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曾光笔记
(一)境界
初次听到人生三境界说,是在我的高中语文老师那里。那会儿就对王国维心神向往之。大学时候也买过他的一本薄薄《人间词话》,知道“境界”二字,乃全书之要旨。但其时人生经历不厚,对词也浮光掠影,理解不深。时至今日,再次在微信读书上看到此书,恍若故人重逢,感慨系之也!
境界不独诗词有,散文,小说,乃至一切文艺作品都应该有,而做人也需有。在王国维的词论中,有造境(理想之境),有写境(现实之境);有阔大之境(落日照大旗,风鸣马潇潇),有幽微之境(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有有我之境(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无我之境(采菊东西下,悠然见南山)。王国维提到的境界似乎不分优劣,只有大小。但是,他又说,南宋的词根本不能和北宋词相提并论,就如唐以后的诗是一定不能和唐诗媲美一样。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从人的角度来来看,其实是有境界的。比如,一个心怀天下的人和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境界肯定不一样;一个有德之人和一个无德之人,境界也肯定迥乎不同;一个唯物主义者和一个迷信之人肯定不能说到一块去;一个混吃等死的人和一个积极进取的人,肯定也耻于同列。所以,人的境界也是有高低,有优劣的。
但是一个人一旦到达一定的境界,他在不同时期表现出来的,只不过是因时而异,因势而异罢了,时势不过是他之境界的试金石罢了。譬如孟子所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是君子的境界,如果只是贫贱不能移,但是富贵的时候你却改变了节操,那说明你本来就没有达到君子的境界。
再说回诗词,词的境界也是因人而异的。同是帝王,都经历过国破家亡,李煜词的境界就比赵佶词高太多。前者由自身的遭际联想到整个人类的共同命运;而后者却只能囿于一己之悲苦。而一个真正有境界的词人,也不会囿于某一种风格,一定会随物赋形,行云流水般自然天成。比如苏轼是大家公认的豪放派词的鼻祖,但不是也有缠绵悱恻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吗?,而李清照是婉约派的词宗,但是不也有“九万里风鹏正举”的豪壮之词么?如果有词人,他的格调单一,千篇一律,那么,我想说的是,他的词的境界还不够而已!
所以,关于作文,一定要不断修炼,从阅读里、从生活里、从技法上,真正达到随心所欲,行云流水的境界,那么,不管是写诗词还是散文小说,你都会成名成家。而关于做人,也一定要不断修炼,从传统道德、时代精神、人生智慧里,吸取源源不断的精华,那么,不管是顺境或者逆境,你都可以迸发出耀眼的光华!
(二)伤春悲秋
王国维曰:“欢愉之辞难工,愁苦之言易巧”,此言不谬也!
古文人之积习,伤春悲秋。自常人而观之,春之可喜者实多,止就春花论之,含苞之时可喜,盛放之时亦可喜,然文人之目,恍若未见,其于衰败处着眼,若易安之“绿肥红瘦”,若后主之“林花谢了春红”,若小山之“落花人独立”,往往而是,何可胜道也哉!
至于悲秋,老杜之“无边落木”,着一“木”字,千年以降,未有其匹者。然以秋为悲,亦成传统。今人甚赞刘梦得之“我言秋日胜春朝”,盖因其难得也!至近世,郁达夫之恋于故都秋味,曰“清”曰“静”,亦曰“悲凉”。今之学子莫名惊诧,“悲凉”岂可恋也欤?若习知中国之伤春悲秋,于文人影响甚巨,可释然也!
细究之,何为其然也?盖儒道之于古文人,何曾一日废也!范仲淹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进亦忧退亦忧,以忧心观花,则露水亦为花之泪也!以悲情观叶,则红叶亦为叶之血者也!若今之盛世,为赋新词强说愁,则謬也!
(三)创新
先翻译王国维这段话:“四言诗(指《诗经》)衰败,兴起了楚辞;楚辞衰败,兴起了五言诗(古诗十九首和魏晋南北朝时候时候的五言诗);五言诗衰败,兴起了七言诗;古风诗衰败,兴起了律诗绝句;律诗绝句衰败了兴起了词。大概是因为一种文体流行太久,作的人多了,渐渐形成套路。就算是诗词中的豪杰,也难以写出新意来,所以逃避套路而寻求新的文体,来求得解放。一切文体之所以始盛而终衰的原因,大概都是因此而来。所以说,文学后不如前,我不敢苟同,但就同一文体而论,那么这个说法确实是不可辩驳的。”
其实,这段话,还可以增添:“词敝而有曲,曲敝而有小说;古诗敝而有自由诗。”把这些文体都囊括之后,文学至于今,未曾有新文体出现。当今之文人,该何去何从?是否还能创新呢?
