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元节,又逢七夕,公司难得双休,我睡了个舒服懒觉,还做了应景又有趣的梦,不妨花些功夫记录下来。以下是梦的内容:
黄泉河水九曲十八弯,支流众多,在冥府大地上肆意流淌,形成众多奇异壮丽的景色。我和小妖小蝶很喜欢结伴去欣赏那些美景,有时候也去探秘鲜有人迹的地方寻求刺激。小蝶有一张精致的小脸和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但是这些都是假象,她臂力惊人,弹跳好,小瞧她的妖魔鬼怪可就少不了吃苦头。
今天冥府日常爆发种族冲突,我和小蝶又被大妖抓了壮丁去战场充数,之前也被抓去过好几次,但是主要是为了示威,或者说造势,小打小闹一下各自散去。毕竟我们都是小角色,也不知道人家大人物都在想什么。数次以后这种无聊戏码令我们眼烦不已,于是趁本次路线途经千窟矿场,我们悄悄脱离队伍钻进矿洞去玩耍,反正只要没有被当场抓住,不会有人秋后算账。
进入矿洞后,我们全速前进,很快就跑到尽头,开始向上攀爬,这可是我俩的拿手好戏。很多小妖不敢从这里逃跑,因为洞壁光滑不好攀爬,有可能刚爬上去一点就被抓壮丁的小队长发现,一阵皮鞭抽回去。久而久之这里成为禁地,反正没人上得去,小队长也就放松警惕,便宜了我们。
洞壁向上二十余米有个小凸起,能够站住一只脚,是公认的攀爬路线第一站,不过嘛……没有第二站,因为还没有哪个小逃兵到达过那里。
小蝶仰头观望了一阵,笑嘻嘻对我道:“快走吧,再有两分钟小队长的皮鞭就要来了”。我挑眉示意她先上,小蝶撇撇嘴,微蹲一下猛地弹起,跳到十余米高后,脚在洞壁上用力一踏,再度上升十米,稳稳落在那个小凸起上,“嘻嘻”她得意一笑,对我招招手。
我向她竖了个大拇指,真棒!同时摇摇我的手,手腕上的半透明丝线手镯挂着一个小铃铛,叮叮当当地响着,丝线手镯延伸出一根长长的透明丝线,另一头挂在小蝶的腰带上。
“哎,你这个小懒鬼……”无奈地说着,她还是摘下丝线绑在身边凸起的石头上。
洞壁越往上越粗糙,有些大大小小的坑洞,也有半镶嵌着的石头。听说上面没有开发完就废弃了,所以后来没有认真打磨,绳梯断了以后更没有人再愿意上去了。
我们爬上去后,又进入了另一个矿洞,这里是以前我们探险时来玩过的,这个矿洞通往山脉另一边,是一条隐秘的捷径。走到山腹深处后,有岔路,一边标识着“危险勿入”,一边无标识,正常来说,走这个无标识通道就能到山脉另一边了。
我们虽然爱探险,但是不作死,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危险的矿洞。但是今天,“危险勿入”的矿洞里传出怪异的声响。小蝶眼睛看着我,意图很明显,我点点头,于是我们一起踏入了这片禁区。
向下倾斜的矿洞,黑得离谱,比想象中短一些,脑子里刚闪过这些念头,我们就站在了洞口。眼前的景象令我瞠目结舌,洞口之外没有路,只有一片悬崖,而且是环形,向下形成深深的山谷。就像是巨拳从天而降,在山上捣出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洞。
“这是什么地方?”小蝶喃喃自语。
我缓缓说出几个推测:“陨石坑?火山?古战场?”传闻中能够移山倒海的神应该可以做到吧?
