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的早晨 别样的水墨

       今年冬天有点暖，已经12月份了，秋衣还能勉强。周末两天稀稀拉拉的小雨，对灰霾天没起到什么作用。周一的早晨，天空依旧阴沉。

抬头远望，大地被一块灰色幕布笼罩。所有的景象呈现在幕布前，都不再立体，像是一幅水墨画。远处成行的杨树是一片清墨，路灯杆成了其中一条条突兀的留白。

建设中的高楼被防护网、脚手架、塔吊包围，像是用干了的画笔随便凑出的一块灰绿。粉刷后的高楼的外墙是暗黄色，裸露在外的部分用的则是淡墨。

眼睛需回到近处才能看到生机。水杉树之间茂盛的枝叶相连，使整幅画不至于太空旷。就这样，还有只看不见的手正拿着笔，蘸着红褐色，一笔一笔涂描着水杉，树冠处最后残存的绿色也马上被吞没。

       好在还有那不知死活的芭蕉，仍在青绿中回味着夏天。背后几棵墨绿的黄杨，无精打采地站着。我在想，一年四季不换装的他们，肯定理解不了芭蕉此刻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