其实,文学作为文艺之首,又何曾有哪一日放弃过创新?单就小说而言,各种流派之多如过江之鲫,你方唱罢我登场。单就创作手法上看,就有现实主义、古典主义、浪漫主义、形式主义、表现主义、存在主义、意识流、黑色幽默、魔幻现实主义等等,遑论具体的写作题材,那更是数不胜数。
但是创新的是仅仅是形式,虽然内容也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有所不同,但文学的根还是不会变的。虽然鲁迅曾狠狠批判过所谓的“永久的人性”,但是细较起来,确实有一些东西,生而为人,就一定会有的,不管是古人或者是今人,不管是外国人或者是中国人。所谓艺术是相通的,这“通”,就是因为艺术,都是基于这共通的人性。比如爱情,自从诗经的《关雎》开始,哪一种文体,没有表现过它?又比如思乡,在诗经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里吟唱过,在王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里吟唱,在李清照的“点滴霖霪。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里吟唱,在马致远的“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里吟唱,在余光中的“如今啊,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啊,在那头”里吟唱。当然,平凡如我,不也写出“何时归去棹孤舟,朝也洒脱,暮也洒脱”,吟唱着只属于我自己的乡愁么?!
文体已经如此完备,长的中的短的,散的整的半散半整的,诗的词的曲的,格律的自由的半格律半自由的,文的白的文白夹杂的……凡所应有,无所不有。那么,犹如一个练武的,自可以在宏大的兵器库里,随意挑一件趁手的来使,而不必费尽心力去造一件新的。因为目标不在乎攻击或者防御,不会因为自造了一件武器,这个目标就变成了只是用来欣赏而已!
说到这里,文学的创新,似乎有点让有志于此的人灰心,能留给我们的余地在哪里呢?我想还是有的,因为时代永远在不停地向前,特别是科技的日新月异,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无比新奇无比精彩的新世界。我们的文学,不管是新瓶还是旧瓶,总可以装上时代的新酒,酿出一个文学的鼎盛新境界!
——曾光(读写行者)
2、张婷读书笔记
(追求真理,就是发现我们原来差不多认定为是的其实为非)
王国维是处于新旧时代、新旧文化交接处而又学贯中西的人物,他的独创性在于承继和提炼了中国文学传统审美观点,并结合西方的哲学思想和审美理论,以脍炙人口的词家名句为例进行高度的概括和总结,篇幅虽小而精要,审美意象直观而贴切。其借用晏殊、柳永、辛弃疾三人的词句以三重境界喻做学问成事业己成为经典论断,其神来之思,立论之宏大精妙,令人叹服。借用词的语言表述审美理论言简意丰,独树一帜,读来入心。 人间词话关于审美的定论开篇即申明在于境界二字。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自为高格。那么何谓境界? 作者认为境界是理想与现实的融合:造境与写境;主观与客观的感受,有我与无我(物);动与静的表达,优美与壮美。从炼字雕琢与顺乎自然的结合,到气象格局、胸襟抱负、家国情怀,从“句秀”“骨秀”至“神秀”,最终来到了这里: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一切文学,余最爱以血书者“(尼采)。故词的境界实为人的境界,人的真性情、真情感,人的品格与修为。文学的审美最终归于对人的审美。情之深沉,情之执着,情之痴绝,是文学之魂。此种审美即中华文明的元气和精髓所在,一代又一代滋养并塑造着华夏子孙的灵魂和精神。此种审美观也确认了一种人生价值观,正是对这种价值观的认同和秉持,历经艰难困苦和时代巨变,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绵延不息,走到了今天。那些绝美的诗词让久远的历史和人物呈现着永恒的鲜活之态。真正的热爱,对一种文明、一种文化的热爱总是从阅读经典开始。