“我是说,它……是什么?”小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手指向山谷中间。
我默然地看着那个庞然大物。只能看出这是某种钢铁结构的机器,下部稳稳扎在谷底,任凭谷底流淌的火山熔岩冲刷,我们站在半山腰上这几秒钟就已经被热浪蒸得头晕,这个钢铁机器却没有半分融化的迹象,它下半部分结实粗旷,往上则慢慢收缩。
我们往上看去,发现它高至山顶,上半部分伸出很多机械手臂和指头粗的线缆,有的伸到崖壁的各个山洞里,有的则在半空中做一些无法理解的动作,之前我们听见的怪声,就是它不停扭动这许多手臂在山谷中形成的回响,加之谷底火山熔岩不时爆裂,咔隆隆!轰隆隆!!犹如上古巨兽正在此地发威。
我们惊骇地互看一眼,这是个钢铁生物?活的?
小蝶神情一动,正准备说什么,突然不远处传来一连串惊喝:“你们不要命了!快离开这里!”我俩一惊,本能地向后窜去。
只听一声悠长的龙吟从山谷中传来,紧接着“咔、咔咔”的巨响在耳边炸开,我们已然速度极快,但一阵劲风还是瞬间砸到我背上,黑暗的矿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到达!
突然,两团黑影扑到我们身上,带着我俩分别向两边滚去,一个巨物猛地砸在我们刚才跑过的地方,带着大量泥石垮塌下去。
我发现我又看见光了。
借着这光,我看见了刚才带着我躲避攻击的人,他还压在我身上,护着我不被碎石砸到。我看着他头上的角和喘息时露出的尖牙,瞬间确认了他的身份——魔。
“你们瞎跑什么?”刚才提醒我们的声音再度出现,我抬头看见另一个魔族带着小蝶站在身后不远处。小蝶突然伸出手拧住他的耳朵“嚷嚷什么!”我一时觉得被闪瞎了眼,造了什么孽要在这里被喂狗粮?
压在我身上的魔族此时也站了起来,顺手还拉了我一把,我赶忙低声道谢。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然而我此刻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已经顾不上这些,拉着小蝶问道“你们几时开始的?”“还不介绍一下!”
“我叫岚,救你的是巴,但是你现在最好先别打听八卦,咱们还没脱离危险。”刚刚摆脱小蝶魔爪的岚突然一脸严肃。我才反应过来,我们刚才是被什么攻击了?
那一击造成了山体滑坡,矿洞那一半已经完全消失,我们相当于又站在悬崖边,此时山上的石块还在向下滚落,谷底的熔岩被溅起一朵朵火焰浪花,谷中那巨大的钢铁生物已被拦腰折断,头部砸在我们这边山顶上,无数机械手臂散落四处像炮弹一样把山体砸出一个个大坑,使得四面环绕的悬崖都在不同程度塌陷,粗壮的线缆在谷中疯狂挥舞,仿佛是即将消逝的生命挣扎着要再动一下,再动一下。
“因贪婪而被创造的怪物,因恐惧而被封印的恶意,因遗忘而被消散的灵魂”一直没开过口的巴突然说道,声音略暗哑,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我看着他凝视前方的眼睛,里面有一闪而过的情绪,巴转过来看我,眼睛里有一圈圈涟漪一样的暗纹,在我的视野中慢慢扩大。
“啧啧,真的是魅魔,可惜我天生克迷魂法术,不能感受你的魅力”我故意坏笑道。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拉着我向后走去。小蝶和岚也跟着一起离开这个末日一般的地方。
我们倒不担心这里的崩坏会影响后面的归路,毕竟本来就身处地狱,结界和禁制层层叠叠,一个正在消逝的残次魔像顶多影响到那个山谷,范围绝不会超过那块摇摇晃晃,写着“危险勿入”的腐朽木牌。
穿过山脉矿洞,一路无惊无险又回到黄泉河边。都说黄泉河九曲十八弯,山脉这边就是最神秘的一段,这里水流不是很急,但是河道因山势地形转向颇多,据说滞留着大量迷失方向的冤魂。即使是我们到这里之后也必须往上游走,避免进入下游深处与那些冤魂纠缠,没任何好处还落一身骚。
