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似乎迷失了方向,有的人顺着既定的轨道走着,心中也是迷惑不解的。想走自己的路,但总有外力影响。
生活中的每一段路都是不平坦的。有的高低起伏,有的弯道大,有的崎岖不平,有的陡峭无比,所以大家心里面似乎都在路上颠簸着,心脏难受,血压升高,手脚发麻,脑袋昏沉。
所以,当白天来临之时,大家忙碌着,像小蜜蜂一样辛勤的工作着。到了晚上,很多人仍然不能入睡,想要与日月争辉。
人们啊,误入森林,想呼吸森林中的新鲜空气,但又害怕森林里面猫头鹰的叫声。人们啊,误入乡村,想过恬淡闲适的生活,又害怕农村的道路泥泞,生活不便。人们啊,想进入城市去享受城市的繁华,又害怕城市里来来往往的车辆,更害怕城市的尔虞我诈。
所以,我迷惑,我彷徨,我纠结,我恐惧,精神与肉体被森林、乡村、城市相互撕扯,撕扯得人不人鬼不鬼,不伦不类。
我并不明白我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我累,我烦,我痛苦,我难受。在路上我看不到美丽的风景,我更看不到路上有真理,有道德,有生活的真善美。
之前,我在一个小山上,小山上有无数的精灵,他们是上帝创造的神话。这个小山包之上,有一天来了一只黑乎乎的老虎,他的面目狰狞,吼声震天。每过一段时间,他都会让这些精灵胆战心惊。让这些精灵在他的世界里变成一只只从来没有离开过笼子的兔子。这时,黑面之虎每天都享受着阳光,享受着精灵们给他带来的盛宴。后来,不知黑虎从什么地方带来了一只狼和一个光头强。从此,山上的精灵不能吃好,更不能睡好。表面上在活着,实际上他们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了。再也没有人称呼他们为精灵,他们变得顺从,卑微。鸟的叫声没有了,穿山甲即使在春夏季节也躲在洞里冬眠了,鱼儿不游泳了,蚂蚁不搬家了。这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因而,这样的日子我熬过了很长时间。我的心脏受损,我的视力模糊,我的双脚麻木。之后,我躲在了草丛里很长时间,我也学着小鸟不再歌唱,我也学着鱼儿不再游动,我或许就是生活的怪物。
之后,我趁着一个黑暗的夜晚逃离了那个小山包,来到了一条小路之上。当我转过身去看那个小山包之时,我似乎看到了黑虎,看到了饿狼,看到了光头强在拉着电锯,一棵棵树倒下,一群群鸟飞走,一只只穿山甲变成了锅里的香气。
我在小路上让我疲惫的身躯稍微躺了一会,稍作休息,暂时忘记痛苦与无奈,暂时忘记黑虎的狰狞面孔。没过多久,我顺着崎岖的山路准备逃离。
这个季节,正值秋季,树叶金黄,有的在树上等待风霜刀剑,有的已经被风霜刀剑剔除了母体,滚过在树脚下,道路旁。这时,空气变得摇摇晃晃,星星也颠沛流离,月亮也瘦骨嶙峋。
我似乎陷入绝望,我也想做一片树叶,被风霜刀剑砍落的树叶,汽车疾驰而过粉身碎骨的树叶。
你别看我的灵魂的一半已经粉身碎骨,已经进入到与世隔绝的高墙之内,但另外一半还在欲望强烈。
我似乎是在豪赌,我现在似乎是在参加一场豪赌,我已经赢得无数的钱,这些钱,都是从精灵的牙缝里用科学的化学方法氧化而来的。亲们,你们千万别相信我骗人的鬼话。
我想回到死寂的小山包,在小山包的门缝里做一个敲钟人,每天清晨晚上通过钟声把握看到的传递给那些迷茫的不敢言语的兔子。
有一天我遇到了黑虎,他告诉他我说:“你没有出息,不然的话,你已经拥有森林里的一抔泥土了。”我听到这话,顿时胆战心惊,冷汗直冒,我的头顶热气蒸腾。我的心里仿佛像高压锅一样,想把高压锅的盖子掀翻,冲破楼顶。他的意思是,给我一抔土,我就可以想办法培育出无数的小草,然后把这些小草变成各种珍贵的植物以高出市场的价格出售。
后来,我告诉他,我现在连人都不是,我只是一片树叶,在风中任凭风吹雨打,到该生长的季节我自然而然会绿意盎然,到衰落的季节我更会落叶归根。我没有拥有泥土的能力,更没有培育小草的能力。
我又违心的对他说,他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小山包之王,他的法力无边,他声名远扬,他周围的精灵都是怪兽,多年以后,精灵们一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除了空气是清新的,其它一切都会变得压抑不堪。
