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写给你听的悄悄话

难以磨灭的痛楚。


苏更生描述这一段的时候,我的触动非常大。「即便是最专业的心理医生,也难以解释我们冒出的那些奇怪的念头。」

我想到,当时身处心理咨询室的自己,有很多个瞬间都是想要逃跑的。咨询室不像医院其他普通的会诊室,它是有着深蓝沙发和卡通抱枕的明亮房间,如果不是门口衣架上挂着的白大褂和桌子上医生的铭牌,它应该是一间普通的卧室。

甚至,还有色彩鲜明的挂画和鲜花。

我深吸一口气坐在深蓝沙发上,低着头玩手指,而医生则依照惯例打开病例单开始低头记录我的病情描述,我看到,病例单很旧、很厚。大概有很多很多的「抑郁症患者」或是「心理疾病患者」都曾坐在我这个位置,静静地描述不同于常人的情绪和崩溃,继而,我开始掉眼泪。可能是我不经意间看到病例单上面「自杀」和「自残」的字迹模样。

Mr.,

即使是面对有着丰富心理咨询经验的心理医生,即使她拥有许多常人不曾接触的专业知识,或是接触过和我完全不同的心理疾病患者,我也还是极其害怕那样专业的她会否定我的情绪和无能为力。

但其实,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医生,她姓刘。

她过来拍了拍我,并递上了纸巾。

整场谈话下来,不是困倦和豁然开朗,是「呼,终于说出来了。」的那种感受。

因为有很久都没有人认真听我讲话了,认真凝视着我听我讲2个多小时的废话,并偶尔递上纸巾,也不会打断我。

Mr.,

直到今天,即使是专业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我也还是没有走出怪圈。

所以我认同苏更生的话「即便是最专业的心理医生,也难以解释我们冒出的那些奇怪的念头。」并建议也仅仅只是建议。

心理医生的存在,在我看来更像是花钱去和陌生人进行一场心灵上的交流,倾诉者防备机制过重的话,可能连交流都谈不上,更多的是被被倾听者引导着慢慢说出那些隐晦的不安和焦虑。

而我也认为,其实我也只是想得到专业的意见和陌生人进行一场灵魂上的交流,我想从她那里得到我心里认可的想法,我希望她认可我,把我的想法变为实际存在的。

真的,她真的这么做了。我很快乐。

我快乐不是因为我的心理问题得到解答,而是我的想法被人认可的肯定和坚挺的支持。

在她看来,我是一个需要一周去两次心理咨询室的患者,但自我走出那个明亮的房间,我就做了决定再也不去。

像是裹着毒药的蜜糖。心理咨询更像是解剖自我的阴暗面,会让我不适应自己的软弱,而心理医生就像刽子手一点点把我的心理问题放大具体,让我手足无措,应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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