约莫走了一里地,终于看见渡船码头,我和小蝶欢呼一声加快速度冲上去,两个魔族慢悠悠跟在后面,“皮糙肉厚的魔族就是耐力好的不行”小蝶嘟嘟囔囔着。
我心想,“你这一边嫉妒一边嫌弃的精分心态确实可以”。不过也就心里吐槽一下,我也累的不行了,只想坐船赶紧回家休息。
周身黑气缭绕的摆渡人静静站在船头,等我们全部上船后用船篙轻点码头,摆渡船悄无声息地滑入河道中逆流而上。我们舒舒服服坐卧在船舱中,看着河里成群结队的冤魂惶恐地避开摆渡船,又被河水席卷着向下游冲去。
虽说经常看见这样的景象,但是每次又都有新发现,毕竟冤魂生前都是有个性的生命体,执着的事物不一样,死后表现的形态也不一样,在黄泉河水中一遍遍沉浮洗涤,直到减轻执念、恢复理智方可再度轮回。
“白瞳,你看今天这一片的冤魂都长得好像水草呀……”小蝶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让我向下看。
确实,平常水中冤魂奇形怪状,但像这种统一长成一样,并且聚在一起的我们还不曾见过。现在船下方的冤魂细长如水草,根部深入河底看不清,顶部几乎接触到船底,密密麻麻怕有数万。
就在此时,摆渡船速度慢了下来,摆渡人本来叉手站立在船头,现在也急忙拿起船篙向水中插去,船篙一入水仿佛被人在下面拉了一把,摆渡人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但他反应也是极快,迅速踩住船帮稳住身形使劲往回拉船篙。黄泉河上摆渡人向来是绝对权威的存在,我们何曾见过这情形,一时有些愣住了。
“不好!”“不要!”岚和巴突然同时出声,岚更一跃而起伸手拉向摆渡人,但依然晚了一步,摆渡人周身黑气一阵翻滚,竟化身黑鸦展翅飞走了。摆渡人一撤走,船立刻停了下来,并顺着水流向后飘去,不等我们再有动作,水里那些细长的冤魂也乘机把触手伸到了船上,向我们缠绕而来。
岚冷哼一声,手背上一道符文骤然亮起,一条火龙凭空出现在船周围,逼退了那些触手。火魔……我看着岚略有些失望,看来我们四个没有一个能飞的,这黄泉河本就有强大的引力,我们跳到半空就会被拽进河中,除非飞得够高。
现在依靠岚的能力只是暂时安全,我们眼看着已经飘过了刚才的渡口,向下游深处飞快靠近。摆渡船飞快转过几道弯后,水流渐渐平稳下来,没有水声后愈发显得周围极其寂静。
迎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轮廓形似恶鬼,山顶镶嵌一块巨大的飞来石,好似恶鬼探头俯视,自下而上看给人的感觉非常震撼,河道在恶鬼脚下转了个大弯,隐入山峰后面。
“到了”巴突然低声提醒。我们心里一凌,马上收敛心神,不敢有丝毫气息外泄。
传闻中魅魔一族因酷爱研究人心,多次到这冤魂迷失之所寻找试验品,族中留有此地记载,看来是真的,巴至少应该看到过,这样一想,我们心里又放松许多。
在压抑的氛围中,摆渡船终于转过恶鬼山峰,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骸骨。仔细看去,原来前方河道变窄,两岸铺满了骸骨,这一段河道竟然是从一片埋骨之地经过,看这骸骨层层叠叠,几乎填埋整个山谷,也不知堆积了多少年才形成这样惊人的规模。
摆渡船驶入其中时,我们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一直在试图掀我们船板的冤魂也消停下来,不知是退走了,还是像传说一样,进入这里后迷失了。岚自然也把火龙消散,我们一叶扁舟悄无声息地前进着。
又转了一道弯后,出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里应该是山谷中心,水流环绕之下,一座纯粹由细白沙堆积的小岛正泛着盈盈幽光,仿佛污秽的地狱里盛开了一朵白莲花。
“巴,这是什么情况?”小蝶忍不住悄声问。巴的眼睛再度泛起一圈圈涟漪,探索了一阵后摇摇头“似乎是普通白沙,上面很干净,没有能量波动。”