3、云岫读书笔记
初识本书,是在高中。那时学校还有壁报,高三的学长出了一期壁报,主题不记得了,但抬头看到著名的三重境界的时候,立即变成了花痴。
一痴:感觉学长们好厉害,怎么会这么有知识。
二痴:这三重境界好经典,而且很有文艺气息,当时就被深深地吸引,呆立在那儿很久。
后来问了语文老师,知道了此语出自王国维的《人间词话》。
后来念了大学,便心心念念地买了这本书,但翻开它才发现:我与它隔了万水千山啊!感觉自己有点儿强说愁的样子,便束之高阁。
时间流转至今,已过了不惑之年,又渐渐迷上了读书,宋词经常会作为练字的字帖,边练边读,先读了叶嘉莹先生的词话系列,经过兜兜转转,遇到社长大人,机缘巧合下,又重新捡起这本书。
在书中,首先和先生了解了中国文体的一个大致演变的过程。每一种文体都是这样承上启下流传而下,自成一体。不论四言,楚辞,还是五言七言,都是为了人的表达欲望而服务。随着社会文明的发展,人内心的想法,思维也越来越丰富,当旧的文体不能满足旺盛的表达需求时,便衍生出了新的文体。
私以为,这些文体,并无所谓孰高孰低。各有各的妙处。短小如诗,言简意赅,语言的精准,漂亮程度,构成了作品的精彩程度。长如宋词元曲,抒情功能更强,故适用人群也更宽泛。但在先生眼里,不论是哪一种,唯有一个真字,最能打动人心。
也许是受西方哲学的影响,相比于他之前的那些词话及其作者,王国维更加关注作者这个本体,能跳脱出当时的时代的框架。在这本论词的书里,不仅关注到诗词的字面所表达的意思,更关注到诗词所创造出的意境,转而由意境继续深入到作者的背景(即人物的经历,性格等)。(这一点,在叶嘉莹先生的论词里体现的更加淋漓尽致,且加入了作品当时的写作背景。)
有了真实的情感,才会有真的境界,而这个境界,是情和景相互交融,生出的一种境界。个人理解,所谓境界,有点像绘画中的山水写意画,既有写实,又有留白。而意境的塑造,在于写实和留白的比例。写实多了,易流于粗俗。留白多了,易晦涩,使读者与作者生了隔膜。这二者的结合度依靠作者的笔力控制。恰到好处的留白,便使词有了好的境界。
关于境界,先生强调的是隔与不隔。清浅如陶渊明的饮酒组诗中: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看似像一幅平淡无奇的乡村画面,但细细读来,会从中品出自己的味道。另一位这样的大神级别的,当属东坡了。
你听那句”明月如霜,好风如水”,寥寥八字,干净,清爽。仿佛你已置身于那如霜月光下,有如水凉风袭来,此时的你,内心泛起的是丝丝缕缕的温柔,还是凉彻心扉的人世怅惘呢?
好的境界,蕴藉了无穷的意味在其中。当遇到不同的读者,就会发酵出不同的味道。所以这样的文字,看似清浅,实则醇厚。
陶公和东坡,因了那些人生的磨难,淬炼出一颗泰然豁达的平常之心,滋润了他们的双眼,使他们拥有一双敏感,透彻的双眸。
当然,此书也有他本身的局限性,因为每个人都会被自己所处的时代所限制,但和他同时代的人相比,他已经高出好几层了。
之所以能写出这样一本词话,流传人间,私以为,王国维先生读书范围很广,中西交融。这也给了我们启示,博览群书,古今,中外,这样我们才会更加开阔,看到的东西才会更加立体,完整,看事物的角度也更多维。这应该是看世界的方法吧!
