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写一些东西,实际还是丰富一下每周的工作内容,不能一直学习,一直学就学傻了,必须要有实践,有思考,这个很重要,包括我在读到一些案例的时候,比如企业家传记,也可以从管理学的角度,做一些分析和思考,和同时的借鉴,这个很重要。
这个,发现这本小说其实很意外,就是国庆去乌镇旅行的时候,发现矛盾是乌镇的,然后渠道矛盾故居的展览馆,有历届的茅盾文学奖介绍。
对于矛盾文学奖,其实我一直都有很大的敬意。因为我大学最开始看的一些好的文学作品,就是矛盾的。记得那会就在网上搜一些热门书单,然后就找来读,比如《穆斯林的葬礼》第三届,《人生》路遥,《活着》余华,《平凡的世界》矛盾第三届。
那会就觉得矛盾奖的文学作品,品质很高,矛盾奖是文学品质的肯定。
但其实后来读《白鹿原》,读不进去,后面的得奖作品,就很少关注了,也有个刻板印象,觉得前三届选的品质很高,后面的,不知是作品问题还是选委问题,就觉得不太高了。
茅盾文学奖,是根据矛盾先生遗愿,为鼓励优秀长篇小说创作、推动中国社会主义文学的繁荣而设立的,是中国具有最高荣誉的文学奖项之一。
奖项每四年评选一次,参评作品需为长篇小说,字数在13万以上的作品。尽管仍有颇多争议,但茅盾文学奖依然不失为中国最重要的文学奖项。自2011年起,由于李嘉诚先生的赞助,茅盾文学奖的奖金从5万提升到50万,成为中国奖金最高的文学奖项。
说回主题本身,《都市风流》,也是第三届得奖作品,当时看到觉得两个作者,很新奇,然后又看到主题讲爱情,就好奇,在乌镇那里,就大概看了60页左右,觉得还不错,就记下了名字,回来几天头尾读了下,主要关注 张义民的情感线。
总体来讲,好像80-90年代,没有官员的内容好像很难成好作品,或者说,那个年代,好像官员生活是社会的一个主旋律?因为老百姓比较愚昧无知,思想落后,而官员又在邓小平的带领下,要突破思想束缚,破旧立新,尤其是摆脱被扣资本主义帽子的顾虑,大胆干,放手干,78年的批判文革,提出改革开放,到92年的南巡,再次肯定改革与发展的大主题大思想。
平凡的世界主要就是以官员的生活经历展开,穿插三个农村主人公。
都市风流的话,是在一个城市开展,也是讲市委书记等的一系列故事,也会有百姓,但是在我看下来,主要的笔墨还是放在市委官员上。
因为我主要关注情感部分,所以其中很多表述我觉得还是比较有启发意义的,其实自己分析也觉得有点多余,不如直接放摘抄,让文字本身展现它的魅力。
--------摘自《都市风流》
“想必你一定在我父母面前充当了一个富于自我牺牲的义士角色,讨得他们欢心了,对么?不然他们不会让你上来。”高婕放下书,淡淡地说。
张义民一时无言以对。他没想到她仍是这么个态度,他有力量去征服她的父母,却无力去治服她。她的眼睛,语言,总是具有一种穿透力,让他无法遮掩。
“我们不是一种人,你何必要做个牺牲品?”高婕看着张义民,又拿起了书,仿佛是想宣布此次谈话的结束。
“高婕。”张义民尽量使自己的语调显得平静,“今天我不想同你争论,这种争论继续下去太没意思。我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谈不上什么牺牲。尽管我有我的道德观念,尽管我希望你生活得严肃些,但我能理解你,能原谅你的行为。我从没想到这是为讨你父母的欢心,我这个人没有政治上的野心,更不想依仗谁的势力去达到某种目的。你难道不相信会有人真爱你,你以为那个摧残了你并溜之大吉的人是真对你好吗?
”张义民说着,自己都被自己的语言感动了,他必须要扫除高婕心里那个障碍,不然她不会真爱他。
“噢,你真那么崇高?”高婕仿佛是惊奇地睁大眼睛,笑笑,“如果我们家老头子不是市委书记,是个老百姓,你也会如此宽容我的行为,违背自己的道德观念考虑问题?那您就太伟大了。可惜,我们家老爷子是市委书记,所以无法印证我的推断。”高婕又放下书,站起身,“说心里话,我对你并无恶感,相反还有一点欣赏,人非圣贤嘛。可我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懂得我的意思吗?我们向往、追求的不一样。你热衷于政治,而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你的奋斗,想的是如何爬得更高,官做得更大。我也奋斗,我追求我的艺术,追求生活的真实。在你们眼里,我们这些人干什么事都出格,放荡不羁,可在我眼里,你们这些人虚伪,根本不理解什么是人,也不懂得真正尊重人。在自己需要的时候,你们是能摆出一副为别人牺牲的嘴脸。一旦自己不需要时,你们又最能牺牲别人,让所有的人为你的个人利益服务,我说得对吧?”
“不对,你这套理论不仅贬损了我,也是污辱了你的父亲和所有为中国革命牺牲的革命者。”“别混为一谈。”高婕截住张义民的话,“我崇敬崇敬那些为理想而牺牲的勇士,而不是你们。”
“你的概念太含混了,我们?我们是谁?”张义民有点坐不住了。
“一小部分人,在权力集团中的一小部分,权力暴发户,口心不一的人们,心里最看重的是地位、金钱、汽车、住房,嘴上却冠冕堂皇,谁敢公开自己的内心世界?”
“高婕,你怎么能这样说。把关心、爱护甚至爱你的人都说成是虚伪,难道那个污辱了你的人倒是高尚、真实的?你思维太混乱,结论太荒唐了。”
“他真实就在于他需要得到我,我的真实就在于我爱他,而并不一定和他结婚。你能像我一样坦白吗?你敢对我说,你是为着得到我父亲的庇护,想跨入这个家庭才耐心等待、大度宽容、忍气吞声的吗?”
“够了。”张义民打断高婕的话,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人这样尖刻,赤裸裸地当面剖析他的灵魂,他受不了了。
“我再说一句,我观察了你很久,觉得你太可怜可怜了,你从不敢违背我父亲一丁点儿,每句话都是适合他的口味和心思,像我父亲意志的奴隶。”
张义民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烧得难受,他用力压下了自己想在高婕那漂亮而冷酷的脸上猛挥一拳的念头,站起身,走到门口,又转过头。“随便你怎样分析,这是你的自由,我只劝你冷静地想一想,不要把被污辱当作幸福,更不要把污辱别人的人格当作愉快。你不爱我,我不勉强,但我奉劝你不要伤害你父母的感情,你总不至于怀疑他们对你的爱吧?”
“我当然不怀疑父母爱他们的女儿,但他们老了,权力也不会维持多久,他们这种爱的方式也维持不了多久了,这里,我也得提醒你一句。好了,你可以走了,欢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