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羡慕的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
大概许多人的答案,都绕不开“精致、淑女、口红、裙子、高跟鞋、性格好、家庭幸福、爱情美满……”
可是,这并不容易,更多的女孩,拼尽全力,依然活成了一枚“俗女”:
逃不开繁杂琐事,躲不过岁月流逝,在一成不变的生活中消耗半生。
9.1分的《俗女养成记》,就把镜头对准了这样一位女孩:
陈嘉玲,39岁,没房没车、没老公没小孩,爱情没激情,工作不顺心。
看似平凡的一部剧,却被许多人称作台湾版的《请回答1988》。
打破华视13年来自制剧收视率记录,首播收视率超过贾静雯主演的《我们与恶的距离》。
她的故事,就是你我曾经经历的故事。
1
“我40岁,一事无成”
39岁的陈嘉玲,在台北漂泊多年,仍然无法立足。
看外表,她光鲜亮丽:
踩着高跟鞋、涂口红、穿职业装,出入写字楼。
转过身来,只有自己才懂自己的狼狈:
“一转眼就要40了,我的人生好像一事无成,动弹不得。”
工作是董事长秘书,说起来也十分体面。
但其实,她不过是老板的“丫鬟和奴才”。
连老板称赞她的话都是“24小时便利店,随叫随到”。
公事上,她必须事无巨细:接待客户、安排老板日程、考察下属。
更累的是,老板的私事也要管,老板、老板娘,甚至是老板的情人,都要她来“伺候”。
一边在洗手间看验孕棒,一边要捏着嗓子回答为客户解答问题;
要忍受油腻老板的调侃,提醒老板吃药,还要带老板情人去看房子……
感情上,陈嘉玲和同居三年多的男友早已过了热恋期。
不像是男女朋友,更像是睡在一起的室友。
在街头被记者随机采访问到感情保鲜的秘诀。
两个人面面相觑,想不起任何相处之道。
记者一脸八卦:四年多的感情已经沦落成老夫老妻的阶段了。
偶尔浪漫一把,嘉玲满心都是裙子会不会裂开、床单会不会弄脏。
甜蜜被突然打断,两个人的反应都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生活一团乱麻时,嘉玲得知,大学时的前男友,如今有钱有颜,还即将要娶一位畅销书作家。
在参加前男友的婚礼上,嘉玲备受打击,喝得酩酊大醉。
送她离开的同学在背后嘲讽:
“二十岁喝醉酒是可爱,四十岁啊,可怜。”
嘉玲婚期临近,才逐渐发现自己的未来婆婆有多难对付。
试婚纱,婆婆不顾嘉玲的喜好,挑了一件保守的婚纱;
又对嘉玲的日常穿着打扮进行了一番大改造,让她看起来老了二十岁;
并且,要求嘉玲结婚之后,辞掉工作回归家庭,专心当家庭主妇;
强迫嘉玲学做饭、学瑜伽……
而夹在亲妈和女友之间的男朋友,没有沟通解决这一切,只会“和稀泥”。
生活、工作,一切都让嘉玲看不到希望,甚至夜夜失眠。
某一天,她爆发了:
让老板“滚蛋”:
“我要服务你,服务你老婆,还要服务你的万小姐。”
一通臭骂后,嘉玲昂首挺胸:“老娘,不干了!”
霸气地拨开纷纷扰扰,辞职走人。
男友准备了浪漫的求婚仪式,可嘉玲的心中一片平静。
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爱情,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再勉强了。
她对着单膝下跪的男友说出了分手。
既然生活要“崩塌”,不如让它崩塌得更彻底一点。
嘉玲离开了台北,回到家乡台南。
40岁,她不仅无房无车无老公无孩子,而且无工作无男友,真真正正的“一无所有”。
看起来“酷到不行”的行为,让嘉玲深陷焦虑。
中年危机:“我已经40多岁了,没有公司会栽培我,我也没有办法转行了,我能做什么?”
恋爱呢?
“我年纪大了,我没有力气谈恋爱了,要花多长时间去遇到一个人然后建立一段关系?”
嘉玲在弟弟的车上,大哭到崩溃。
为自己的失败,为自己无法重来的青春。
2
不被羡慕,也可以被爱
嘉玲不止一次地在回忆,她究竟是如何变成现在的模样?
