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有十年之久,樊奎,和他主持的《水墨中国》报纸专栏曾在三秦书坛显名于世、一纸风行。
彼时,书画市场黑金涌动,各色人物粉墨入场,一时间鱼龙混杂、“大师”辈出,审丑之风盛行。体现在媒体版面上,亦是一片莺莺燕燕,遍地吹捧。
《水墨中国》则无疑是一股清流,颇有啸咏山林之势,在“主流”书画评论阵地之外,给了一众坚守法度、蓄势待发的中青年书画家安身之地。
而樊奎,以其锋镝毕露、激浊扬清的书画评论,和其棱角分明、风采自彰的处世原则,迅速成为书画界举足轻重的“话题”式人物。
樊奎的骨子里洋溢着侠客名士之气度,这和他的形貌性格有着高度的统一:外表刚硬,行事不惧流弊,时时有着快意的举止,而内心则柔善,为人颇有古风,处处彰显出谦逊的美德。
以此观察他的书法,正所谓“勿欺数行尺牍,即表三种人身”。结体古质,取势跌宕,用笔若府库矛戟,神韵却遒美端凝,豪放中有沉雄的气象。他的审美意趣,正是他的精神气质。
目下书坛,盲目仰从,千人一面。樊奎入手的书体,却能去妍尚质,在弃古趋新的时风下,摹古承隶,而又精修创新,古的纯粹,又新的决绝,可谓从古的形骸中创出了新的风骨。
任何艺术创作,摹古以求法度,悟性乃见创新。智永“退笔成冢”的勤奋固然可贵,苏轼“天资解书”的敏感和学养亦很重要。在此意义上,樊奎的书法,无疑已一出手就风华正茂,倘若假以经久研习,不成大家气候也难。
——青年作家、资深媒体人 张亦弛
那一次,是在“高原·高原--第三届中国西部美术中国画年度展”上,在一副题为《家园》的画作前,我无法不驻足。
画面上的陕北故土,苍凉、沉郁、悲怆。观之,一缕乡愁顿然涌上心头。定睛一看,作者正是:许飞。
我与许飞相识于十余年前,那时的他,正经营着自己的平面设计工作室,已然是名震西部视觉设计界的前卫设计师。
在与几位志同道合者撺掇起一本名叫《平面帝国》的杂志后,因了我在杂志社有过浅薄的编辑经验,许飞约我提点意见。
在几次极为潦草的谈话中,我渐渐感知到这位与我一样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陕北后生,周身散发着天然的艺术气质。
我们每每谈起陕北的生活情状,便难以抑制血脉中激荡的深情。
后来的岁月中,虽无过频的交集,但于我,时刻心里装着这位才情飞扬的兄长。
我知道,他在生活过的不是很逼仄的境况里,放下了平面设计的营生,重拾起其视为神圣的画笔。
我知道,在十年的光景里,他回到了自己的精神故土,穿行在陕北的沟沟坎坎,用一幅幅写生完成了对这片土地最虔诚的凭吊和膜拜。
我无法从专业的角度品评许飞画作的技法,但他作品里融注的特定信息,常常使我感受到了强烈的共鸣,那些用灵魂凝铸的沉重,总能勾起我们绵绵的乡愁。
——青年作家、资深媒体人 张亦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