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小小说竟然都忘了完结,当然,也没有去思考如何结束,主要原因还是才气不足。不再像高中的时候,仿着武侠小说作家随意就可以写个短篇。当时在课桌上跟同桌写诗的场景历历在目。
今年春节是认识wing后,第一个完整在京度过的春节假期——对别人来说是假期——没有想象中那么煎熬,每天睁眼闭眼,很快就过去了。
三十儿那天,在家晃晃,等wing下班,具体做了什么已经想不太起来了。晚上6点半跟父母在国贸集合,去清水亭吃年夜饭。
父母总是习惯性早到,哪怕我已经提前了挺久,还是早不过他们。每见一次,总觉得父母老一点点,我自己也老一点点。这种感觉有一点悲怆,但还可以接受。
到了国贸,母亲想找厕所,这让我想起三年前去香港的经历,当时晚上找厕所找不到,她憋了很久,期间我还发了脾气,大意是为什么不在之前吃饭的地方上,现在还到处找厕所,耽误了游玩。母亲包容了我的坏脾气,甚至对我说了对不起。唉,很多错误无法挽回。
这次找到厕所,不催不急,慢慢来,何况国贸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这些服务设施了。不过自从香港那次,以后跟父母出去都会提前查看一下厕所的位置。
清水亭到了,饭馆人很多,基本上满员,一位机灵的小伙子安排到了卡座。饭馆里弥漫着麻辣味和藕汤味融合在一起的气味,喜欢重口味的人一定喜欢。小伙子对我们的问题对答如流,少见的能有共情的服务员,相信这样的小伙子以后提升会很快。
因为是提前订好的套餐,饭馆备餐的时间很短,除了蒸菜需要时间,其他的很快端上桌,在这样的时间点和餐饮准备情况下,就不指望吃顿精致舒心的晚餐了。好在味道都还不错,在及格线到良好线之间,但跟众人期望的湖北风味还是有些差异。
不得不说,整个餐厅的氛围都有点急,从上菜的服务生,到吃饭的客人。换个角度,四个人吃一顿800左右的年夜饭,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了。只能等以后挣钱,吃更贵的,才有资格挑剔一切吧。
打包了好多,回到家,春晚已经开始20多分钟。可这丝毫不影响众人心情。还记得以前没能整点守在电视机前可是要受谴责的。
事实证明,无论多晚开电视,春晚之于如今的家庭春节,已经沦为背景音乐了。我和wing刷着手机,我在各个群里逡巡,微博上找梗,wing刷着薇娅直播间,据说当晚所有商品一毛钱。父亲偶尔玩玩游戏,偶尔看看电视。母亲看的认真,以至于打起了呼噜。
终于到了10点半,可以开始做饺子了。韭菜肉馅和白菜肉馅两种,wing包的还不错,我没有染指这套工程,大家似乎也能容忍我。我感受到了众人对我无以伦比的爱,这份爱我尽全力报答吧。
零点饺子还在煮着,现在也没有那么讲究仪式感了,意思意思就行。今年春晚一直到0点40多才结束,大家困得五迷三道,听到难忘今宵,都长出一口气。
那么多节目,我有印象的,应该是周深和张也合唱的那首歌。可惜也没有什么波澜。
一夜无话。
初一上午在家吃了饭,回到自己家,又睡了一觉,晚上看剧看综艺,混过一天。
初二,重度雾霾,下午3点踢球,白天基本上就是耗着,朝阳公园被雾气笼罩着,但游玩的人兴致盎然,一年一度的足球活动又开始。当年在学校是怎么有那么大的激情,每天沉浸在足球的世界里?如今踢球是一件繁重的事物,要从家里整理好球鞋衣服水,打车到球场,换衣服,做做准备活动,跑两个来回就没劲。脚上功夫和思想分离,指东打西才是常态。
到6点,打车去一坐一忘,老丁夫人和孩子和wing已经到了,我预期中的安排是在这里吃完饭然后两家人去悠航继续喝酒。但实际的安排就一直在这坐到9点,大家散去各自回家。
其实交流有点困难,大家关心的内容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异,硬要在一起融合,就像挠痒没有挠到痒处的感觉。想想已经很少有那种密不透风的对话体验了。
有点怅然,生活的收缩日益严重,但这是个不可逆的过程吧。
初三是情人节,阳光好,风大,寒冷。提前两天买了刺杀小说家的票,北京坊的影院人多,电影不是很好看,没有留下什么印象,但好歹是2D的。出来以后又犯错了。说着要去买咖啡,记得臻选店斜对面有个小星巴克,所以胸有成竹的带着wing冒着寒风往那边走去,臻选店不出意外的开始排长队。但斜对面的星巴克已经变成了一个INS风招牌的店铺,具体卖什么也不知道。
我总是带错路。
想在附近找个正经吃饭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好在wing提前侦查好,脑子加工厂烧烤会有位置,果然如愿吃到热乎的东西。情人节该不该有仪式感?wing想不想收到花儿?
接着溜达的berry beans,小院两边的厢房人满为患,精致妆容的少女摆出莆式拍照。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这种人多,局促的环境就会烦躁,一分钟都不想多呆。wing也看出来,点了打包的咖啡,看到我面色不好,还提出退掉我们直接走,还好咖啡已经做好。但wing为了我委屈她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何德何能?
初四是USB聚会的日子,和老丁聚会一样,如今的usb已经很难像以前那样话密了。大家也很亲切,可聊的没劲。没有碰撞的火花。
聚会在广渠门附近的一个三居民宿进行,约的2点,结果我和大徐先到,等了2个多小时,琪琪家才到。再有四十分钟,张胖子家到了。还好我和大徐利用这两个小时,采购烟酒,并在小花园里抽烟喝酒吹风聊天,谈论了一些生死的肤浅问题。但也没什么可继续深入的。人生到最后就是活着了。
我预想中的聚会,2点半所有人到齐,大家一起玩switch,满屋子喝酒,逗小朋友开心,最后晚餐出去吃顿大餐,然后剩下我和张胖子大徐一起,再喝一顿,凌晨一点散伙。我和张胖子回家,大徐住下。
实际的聚会,快5点所有人到齐,switch无法接入民宿的投影仪,有娃的家庭注意力都在娃身上,我和大徐大眼瞪小眼。6点多就开始准备点外卖,小孩还要单独点,最后点了南京大牌档,达美乐,肉串汪,阿达西。毫无假日的奢靡浮夸气息。
晚上10点就散伙,也没有人住下。只能期待真的有一次京郊小院之旅吧。
有点伤感。生活的收缩啊!
初五去了动物园,如果不是风大,人多,动物园之旅总是被开心和亲切环绕。看到懵懂无知的动物,虽然不知道他们过得到底好不好,但可爱足以让人类心花怒放。
带了胡萝卜和白菜,在喂一头羊的时候被工作人员喝止。可是能正经喂动物的儿童动物园也没开放。怅然而归。
到家楼下买了两包玉米片,好吃,开心。
一天就过去了。
初六,wing开始上班,我在家,延续了年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