我之后继续我的逃亡之路,我面色苍老,我蓬头垢面,我的周围是死寂一片。饿狼已经来临,他只爱钱财,他只爱吹大牛,他语言庸俗,看着别人红红的嘴唇,在他心里就是与传统背道而驰,看到别人走路的姿势不太好,他就认为这一群精灵绝对是邪恶的象征。
有一天,饿狼,黑虎,光头强们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们把黑手伸向了小山包的光明之处,伸向了喜鹊,伸向了小兔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秭归鸟啼叫不止,不分白天黑夜都在拼命的叫。喜鹊消失了,麻雀躲藏了起来,小兔子被吓得躲在草丛里很久不敢出来。
我变成一片树叶,被吓的魂不附体,于是我从高空坠落。
恰好,我遇到了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他告诉我,离开那个压抑的恐怖之地吧,他会引领我到一个幸福的地方,到一个空气清新的地方。让我看到生生之门,让我看到蓝天白云。顿时,我挣扎中的灵魂有了皈依之处。于是我在他的臂弯里睡了很长时间,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我才舒醒过来。
当我醒来之时,大树上的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叫着,树叶在清风的吹拂下上跳下窜。几只喜鹊在大树下扇动着翅膀,轻手轻脚的在觅食,偶尔抬起头对着大树叫几声。
春风把普通的民众吹醒了,再也没有人赖在床上昏昏欲睡。只有我这一片树叶正在春风的吹拂下仔细聆听自然的声音,我虽然干枯了,但我还会思维。我要把我看到的真实的纪录下来。等到又一年的春天来临时,喜鹊把我的文字带到春天的家里。
我开始说:“一片树叶,无论在白天还是在黑夜,都在与天空大地对话,我会竭力倾听你的声音,我生活的圈子非常狭小,有时只有我孤独的自己,有时有一两个人走进我的心灵,我经常揣摩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有快乐的事情向我说,但我觉得一点都不快乐,所以我感觉很困惑。”我把话说完之后,他黝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像个已经死了很久的人。我等待他的回答,等了很久,他说:“滚!”我于是从他的身旁走了出来,走了出来之后,清风吹拂,感觉压抑的空间瞬间得到释放,瞬间没有疑惑了。我在心里想,问他也是白问,他只会等待有很多的人的时候,他才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大话,才会说什么要修身养性,要自己强大,要有责任担当意识,要有奉献精神……几乎是一些骗人的鬼话。我看透了他的把戏,我也没有觉察出他有很么新思想。于是乎,我很讨厌他。
我本来想恳请他给我一些安慰,但我觉得他只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大家都认为他博学多闻。实际上,在他身上不知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他每次都会假装成正人君子,实际上每天的应酬他都会让自己烂醉如泥。有一次,他喝得烂醉如泥,和他的一个好朋友在街上,他送他的朋友离开,到了车站之后,他的朋友又送他回家,来来回回无数次,一直等到酒气慢慢地散去,他才回到家。所以,我很少与他沟通,我认为他是一个十足的酒疯子。特别是喝醉之后,他会开口骂人,什么你妈的**,一直都是如此的骂,几乎找不到一些新鲜词语。这让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原来他的骨子里的荒凉与野蛮也是别人害怕的一个要素。
我深处困顿之中,不时有人喊我,我也裹足不前,突然有个人对我说:“你生活在压抑的世界里,你也将要迷失于荒野之中,两难之境,你可以不闻不问,不管不思,方能解决生活中的一些烦恼。”
这时,我仿佛是一棵竹子,在春天来临之时,抖落一冬的寒冷,在阳光下拼命探出自己的头。阳光的悲悯之心,似乎让我找到了生活的消极与颓废的原因。我还是要努力生存,即使倒春寒再次来临,我也要努力生长,探出我的头。
我这样我等待着,我盼望着。我相信有一天我会挣脱痛苦之门,打开新生之门。在不属于我的世界创造一个属于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