4、小简
(生活是一种栖居。窝在生活里,读好书,写好字,听好歌,做好事。)
想到要评价《人间词话》这本书,突然有种“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的感觉。王国维先生就是那站在桥上的人,在我们眼中,他也成了美丽风景的一部分。而这道风景,是丰富的、有层次的,远眺近观都耐人寻味。正如我们在细读书里每一部分的时候,心底隐约感受到的触动,是源于一首首脍炙人口的古诗词,也来自王国维先生鲜明的观点和经典的阐述。
诗词是文字之美的代表。即使是在以白话文为主要表达方式的现代,引用或创作一句好诗,仍然会成为整篇文章的点睛之笔。什么样的诗、词算是好的?王国维先生在书里就通过一段段评论札记,给我们解答和启发。
诗词作品的灵魂是境界和自然,这应是全书中最重要的观点。“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真实即为境界,所言之物只有取材于生活、取材于内心,才能具备生命力和感染力。“诸家写景之病,皆在一‘隔‘字’’,写景不隔,方能即景生情、自然流露;写情不隔,方能质朴纯真、引人共鸣。
在整册文稿中,王国维几乎毫不掩饰对于李白、李煜、苏东坡、辛弃疾、纳兰容若等几位诗词大家的喜爱,如数家珍地引用着他们的作品,大到意境、小到字词,娓娓道出其中的出众之处。在王国维的眼中,写诗作词的造谐和成就仰赖于作者本身的天赋和气度,“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无二人之胸襟而学其词,犹东施之效捧心也”,爱屋及乌之心由此可见一斑。所以,通过作品去了解诗词大家,再通过诗词大家反过来了解更多的作品,对我们欣赏诗词将会产生触类旁通的连锁效应。诗词大家们就此跨越时空,以他们的性情、思想,影响着我们的性情、思想。
最后,在读诗词作品时,注重做一些同题材作品和同作者作品的对比,会有助于我们更好地去理解和品味它。而这种多维度对比,即是王国维先生在评论诗词时所一直坚持采用的方法,比如说到南宋词人时,他称“白石有格而无情,剑南有气而乏韵。其堪与北宋人颉颃者,唯一幼安耳”。于此,日后在读辛弃疾的作品时,其“格”、“情”、“气”、“韵”为何,我们便知晓该逐句好好品味一番了。
5、青枝
(青枝小姐姐自我简介:自由有点懒散,喜欢开玩笑。喜欢看各种有意思的书籍,尤其偏爱历史类读物。女孩子气不足而男孩子气有余,但还是一个知道上进的好青年。
俞平伯在《重印〈人间词话〉序》中盛赞这部词话“固非胸罗万卷者不能道”,这话一点不错,王国维正是以十足的厚积做十足的薄发,而读者纵然不至于“固非胸罗万卷者不能读”,至少也要做好相应的知识储备才行。对于腹中不过百余首存量的我来说,这本书还是吃力了点。虽说吃力了点,但是好的东西都能激起心灵的某种触动,无法用文字说清楚,它却不着痕迹地存在,一直都会在。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还挣扎着去读《人间词话》,而且尝试着能读懂其中一二。
《人间词话》是王国维所著的一部文学批评著作。《人间词话》作于1908~1909年,最初发表于《国粹学报》。该作是作者接受了西洋美学思想之洗礼后,以崭新的眼光对中国旧文学所作的评论。就内容上来看,其中内容大略可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王国维的诗词美学理论。(用西方的哲学观、美学观看中国的传统诗词,其实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无论其渗透了多少,说的对不对,我都觉得意义非凡。);第二部分:各朝代诗词大家及其诗词作品评价。(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但由于我的诗词量很有限,这部分,暂时只能是先生说啥就是啥了)
在《人间词话》的诗词美学理论中,提出的最重要的理论,也即全书的核心,就是两个字:【境界】
【有境界者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
境界这个东西,说起来很微妙,很难概括,按照我的理解就是所谓的精神具像化!类似心象风景这样的概念。更直白地说,就是你在阅读诗词这一过程中,心中自然浮现的景象和心情,叫做境界。
【造境】与【写境】,就是一个虚构与写实的分别。【造境】是诗人对现实的升华,是诗人在对现实世界仔细观察的基础上,通过浪漫的手法描绘出来的艺术图景。【写境】是诗人对现实的忠实再现,在对现实的再现之中,往往又寄托了作者自身的理想和愿望。这个分类与【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的分类略近,但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有我之境】,以【我】的视角构建这个“境界”,处处有我,以自己的情感描绘世界。【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快乐的时候看什么都是快乐的。悲伤的时候看什么都是悲伤的。【无我之境】不知何者为物,何者为我,达到了物我合一的境界。有我之境】是主观视角,【无我之境】就是上帝视角,更为客观而不带感情。当我们在这景象里慢慢品味之时,仿佛能够从中找到一点线索,却依然很模糊,让人回味无穷,达到“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的物我合一的境界。(但是我还是想不出无我之境的具体精髓怎么简单朴实地讲,很难概括,看来我的积累还是太浅薄了。)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第一境,也许说的就是立志,也就是人生三问:what、why、how【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就是说你得知道你现在要做什么事,做这件事的意义何在,怎样做才能达到目的。对自己走的这一条路有着清晰的了解。
