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早晨

早晨，不到6点钟，我从一阵嘎嘎嘎的鸭叫声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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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里，村民们已经干得热火朝天，翻地、拔草、浇水、摘菜、喷药……各忙各的。夏天的蔬菜瓜果特别多，一望无际的田野里满是的，各种瓜棚尤为显眼，冬瓜的、苦瓜的、丝瓜的、葫芦瓜的……像绿色海洋里的一叶叶扁舟。这时节，花生也成熟了，又赶上放暑假，好几户人家都是一家大大小小早早就在田里拔花生、摘花生，小孩子嘴馋，时不时掰一个往嘴里塞。我小时候也干过这活，至今清楚地记得拔花生、摘花生、晒花生、收花生、挑花生的情景和各种煮、炒、烤的花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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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昨晚就心心念念要到水库，虽然我弟带我来了好几次，我还是没记住路，一路上借问过来的。从水库堤坝上往下望，整个村庄尽收眼底，在晨曦下显得特别安详。堤坝两旁是青青的小草，草上露水未干，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地闪着光，偶尔有蜻蜓飞过，转了一圈就落在草上。天气炎热，又没下什么大雨，水库的水位很低，水却是极其清澈的，有大鱼小鱼陆续上来冒泡，水边的洼地栖着很多白鹭，时不时掠过水面，等待上来冒泡的鱼儿。水库三面环山，另一边是农田，山上知了欢快地歌唱不停，和各种鸟的叫声，田里有蛙声，有虫鸣，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出一曲悦耳的大自然协奏曲。晨风习习，我一直在坝上坐着，直到太阳的光变得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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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库下来，路过村里的集市，这大概就是村里面最热闹的地方了。商贩们早早就把摊摆好，卖菜的人喜欢在地板上铺上一两个编织袋，把菜整齐地摆在上面，边卖菜边跟旁边的摊主拉着家常；卖猪肉的把猪杂放在桌面右上角，然后把半边猪往桌上一摆，先将猪骨取出，再切几条五花肉，整齐地放在猪杂旁边，摊前围满了人，摊主还是有条不紊，还时不时习惯性地把刀在旁边的磨石上刷两下；卖杂咸的摊前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人声鼎沸，争先恐后，在潮汕，家里人都等着这杂咸去下粥呢……这集市从我小时候就这样子，肉摊、菜摊、杂咸摊、日用品商店等摊位基本上都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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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早晨，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恬静、安详、淳朴，“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无论走多远，心中眷念的依然是这一方纯净的天空，时光温润，心若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