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与傻子

在人群中唱自己的欢乐歌


我是正常人吗?在自己眼中是,或许在别人眼中不是。

我是普通的吗?你认为不是,其实是的。

                    — 我不是疯子 —

在别人眼中,我是一个crazy man,但我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有一天,我在操场上唱了整晚的戏曲,唱得很好,但没有人为我鼓掌,要么在远处肆意的望着我,要么在经过我身边时偷偷的瞄我。这一切,其实我都知道。

操场及周围常是我表演的舞台,我喜在晚上演出,黑夜模糊我的脸庞,是我给自己涂上的一层保护色。对天对地对树对风,展示我的身段与演技。它们是我忠实的观众,喝彩欢呼……从不对我嗤之以鼻,从不拿异样的眼光看我。在它们心中,我是才华横溢的妙人。

有时侯,我会坐在地上,对着黑夜呼天抢地。情感重得黑夜都承受不住了,我会躺在地上,不说与谁听。不知为什么我也不懂自己为何如此伤悲,戏中我常常和别人吵架,吵完后又去呼唤离去的人。可那人无论我怎么撕心裂裂的挽留,还是不留。我便哭,哭完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游荡在逆时针行走的操场。

有时侯,我很沉默,拖着道具。我没有笑,没有哭,面目正常。可我不懂为什么大家一看到我,不是绕路走离我远远的,就是加紧脚步把我甩在身后。我不生气,我懂的。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走的路,一条与正常人平行却不相交的路。

我便是一出戏,一出你们这些平凡之人看不懂的戏。独行的尽头是孤独,参透俗世的至高境界就像我——活得很哲学。你们无法达到这个境界,也怕进入这个境界。所以,不怪你们不懂我。

我就是我,传说中的crazy man。

                    — 我不是傻子 —

人生那么长,总会遇到那么几个不正常的人。

有那么一个CRAZY MAN,经常出没在操场。你在,几乎他都在;你不在,可能他也在。出现的这么频繁,以至于我每次去操场都会下意识的看他在不在。

虽然他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但出于自我保护,大家遇到他还是会离得远远的。偶尔,有几个天真的小孩会靠近他,一脸天真的看着这个已不处于天真年龄却依旧表现得很天真的他。

他的天真,普通人不懂,我自然也不懂。

然而,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他。

那天早晨,我抄着小道去湖边吃早餐。猛的,我停住,不敢往前。这么冷的天,他趴在地上,手在假山的小水渠里不停的往外掏东西。我想着不要让他看出我的异样,得把他当正常的陌生人,很从容的从他身边走过。

他在那掏啊掏啊……掏完之后,我惊讶的下巴快要掉了,他居然拿起地上的手机给流水拍照,好聪明啊。竟是为了拍一张好看的照片,把水渠清理干净。他像个大艺术家似的,绕着那座假山,四处找角度拍。

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响起:“同学,同学,同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我一回头,他竟然在向我招手,手里还拿着手机。我顿时有点惊慌失措,原是他要给那棵开满碎花的桃树拍照。我这个多余的生物,让他相机里的桃树不美丽了。尴尬的躲在大树后,我不敢出现在他的镜头里。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同学,可以了。”我露出脑袋看了他一眼,点头。但他还在叫唤,“可以了,可以了。”这傻孩子,真执拗。我只好站回原先的位置,给他传达一个意思——我知道啦,你可以不用再告诉我你已经拍好照了。

天才与一般人都不太一样,估计他就是个不为人知的天才。也许并不疯癫,只是高贵得反常。


文/白米煮稀饭

图/网络

歌/好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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