我心中一动,向小岛一挥手,透明丝线笔直插入地面,也没有异常。“上岛吗?我好像听见前面有什么声响,最好不要再贸然前进了。”他们三个略一沉吟,纷纷点头同意。于是我抖了抖丝线,一阵嘶嘶声中,丝线自行收缩,把我们拉向小岛岸边。
停好船之后,我一指小岛中心:“声音似乎是那边传来的”。我们伏下身子悄悄摸上去,然而什么都没有,这里还一览无余地看到整座小岛都光秃秃地,没有一点杂物。
“还在前面”我讶然道,现在我能清楚听到穿过小岛对面的埋骨之地中有人在说话。巴点点头“是有一点不寻常的能量”。听我俩都确认了,岚早就按耐不住率先打起头阵冲了过去,在靠近岸边的时候躲在一座沙丘后面。等他向我们发出安全的信号后,我们也陆续跟了过去。
地狱里常年无光,练就了这里的生物极强的夜视能力,虽然隔着一道河,但那边满地的骨头磷光,让我们还是清晰看见了对面的情形。
对面骸骨堆中被清空了一片,放置着一口巨大的铁棺,四名高阶魔族正在铁棺四周检查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一名强壮的魔族直起身子,瓮声瓮气地说道:“长老,这老小子除了棺材什么都没有,开棺吧!”
我们几个相互看了一眼,魔族长老?这下麻烦了,说不定涉及高级机密, 我们会不会被灭口?!巴更是脸色变得很难看,死死盯着那口铁棺。
远处,那几个高阶魔族已经开始抬棺盖,即使以巨力闻名的魔族,也极其吃力才打开铁棺。却不知这铁棺主人是谁,怎么安葬在如此隐秘之处,还用了专防鬼魂的铁棺,这是为了防止鬼魂侵扰棺内,还是为了防止棺内鬼魂出来?答案很快就要揭晓了,我们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幸亏那四个魔族也着急看查棺内,才没有注意我们这边,否则我们几个小角色都难逃魔掌。
“嗡—嗡——”棺盖移开后,一道梦幻般的蓝色光影骤然迸射出来,几次变幻后凝聚成一个人形魂魄,悬浮在棺材上方。其中一名魔族上前一步对着那魂魄念动咒语,我注意到他的身形比普通魔族消瘦些,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布满复杂的纹路,能够承受这么多符文,应该是很厉害的魔族长老。
那魂魄在咒语中加快凝聚,降落在地面上,我们也逐渐看出这还是一名魔族,只不过年纪很大,拄着拐杖。魔族长老念完咒语,脸色有些发白,但他顾不上调息,立刻向那魂魄追问道:“你的魔典呢?放在哪里了?”那魂魄静立不语。
魔族长老思索了一下,再度开口时声音带上了些魅惑:“这魔典记录了你最得意的实验成果,对现在的你来说毫无用处,但是我可以帮你继续未完成的事业,将来可以造福族内子孙,你的故事将永远流传下去,怎么样?只需要告诉我魔典在哪里。”魂魄似乎被说服了,缓缓抬起拐杖。
就在我们以为它要指出某个方向时,它突然把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杖尖光华闪过,迅速在它形成一座小型魔法阵,再一闪,魔法阵和魂魄都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魔族长老的一抹微笑才刚刚浮现在脸上,反应过来后为时已晚。四个高阶魔族齐齐发出一声怒吼,朝山那边追赶而去,想必还有后招做追踪。
待他们的身影彻底看不见,我们才长舒一口气,不料身后传来"嗡——”的一声,吓得我们全都跳了起来,转身看去,只见那消失的魂魄静静悬浮在白沙上,眼睛盯着我们脚下。
一阵沉寂后,巴缓缓上前一步:“大合长老,是您吗?”那魂魄看了一眼巴,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很是慈祥:“巴?是你们呀,难怪小家伙会跟着你们出来。”这话说得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蝶忍不住问:“长老,什么小家伙?这里就我们四个。”
