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累绮罗,无事赏千胜

前情:很早之前开的脑洞,九最。还有一篇差不多的绮皇设定以后随缘掉落吧……梗就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本来今天有视频就算了……还是一年一次难得,所以还是打了。狐狸和狗,天长地久。❤退隐四周年快乐。



 

世上有一时间国,时间国国主后宫中只有两后。

两后中东宫绮罗生常年油彩遮脸,传说容貌不能见人,平日足不出户身无近侍,只在国有急难之时身先士卒。西宫九千胜倒是总随君露脸常上朝堂,一双天生碧耳,无暇容颜,眉间一点金更添妩媚,只坐在君主身侧从不开口。两后王不见王,入宫多年从未同台,水火不容众所皆知。

虽朝臣对此多有微词更对西宫弹劾无数,依然阻挡不了国主最光阴日日夜宿西宫的步伐。久而久之,宫中流传起一首歌谣:帝王情凉薄,君心不需测。有事累绮罗,无事赏千胜。


“都起来,有事说事,没事走人。”最光阴抚着手上拿着的尾巴装饰物,看着自己跪了一地的臣子中几个年迈的老臣颤颤巍巍的,抽了抽嘴角,让人起来。落在旁边九千胜眼里,用扇子掩着唇才没失态。

“臣有本奏。”方才被最光阴眼神关照过的一位老臣走出列,“国君有东宫贤后相助,自然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讲重点。”最光阴揉揉跳动的太阳穴,很是头痛这些臣子奏事前非要长篇大论再加个但是。

“国君更应与贤后多多相处,远离西宫妖后。”老臣一脸坦荡,丝毫不惧自己说的妖后还坐在殿堂。

“妖后啊……”最光阴似笑非笑地睨着九千胜,“妖后,你怎么看?”

“大臣所说自然有理。”九千胜矜持一笑,一丝一毫的不愿都无。

最光阴冷哼了声:“歪理吧!我都不知道我的家务事需要你们做主了!怎么,你们的意思是离了东宫我便守不住这时间国?”

声震凌霄,众臣纷纷跪地叩首:“国君息怒。”

“哼!”最光阴起身,拂袖而去,身后九千胜摇摇头,姿态优雅地跟在他身后。


西宫,褪去朝服的最光阴直瞪无事人般的九千胜,也不说话,只拿鼻子出了个“哼”声。

“日日听这些还不习惯么,你怎么又恼了。”九千胜娴熟地往茶壶加上城外山泉,让茶叶冲泡开,暗香扑鼻。

“日日听日日听,他们就不厌烦么?”最光阴哀怨地看着九千胜,“最可恨的是你不愿意说出真相,否则哪来的这日复一日的控诉。”

九千胜不慌不忙地过了两次水,方才端起一小杯茶抿着:“当初我这么做的时候,你不是说随我高兴么?”

“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歇了心思了,可以说了吧!”最光阴还是不愿,目光幽怨。

“我做事,只要一万,不要万一。”九千胜闭上眼,感受茶香清气,心旷神怡。

“说来说去,你就是贪自由而已!”最光阴拍桌而起,径自离开。

被野蛮对待的桌子四散开裂,碎屑飞上雪白的衣袍,品茗的人终究是失了心思,放下杯子,看着方才还坐着人的椅子,叹了口气:“我若舍不得自由,何必跟你回宫……”



冷战持续了多天,九千胜尚在思考如何将人哄回来,下面的人先来传召了。

“禀西后,国君有旨,百官同乐,世人皆知西后六艺出众,特请西后让百官一开眼界。”旨意一落,九千胜松了口气。虽然这样的吩咐是头一遭,但这却是送上来让自己哄的,哄的好自然也就过去了。

“我随后就到。”九千胜打发了人走,目光落在墙上琴上。



琴声如水,淌在殿内,淌过众人心里。

温润如玉的君子,借着古词轻诉衷肠:“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最光阴闭着眼,不必看也知弹琴的人目光灼灼。其声中情意,更是明显。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不自觉摩挲着手上戒环,想起两人初定情时的忐忑不安,最光阴到底是生不起气来,睁眼,和紫眸隔空对上,眼底是无奈温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啪,啪,啪,啪……”最后一句不曾落下,最光阴鼓了掌,亦有了决定。何必惶恐,何必悲伤,我许你的,从来不是空言。

九千胜停下,跪身,对最光阴行了个五体投地跪拜之礼:“愿时间国长安,天佑国君。”

这一声祝愿让众臣也随之恭祝:“愿时间国长安,天佑国君。”

“哈,天佑不敢,东宫佑我不就足够?”对着这群见风使舵的臣子,最光阴翻了个白眼,又想着待会儿诸君的表情,难得露了笑脸,只这笑怎么看怎么邪气,“西宫献了艺,东宫也不该落下才是。”

九千胜眼眸一缩,抬头看最光阴。

最光阴直视着他,目光不曾退让:“九千胜,该东宫献艺了。”

九千胜蹙眉无言,和他无声对峙。

怪异的气氛让臣子摸不着头脑,几日前弹劾九千胜的老臣很是欣慰,忙吩咐侍卫前去传话。

“不必去。”阻止人去传话,最光阴只盯着九千胜,“九千胜,东宫不肯为我献艺么?”

九千胜本是心慌,和他对视的金瞳却眨也不眨,那人更是做出了唇语逼迫,苦笑一声,站起,抽出腰间软刀,阖眼:“东宫领旨。”

这一声应,惊得众大臣目瞪口呆,不由凝神观看骤起的刀舞。随军出征的武将更是激动,这刀上气势……不是东宫绮罗生又是何人!

最光阴知晓众人惊讶,笑而不语,只端起了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待得场中人舞毕,他起身,迈步,向静立的人步步走近,也声声向自己的臣子解释这其中曲折。

九千胜动弹不得,清冷的声调吐出的字眼是致命的诱惑,是他,在向他证明。

“你们都道东宫为国西后祸国,却不知两人本是一人。绮罗生,是九千胜行走江湖时的化名。”

“我初登宝座,人心不稳,只能再娶白相爱子九千胜为后,以稳大局。本来只要公布绮罗生身份便好,九千胜顾念你们一份份充实后宫的奏章,不肯揭穿,唯恐你们因宫中一人专宠是为祸再逼我娶妃出此下策。这一瞒,就这么多年了。”

“今日我揭破,不是告诉你们我要娶妃,我是要让你们知道,这一世,我心里只有一后,东宫绮罗生也好,西宫九千胜也好,我只要他一人。”

“绮罗千胜,光阴以伴。”最光阴停在九千胜身前,执起他手,该解释的解释完了,他只需给他肯定答案,“我只属于你。”

长眉微扬,盘踞多年的郁结悠悠飘散,九千胜回握住他的手,笑得温柔,言辞却是掷地有声:“后宫,不会有第二人,各位大人,好自为之。”

众臣叩首,颤抖着声为国君国后祝福:“国君国后,天赐佳偶。”



酒宴散尽,月娘挂空,寝殿里的热情刚刚燃起。

“啊……嗯……轻点!”

“哈,好狗儿长本事了,居然还懂算计为夫,嗯?”

“唔……我没有……嗯……我……”

“有或没有,这世,你逃不掉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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