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读后感之二——美和丑

雨果在《巴黎圣母院》中，美和丑的鲜明对比给读者带来了强烈的冲击，这种强烈的对比使得作品具有强大的张力。书中毫不吝啬对爱斯美拉达的美的描写。

这姑娘是人、是仙、还是天使？她个儿不高，可是在他看来好像身材高大，因为她那苗条的身材显得挺拔、亭亭玉立。她肤色黝黑，不过，在白天里看，一定是安达卢亚姑娘或罗马女人发出那种耀眼的闪闪金光。她那纤纤秀足穿在那俏丽的鞋子里窄窄的正好合适自如。

她舞着，转着，飞旋着，每逢她那容光焕发的脸闪过你面前，她那黑色的大眼睛就向你投射灼灼的目光。她舞着，滚圆洁白的双臂高举过头，把那巴斯克手鼓嘭嘭作响，俊俏、纤弱的脸庞蜜蜂似的活泼地转动，金色胸衣平滑无纹，色彩斑驳的衣裙飘舞鼓胀，双肩袒露，裙子撒开，不时可见美妙线条的小腿，秀发如漆、目光似火——真是一个超自然的生灵。

爱斯美拉达一出场，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书中的许多重要人物，都喜欢上了她而如痴如醉，有表面上严肃的副主教、有写圣迹剧的诗人作家、有皇家卫队长，还有卡西莫多。这位美丽的姑娘爱上了英俊的皇家卫队长伏比斯。卫队长头戴头盔，手执利剑，靴跟上马刺金光灿烂，十分帅气，也是一个万人迷。可惜他仅仅喜欢爱斯美拉达的美貌，感情上一点都不专一，他和他的表妹已经订了婚，外面又到处招惹各种小姑娘，是一个典型浪子。在爱斯美拉达被抓起来以后，这位浪子马上就把她忘记了，很快就和他的表妹结了婚。英俊的外表下，竟然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人。

在爱斯美拉达即将被送上刑场的时候，长相丑陋的卡西莫多救了她。卡西莫多知道姑娘不喜欢自己，却仍然悉心的呵护她、照顾她。卡西莫多把她安顿到巴黎圣母院的避难室，悄悄的给她送来被褥、衣服以及每天的食物，担心自己丑陋的外表吓到她，每次都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他还给她留下了一个哨子，如果遇到紧急的事情，卡西莫多可以听得见哨声。在卡西莫多的身上，我们看到了另一种美和丑的强烈对比。那是一个长在丑陋外表下的美丽的心理，他喜欢爱斯美拉达而不敢惊扰她，他知道没有回报却仍愿意默默的付出。他常常唱着一首没有韵律的歌曲：

不要看脸，姑娘，要看心。

英俊少年的心往往是畸形的。有些人的心中爱情并不长存。

姑娘，松柏并不好看，不如杨柳那么美。可是松柏岁寒还长青。

哎！说这些有什么用！不好看的人原不该生下，美貌只能爱美貌，阳春不理睬寒冬。

美貌就是完善，一切都做得到。只有美貌才是充分完美的存在。

乌鸦只在白天飞，猫头鹰只在夜里飞，天鹅白天夜里都飞翔。

爱情是永恒的主题，而美和丑，却是永恒的人心，需要时间去考验、需要困难去检查、需要磨难去印证。

辽阔  2017年8月12日初稿 2022年1月16日修订

注：斜体文字摘自《巴黎圣母院》 [法]雨果著 上海译文出版社 管震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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