大合长老没回话,但用拐杖一指我们脚下的影子,这时我们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四个的影子连在一起形成一片蝴蝶状阴影,随着他拐杖一指,阴影扇动翅膀飞了起来,飞到大合长老手上,“嘭”的一下炸开后,他手上留下一颗流光溢彩的珠子。
“魂珠!”我不禁叫出声。魂珠极其珍贵,里面一般装载的都是最为纯粹的灵魂,对于妖族和怪物来说,这是上好的提升灵药,对于魔来说,这是他们最爱的玩物,鬼族更不用说,纯粹的灵魂是它们毕生的执念。
大合长老哈哈笑道:“这不是单纯的魂珠,是我那矿洞魔像的魔核,你们四个,两魔两妖,气息凝结正好可以形成‘两翼阵’,巴和岚以前没少来我这里蹭东蹭西,魔像认得你们,所以才借助你们的气息出那矿洞。‘两翼阵’是隐蔽气息的绝佳法阵,否则这重重禁制和结界不是好破的。”
“恐怕这“两翼阵”还是有破绽,黄泉河里的冤魂应该也是察觉了我们阴影里的魔核,才发了疯似的掀我们的船板吧?”岚咬着牙说道。
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然后看向我们:“冤魂对魔核里面的灵魂感知很强烈,不能单纯看法阵能力。”
“嗯,有道理。”我乖巧点头,顺便悄悄捏了一把小蝶,害她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巴似乎有意维护大合长老,我们还是顺着他比较好。大合长老能创造出那么厉害的魔像,还通晓各种魔法阵,应该是一个旷世奇才,难怪死后还被人惦记他的魔典,他可能还是族内巴这样的少年最崇拜的偶像呢。
这位奇才魔族长老没有继续辩解什么,只是念了一段咒语,然后对我们说:“这是“两翼阵”的启动咒文,你们记好,施咒时凝结你们的气息就可以了。这个阵法简单快捷,唯一的条件就是两魔两妖,心意相通。相信你们会用得上。就当是我的谢礼吧。你们都是好孩子,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也要走了,今天的事千万不要说出去。”说完,大合长老的魂魄就再度消失了。
岚和巴怔怔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情绪很低落,我和小蝶互看一眼,上前去拉着他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们回到船上,小蝶用力蹬地推船,我用丝线拉着对岸,摆渡船很快回到河道中,这次没有冤魂和魔核干扰,船自动向上游漂去。
转出了恶鬼山峰,岚和巴的情绪才调整过来,岚揉了揉眉心,拉过小蝶的手仿佛下定决心般说道:“此事涉及两位长老,加上我们平时听说的内容,估计和魔族权力相争,魔王的隐秘有关,所以……"
“所以我们不想知道”我和小蝶异口同声地说。开什么玩笑,魔族对泄密的惩罚之重全地狱都知道,还有一个变态的感应系统根植在他们体内,有任何泄密嫌疑都会被抓去饱受折磨,总不能让小蝶这么快就丧偶吧?岚一把搂过小蝶,深情地凝望着她:“为了你,我一定会尽快成长到他们控制不了的程度。”我默默转过了头,这狗粮来得真是猝不及防。
上岸后,一直沉默寡言的巴突然叫住了我,吭哧半天吐出来几句话:“'两翼阵'还需尽快熟悉,我们以后一起探险……或者逃亡……都用得上。”
“我们?一起?”我还没明白过来。岚凑过来捣了一下巴的胸膛:“想约人家就直说,难怪当初听说她俩被拉去上战场,你那么积极跟我一起去救人,亏我还以为是单纯的兄弟情谊。”
小蝶笑嘻嘻挎住我的胳膊:“那我们可要好好考察一下,你们值不值得'一起'。”
我大窘,脸上感觉烧烧的,应该红得像我的头发一样了。
阵法,我或许、大概可以的吧?
以上就是全部内容啦,其实我梦见的是几个片段,但是正好能串成完整的故事,似乎还是个不错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