第二境,就是专注。专注于提升自己的专业水平,以诗词为例,就是专注于积累格律音韵的发展历史和各个时期的理论,积累诗才和典故,积累讲故事的窍门桥段和阅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辈子都在这一境晃荡,修炼到第二境巅峰的人就可被称作顶级专业人才了。
第三境,就是顿悟,质的飞跃。在一瞬间明白自己这门神功的本质,将自己所积累的一切功力俱融会贯通,从此再不被束缚,随心所欲,自在挥洒,正确的法则已经成为了你的一部分,所以可以不用再在意这些法则了。到达这种境界的人,可以被称作大师了吧。
【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无二人之胸襟而学其词,犹东施之效捧心也。】
【古诗云:“谁能思不歌?谁能饥不食?”诗词者,物不得其平而鸣者也。】
这个就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了,写作一定要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只有当你写的就是你所想的,你写的东西才真,才好看。就算你是错的,也比你写出违心的东西要强。或者说,模拟出的感情太假了,不能感动到人。只是通过字词的挑选和计算组合的诗句,永远也不能到达上乘。为赋新词强说愁就是说的这个了。
6、沧浪之水
(不做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人间词话》为王国维先生所写之文学批评著作。接受了西方美学思想洗礼之后,以新的眼光对中国古代文学所做的评论。此书乃大家之作。曾以为诗词者,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而王公尽评百家,或豪放,或古朴,或凄美,或壮阔,或静谧……
全文以境界一词展开,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词。王公境界一说,将词提高到了一个新的认识高度,词者,壮志雄心有之,儿女情长有之,家仇国恨有之,风花雪月有之。词品,言有尽而意无穷也!可谓是:“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谈到境界一词,不可不提的是王公人生三境界之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此第一境也。 “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此第二境也。 “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其实人生三境界第一境界是是“立”、也就是找到目标立志的阶段。第二境界是“守”、也就是不断的求索与坚持阶段。第三境界是“得”,也就是是水到渠成的获得成功阶段。由此可见,所谓人生境界,追求的应该是生命的深度与广度,人间词话,评的是词,品的却是人生。
在《人间词话》中,罗列了诸多词人,于五代起始,深究两宋,不落元清,追叙唐朝,其中王公通过对词境界:真与不真,隔与不隔,有我无我,壮阔幽微等多方面把词优劣之缘故分析的透彻至极。王公之博学,可见一斑。可美中不足的是王公重北宋,轻南宋。重自然疏通,轻模糊迷离。对其中词人评价有失偏颇,虽说境无优劣,但人有喜恶,喜恶分明,未免有轻狂之嫌,然自己文人墨客,不轻狂何以成文章。
诗词歌咏,恰是阳台盆栽花草,聊以点缀生活,抒发情感。同时也可精炼语言。古人云:“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诗词之美,毋须赘言。且古人又云:不做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7、徐学成
(小医生一枚,大杠精一个)
所谓《人间词话》,既然冠以”人间“二字,那就算不得此曲只应天上有,大家都唱赞歌,我就唱唱反调,这样显得热闹一点,如乡间俚语大杂烩龙门阵,这样的场面显得更“人间”一点。至于口无遮拦得罪了哪位大神,也不至于被讨伐,瞎说而已,算不得什么罪过。
人间,众生芸芸,不只是士大夫的人间。
宋词,最初就是出自潦倒文人之手,发自倡伎优伶之口,本来就是行院瓦肆里娱乐大众的东西。你要是非让人家唱什么“大江东去”,估计人家非关门歇业不可,你老王负责包场的话,人家自然可以唱点有“意境”的东西,站着说话不腰疼,端人家的碗还要砸人家的锅,有这么办事的吗?
把刘老根剧场和德云社都砸烂,改成歌剧院,似乎行不通。
说这个话,是因为,最初王先生是把贺铸和周邦彦的词称作“娼妓”,而对于柳永就更看不上眼,可能在他眼里,柳永的词连个娼妓都不如。更有甚者,王先生竟然把那首“为伊消得人憔悴”硬生生的从柳永那里抢来,转头赠给了欧阳修。我不知道,小偷或强盗可能比娼妓的“境界”要高一点儿?
相传,晏殊曾对柳永说过,我也作词,但我没有写什么“彩线闲拈伴伊坐”。居高临下,盛气凌人。我不知道,晏大官人家中储姬百余人,难道都是用来唱“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没有点别的爱好?张敞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你一百多个小妾,一年走不到三个来回,却要在这里笑话别人的格调低下,难道所谓的格调和意境就是可做而不可说?天天倚红偎翠左拥右抱,写出来的东西却又如此的意境好远,所谓的感发、不隔都是怎么来的?小岳岳说,这个真是太神奇了。
诗三百六,孔夫子未予删减,哪来的下里巴人与阳春白雪之隔?