“俗女”是怎样养成的?
后来她发现,她原本就是个平凡到不能更平凡的女孩。
神经大条,咋咋呼呼,讨厌做功课,爱耍小聪明……
家境普通,但家人每一个都很可爱。
爸爸妈妈、阿公阿嬷(爷爷奶奶)一起经营打理着中药店铺。
阿嬷和妈妈会在厨房一边忙碌,一边跳起“猪油之舞”。
爸爸会和嘉玲在院子里玩游戏:
拿着蒸饭的锅盖假装是出租车方向盘,爸爸扮演司机,嘉玲扮演乘客,一大一小能玩很久。
家人围在一起看爸爸租来的碟片,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
全家当场“石化”。
嘉玲是在爱的包围下长大的。
阿公曾经解释为她取名的缘由:
“嘉”是很好、很漂亮的意思,“玲”就是好听的意思。
“嘉玲对阿公来说,就是那个最好、最漂亮的孩子。嘉玲对阿公说的话,都是最好听的。”
在嘉玲要远去台北上大学时,阿嬷一遍又一遍地嘱咐:
出门在外要记得好好吃饭。
当然,爸爸永远是女儿坚实的靠山,无论嘉玲什么样,都是父母的“心头宝”:
“阿玲这样很健康、很活泼、很可爱呀。”
其实嘉玲40岁的“叛逆”,早就有迹可循。
二姑姑30岁时,面对丈夫一家的不尊重,勇敢退婚独自承担经济压力。
小小的嘉玲看着二姑姑一边伤心落泪,一边坚强隐忍的模样若有所思。
成年之后,经历了那一切,她理解了二姑姑的处境和选择。
她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宁愿孤独,也不愿意违背本心,向一段注定不会幸福的婚姻低头。
不同的是,当年二姑姑30岁不结婚,家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今嘉玲40岁退婚,家人伤心之余,仍然选择了包容和理解。
爸爸知道后,担心的是女儿被人欺负,而不是左邻右舍的看法。
疯狂给嘉玲安排相亲的阿嬷,也尝试理解:
时代不同了,没嫁的也有很多。
阿公一直珍藏着嘉玲小时候的获奖作文,他在背后写上了祝愿:
“一日平安一日福,条条道路通罗马。”
在嘉玲焦虑老无所依的时候,弟弟不耐烦地安慰她:
“好啦,我以后给你靠啦!”
他们都希望嘉玲能够健康快乐、平安幸福。
工作、婚姻,都比不上这件事重要。
没有活成世俗羡慕的模样,也绝非一无所有:
家永远是她的退路,家人永远会在她无助时,给予她最温暖无私的爱。
3
一生很长,你有的是重来的机会
几乎每个人都会和嘉玲一样,对生活有着同样的愤怒: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努力工作,善良做好事,却把生活过得一地鸡毛。”
职场焦虑打拼,感情毫无进展,多数人都无法免俗。
某社交平台对10座城市里,18-35岁背井离乡的青年进行了调查。
他们觉得,想要在大城市立足,至少三件事要有保障:
第一要有稳定有上升空间的事业,第二经济上有保障,第三要有心意相通的爱人……
如果这一切都暂时无法拥有,该怎么办?
陈嘉玲在40岁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你是从几时开始忘记了?忘记了这辈子其实很长,长到你可以跌倒再站起来。
你又是从几时开始忘记了?
这辈子其实很短,做梦又醒过来,短得你没时间再去勉强自己,没时间再去讨厌你自己。”
于是她不再装成淑女的模样,讨好婆婆和老板;
她接受自己原本俗气的模样,开始享受来之不易的自由;
她想要为了自己,更勇敢一点;
也想要为了家人的爱和期盼,更大胆一点……
饰演陈嘉玲的金马影后谢盈萱感叹:
“我跟陈嘉玲一样,也曾在自信与自弃间转圈,这部剧映照了太多……”
你我皆凡人,最平凡的幸福,也需要跌跌撞撞去追逐,这段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可是,这辈子很长,可以跌倒重来、再次出发,不必过于勉强自己;
这辈子也很短,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厌恶不够完美的自己。
如果生活不够眷顾你,至少你可以接受自己、宠爱自己。
借导演一句话:
请记得,无论你几岁,都请一定要喜欢现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