行业, 给予那些被拐买到这个行业的人更好地保护。 同时给性工作者带来最绝对自由和权利。她们还说,最重要的是卖淫的合法化可以促使社会把性工作者作为人来尊重,给予同等的尊严。

 

  猪便 ,烟头烫伤:

       有这样一些强大的女性--母亲带着没有父亲的孩子;女儿们,她们每月送钱帮助父母养家糊口,抚养那些住在农村依赖于她们的更年幼亲人。 

 

     她们和我们一样有着同样强烈的愿望:挣足够的钱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好学校,确保他们有美好的未来,也想存点钱买地,建房,生活有保障。

   

       即使在最自由的西方社会,性工作者们也被刻意回避,排斥,经常被歧视。 不只是因为她们的工作不合法 ,更重要的是因为道德教化代替了(人们的)理性判断。

     

     性工作者有很多故事:她们被父母扔出家门;逮捕后被警察强奸;因客人不戴安全套,拒绝性交被毒打;邻居向她们扔猪便;警察用烟头粗暴地烫她们的腿。孩子因为是妓女所生,被拒绝到学校的某些地方,甚至拒绝给治病。

 

 

    “关于性工作者,人们有一套这样的评判的观念模式: 那就是她们是不道德的,威胁到了家庭为单位的传统的(社会)结构。这纯粹是胡说八道,” 在索纳加奇的杜尔巴行动委员会(DMSC)和性工作者一起工作了20年的Samarajit Jana这样说道,“就象你用手写故事提供服务一样,她们用身体别的器官提供另外一种服务而已。 那是她们的身体,她们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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