另外,至于说淫词艳句,我们看看下面周邦彦这首,是不是比柳永写的还要露骨?
良夜灯光簇如豆。占好事、今宵有。酒罢歌阑人散后。琵琶轻放,语声低颤,灭烛来相就。
玉体偎人情何厚。轻惜轻怜转唧口留。雨散云收眉儿皱。只愁彰露,那人知后。把我来僝僽。
情景、环境、身份、声音、动作、心情,面面俱到,是不是比柳永写的还要香艳?估计老王先生要捂着脸然后露出一道缝来看。但就是这样的词,他最后在《清真先生遗事》里,把周邦彦称作“词中老杜”。而对于柳永,他至死不饶。还能有个统一的标准吗?
至于说什么作文与做人的道理,我不是很明白。王先生是布衣宰相,依靠日本,辅佐那个满清最后一个皇帝。与辜鸿铭一起,两条大辫子闪耀北京大学。这个格调很高吗?
后来,万念俱灰,投湖入颐和园,历史上,也曾有一个娼妓投水而死,就是柳如是,相比之下,我是说和一个娼妓比较,谁的死格调意境更高一些呢?
8、大道无疆
(在路上)
我在想,通过阅读,我得到了什么?
少时便知王国维先生对诗词的三重境界。一直也以为我懂。
找到了方向,去努力拼搏,到最后,原来人生,就这么回事儿。
至于其他,看过已然忘记了。
这几天重新阅读,也是在他人的提示下,走了进去。
我是介于真和虚之间的,没有道家的识微,也没有今日哲学的逻辑思维。灯火阑珊的那人,是这一路走来,明灭变换,无数相遇一个印象罢了。还是比较偏爱思虑一些梗,也就是王国维先生开篇命意的境界。
有境界则自成高格。我于诗词是不通的,至于鉴赏力,几接近于零。也只能胡思一些所谓的境界。
有我之境,无我之境。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是无我之境。
为什么呢?
陶渊明曾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典故,可见,他日常的生活是潦倒的,饥寒交迫。试问,一个郁郁不得志,生活艰辛,被封建社会裹挟的文人,是如何表现的呢?他又应该如何表现呢?
他的心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很优美的意境。他是忘我的。于苦难中的这个人,可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不相干的。
隔与不隔呢?
不隔,是一幅灵动的画面。情真意远景明是谓不隔。浑然天成,境界到了,三言两语,就能表达出接近完美的意境。
隔呢,是一种手段。多了些工巧气。隔,是为了不隔。也有些像是缘木求鱼。当然,对于高手来说,是没有隔与不隔的。只有我这种不懂的,才会瞎白话。
9、钟海泠
王国维的人间词话,虽然很薄的一本,影响的确是不小。我刚刚开始学填词的时候,是把它作为学词的入门书。现在想来其实不妥。人间词话是王国维自己对诗词的理解,有他自己的选择和偏好。这本书不是学习诗词的入门书,也不是囊括所有诗词评论的圣经。
王国维最喜欢的。是屈原,陶渊明,杜甫,苏轼。如果再扩张一点李煜,辛弃疾,纳兰容若。还有一个,他经常提到的:周邦彦。王国维反复提到周邦彦,不断地说他多么的不喜欢,我还从来没有看到一个评论家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提到了那么多。虽然我也觉得周邦彦的有些词是否太过浓艳,有些上不得台盘,不过像周邦彦那样的词学大家,并不是每一首词都是为了做后人的教科书的。所以我推测王国维,其实也是对周邦彦有几分喜欢的。
