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的味道

    村上春树,日本作家。其小说《挪威的森林》深受读者喜欢。就像书中的渡边君说《了不起的盖茨比》那样:“信手翻开一页,读上一段,一次都没让我失望过,没有一页使人兴味索然。何等妙不可言的杰作!”语言的清丽,如译者序言中所言:作者以营造情境烘拖气氛的工笔写意式笔墨并非偶一为之的点缀,而几乎同作品相始终,惟其如此,读者才可能从任何一处切入并马上融入情境之中。

    第一章中今天的我和许多年前的我进行着时光交错。作家象一个电影导演,自如的切换镜头,时而近景,时而远景,时而脸部特写,记忆深处的思念从下飞机的那一刻开始,我的记忆有关直子的记忆一一浮现。我真切的想到那片草地,草地是真的美,还是被记忆弄混。 “连日温馨的霏霏细雨,将夏日的尘埃冲洗无余。片片山坡叠青泻翠,抽穗的芒草在十月金风的吹拂下蜿蜒起伏,迤逦的薄云紧贴着仿佛冻僵的湛蓝的天壁。凝眸望去,长空廖廓,直觉双目隐隐作痛。清风抚过草地,微微拂动她满头秀发,旋即向杂木林吹去。树梢上的叶片簌簌低语,狗的吠声由远而近,若有若无,细微得如同从另一世界的入口处传来似的。”直子与直子有关的一切成了我—渡边君的记忆黑洞。我又回忆起直子的面容,冰冷的小手、短发、圆而软的耳垂及黑痣,冬日里常穿的驼绒大衣、她的侧影,她说过的那口井。当我们遇到美好的事物,我们习惯用美好的词汇来形容,渡边君是一个普通的男孩,是直子激起他心中的涟漪,因为遇到你,我见到了美好。爱情使平凡的我们变得不一样,渡边君对直子的记忆如那口从未见过的井一般幽深。

  渡边君单恋好朋友木月的女朋友直子,单恋的我爱得如同缪斯般虔诚,而直子对于渡边君的依赖是一种生死相依的存在,我们可以让十七岁的木月重新回来,一起谈论对木月的回忆。死的阴郁始终围绕在渡边君的周围。最初是木月的自杀,接着是同住室友敢使队的不告而别,直子姐姐的自杀,直子的自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开玩笑似的消失了。终于击垮了我的意志力。我开始四处流浪,遇到了许多陌生人的帮助,我重新回复到孤独的生活中。我一直联系着的绿子,见到直子的朋友患病后康复的玲子,我有了新的生机。作家透过渡边君讲述了精神出现问题的病人的真实的生活。她们是边缘人,但是她们想和正常人一样活着。与世隔绝的疗养院成了她们的寄居地。“我几次朝夜幕伸出手去,指尖毫无所触,那小小的光点总是同指尖保持着一点不可触及的距离。”她们因为身体的原因,一次次将手伸向现实的社会,一次次失望,渡边君是毫不在意的把自己的臂借给直子,哪怕知道直子期待的是木月的臂。

    读《挪威的森林》,记忆里散发着初恋的味道,语言的淡雅,随便读到的一段,渡边君忧郁的眼睛,时刻停留在直子的一笑一颦中,我的记忆会出错,但是记忆里的直子不会出错,她永远停在二十岁,木月也永远拥有了直子。书中许多的文字像水墨画般,值得朗读,那些画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读者的眼睛里。每一桢都极美,每一段文字带给读者的都是视觉的享受和回味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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