王国维认为,北宋词是词学的顶峰,特别认为南宋词不如北宋词,这一点我不敢附和。王国维特别推崇纳兰容若,认为他是北宋以来第一伤心人,我也不敢附和。
王国维这本书强调了,他对于词学,或者是美学的重要概念“境界”。另一个重要概念“隔”,或者“不隔”。也许“隔”或者“不隔”是境界的一个方面,我倒是觉得这个概念是王国维的最大贡献。一首词究竟是“隔”,或者“不隔”要解释起来很困难。但是读这一本书,在心里把隔与不隔的例子来回的过几遍,那么即使自己给不出一个很好的解释,也能产生很好的直觉。也许这个直觉就是鉴赏力吧。所以说,人间词话这本小书,对于想学词的人来说,是一个培养鉴赏力的书,值得一读再读。
王国维在这本书里面所引用的词都是可以做范本的好词,所以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把那些词全文找出来,仔细读一遍,再对比王国维的评论也是一个很大的收益。这是读这本书的另一个读法。
这本书后面所附的词谱,似乎排版错误的地方很多,还是不要去浪费时间了。
10、托马斯宋
(80后男,银行上班,爱看财经社科类书,也喜欢和小孩看绘本。)
加了一个有文化的群,读了一本有文化的书。
我很少读文学类的书,没有什么文化底蕴和诗词积累,看到这本被词论界奉为圭臬的著作,对贯穿其中的“境界”之说深有感触。“境界”是“景”,是“情”。“景”是客观,“情”是主观,美妙的诗词会把客观的“景”和主观的“情”融合在一起。
印象最深的还是稼轩捕捉人生瞬间的惆怅和惊喜,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将得失之间的感情发挥得淋漓尽致,“蓦然回首”是深婉的情致,“灯火阑珊处”藏着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期待。真可谓情景合一,国维先生称赞此为治学及人生的最高境界。想到央视《经典咏流传》节目中74岁的台湾人陈彼得,用他沧桑沙哑的嗓音唱出了《青玉案元夕》无尽的深情,唱出了现代人的家国情怀,单曲循环,常听不厌。
有时候,我也问自己,诗词、书画、艺术品、甚至美学方面的东西,对自己到底有什么用?看书的时候,读着琅琅上口的词句,想象作者所观之景,所处之情,仿佛也有身临其境之感,时而金戈铁马,时而闲情雅致,情感寄托其中很舒服。回到现实,想到总是被工作所累,失去自我,没有精力和自由之心态去体验犹如诗词般的璀璨流年,难免怆然。
裹挟着前进吧!但也要不放弃追求自我的梦,以稼轩慷慨豪迈之气,看人生成败,大不了重头再来!
11、陈先森
(读书致用,实践第一;建立自我,忘记自我)
凡好的文学作品,除审美一方面的精神之用,能够带给人以阅读的快感外,往往还有一种对于现世生活的指引作用,揭示现世生活的实践内涵和存在价值。
就是说,好的文学作品,不仅具备美好的“无用之用”,还有具备良好的“有用之用”。能够同时兼具这两用的作品,才能称得上经典的作品。数千年以来的文学历史,无论古今中外,能够流传下来的作品,往往都是同时具备了这种两用之用的。
《人间词话》一书,从评论的角度,深刻的揭示了古往今来的经典文学作品的这种内在品质。真正经典的文学作品,不管是小说,诗歌,散文亦或是其他形式,都仿佛绝世的美人,不仅具有令人赞叹的身姿仪容,更有丰富的内在精神。真正经典的作品,她绝不仅仅只是一尊形式花瓶,好看而无用;也绝不会仅仅只是一只未经雕饰的土罐,实用却丑陋。
那么,具备了这种两用之用作品的标准是怎样的?具体的表现又是怎样的呢?
前一个问题的答案,作者把它称之为“境界”:“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作者以三首词中的摘句做为说明和形容:“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境界”这个词,作为《人间词话》这部书的中心观点,作为它提出来的一个核心审美标准,我们有必要深挖一下其具体所指:
首先是“境”,它的对象,一是情能达到的范围,即情境。二是情境所涉及范围内的具体事物,物境。无情无境,有情才有境。所以一切“景语皆情语”,不能怀着真情去写景,一切景皆是死景而非活景。你的情怀所能到达的范围,就是“境”的范围。境是一个横向上的蔓延,主要情怀以内的空间范围。
所以我们有时候读一些诗词,觉得它写景非常之美,然而总是有点不对头,干巴巴的,就是缺了一个真情怀,无情不怀,无怀不抱,没有情怀,怀抱。缺情的结果就是失去了“境”。情与境,它是联系在一起的,表面是境,内里是情。仅仅有景无情,境的内涵不足。它是无情境,不是有情境,所以不感人,总让人觉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缺憾。比如花瓶美人,美则美矣,缺了点什么,没有真情,没有灵魂。
其次是“界”,界的对象一是感触所能所接受的方向,二是时间跨度,时间的边缘,边界。如果说“境”是由内向外的蔓延,那么“界”就是由外向内的集中。在精神层面,“境”的源头是内在的情怀,“界”的方向是外在的感触。在物理层面,“境”是空间,“界”是时间。情怀的境景是你主动去覆盖的,感受是你被动触及到的。典型如《登幽州台歌》: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前面不见,这个时间的前沿边界是无尽的;后面也不见,这个时间的后延界限它是无限的。这个都是你被动的感受到的,你独自孤零零站在一个高台上,前后茫茫,上下苍苍。这个时候,你自然而然的就“念天地之悠悠”,时间边界上无尽的苍茫悠远,真情的情境之上,是情怀空前的孤独感,于是自然而然“独怆然而涕下”。为什么要“涕下”?因为向外压迫而来的时间触感是非常幽深的,你无法觉知到它的边界,你不知道你处于什么样的一个节点上,它的界限完全是虚茫的。
“境”的对象一是真情所能怀抱的事物,如“红杏枝头春意闹”,二是所描述的地理空间范围,如“长风几万里”。“界”的对象一是感受所触及的对象,如“念天地之悠悠”,”二是所表达的时间跨度,如“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真情加实感,空间加时间。这两者合起来,就构成了一首立体丰满的诗歌形象,就是极高的境界表现。
情境时空交融越是深入的作品,也就是境界越高的作品,也就是越发接近那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作品。文字所能描述的情境和所能触感到的时空边界都是有局限的,而在人的意识深处,情感与时空,都是在无限变化和不断延展收缩的。这就是文学作品的潜意识魅力,表达出来的仅仅只是可见的意识,最重要和最有内涵的,其实是掩藏在深处的只可意会不可触及的潜意识部分。这个部分,也恰恰就是所谓“诗无达诂”的妙处所在。
理解了“境界”的所指,我们也就基本理解了《人间词话》所推崇的好作品和坏作品的区别所在。
再就是关于境界“大”“小”问题,这个一方面是情感时空的交融,这就是“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另外一方面,又涉及普遍的人性和人文精神。比方个人是一个点,你如果关注的对象仅仅只限于自我,还是小境界,须从自我这个点开始,往与你有交集的所有对象延伸为一条线,再次则覆盖不交集的整个人类的面,方为大境界。此是谓“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又说“词至李后主尔眼界始大,感慨遂深。”又说“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担荷人类人性罪恶,这就是从点而至线再至于面的绝大境界了。是近乎于至真,至善,之美的境界。
诗词怎样是没有境界或者境界低的表现?作者提出了一个核心标准:“隔”与“不隔”。“不隔”为高境界,“隔”为低境界。
字面上理解,所谓“隔”者,大抵如同站在有污尘的玻璃后面观境界。所谓“不隔”,譬如站在打开的玻璃窗户观境界,一切真实自然,呈现无余。再进一步,我们还可以为“不隔”境界设定两个前提:内心的真诚情感,外在的简淡景境。以真情写简淡,是谓“不隔”。情感当然是复杂多样的,但是表达哪一种情感时就是哪一种,一定要真诚。景境当然也是复杂多样的,但是选择描写的对象时一定要集中于哪一种,简淡明了。
比方摄影艺术,好的的摄影作品所取景物有限,场景不杂乱,透明度高,质感细腻,色彩还原度非常的好。这就是“不隔”。不好的摄影作品取景杂乱,透明度差,质感粗糙,色彩夸张缺乏还原度。这就是“隔”。摄影家拍摄境界,工具是相机,作品是照片。诗人写境界,工具是笔,作品是诗词。
基本上,一部《人间词话》,就是为诗词审美设定了一个清晰的判断标准:“境界”。又为这种标准设定了具体的衡量方法:“隔”与“不隔”。前者为纲,后者为目,其它条条款款(如写境造境,有我无我等等),主要是不断强化“境界”的含义和说明“隔”与“不隔”的种种区别。
到这里,我们未妨再次回顾作者在书中的一段论“境界”语: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
三种境界,无一字不含情,无一物不含情,无一语不含情。字字句句,无不有情境有空间,有感触有时间。情怀所至,无物不抱。而其丰富内涵,则完全达到了“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境界。短短数句,何止于诗词哉,已然道尽了世间人事的变迁变化,道尽了人们的悲伤与欢欣,追求与理想,绝望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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