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开头,一下纯属个人YY,也会有人物OOC,希望大家理智阅读。
故事梗概:
千年后,润玉大病,鸟族趁乱起兵,破军星军在战乱中身受重伤,太乙仙人为正压叛乱仙逝,邝露为其守孝三年。
润玉在邝露守孝期间,性情大变。
三年后润玉与邝露再见之日,破军星军因为家中老母病危为由,请辞回家。
又五百年后,魔尊鎏英病重,固成王旧部趁乱起兵。屯军与忘川河畔,欲与天界开战。
看似巧合,实则暗流涌动。
邝露向润玉请命,亲自带兵前往。
交战中,邝露中了穷奇之魂,身受重伤。
润玉为救邝露再启血灵子秘术,再邝露再三哀求下放弃。
随后邝露在自己府中独自离世。
随后千年间,润玉游走在六界四处收集邝露元神。
此后数年润玉用自身鳞片做成的瓶子,收集日月星辰之光,每日为其灌入灵力。
一日润玉来到太上老君府上,将瓶子和邝露的元神交于太上老君后,去了布星台,布下了第一次教邝露布星挂月时的星宿,由魇兽陪伴着离去。
黄衫:代表早起邝露是活泼开朗之人,亦代表魇兽梦境的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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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后的一天,润玉在九霄云殿内批阅奏章。邝露一袭青衣从远处走来,魇兽从殿内跑出,拽着邝露的衣袖,愉快的跑了一圈。
三年前润玉大病,鸟族趁机发起兵变,破军星军交战中身负重伤,危难时期,太乙仙人已一己之力镇压,不久仙逝。邝露为尽孝道,守孝三年。今日便是邝露复职之日。
“陛下”邝露进入殿内向润玉行礼。此时九霄云殿上坐着的润玉,顿笔。这一声陛下,他似乎期待已久,心中也有些欢喜。良久,他才道“回来啦”。“是的”邝露面带微笑。润玉没有理会邝露,提笔继续批阅。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望着九霄云殿之上的润玉,此时的他白衣翩然,面无表情,但那深锁的眉宇间却露着一丝喜色。那眉宇间的喜色,让邝露不知是喜是悲。如说以前,她还能猜到一点儿润玉的心思,可如今,眼前的润玉,让她越发感觉陌生。日落时分,润玉方才写完最后一笔,将笔至于砚上,方才抬头看向,站在殿内许久的邝露。
“前几日霜降,我用太乙仙人生前留下的水晶杯,收集了一些星辉凝露,今日不如就着月色,用这它沏一壶好茶,庆重逢之喜”润玉起身,走向殿外,邝露紧随其后。邝露沏茶间,润玉一直望着西边的角落:“邝露是否也觉得,如今这璇玑宫,比当年还要冷清”。邝露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的看了一眼今日的璇玑宫,惊觉,院子西边,种有锦觅所赠昙花之地,如今连花盆都没了踪影,心中不由紧张起来。“陛下,这璇玑宫外的昙花”邝露沏好茶,倒了一杯,欲言又止。“三年前,就已凋零。”润玉起身走到那原本放着昙花的地方,蹲下,抚摸那花盆停留过的地面。“是邝露的错,邝露不应该......”邝露准备放下手中的茶杯。“无需自责”润玉打断了邝露的话,起身坐回,伸手去接邝露手中的茶。
“大病初愈后,去人间呆了几日,那几日我和旭凤把酒言欢,聊了很多,回来后,看那昙花已凋零,就索性将花盆一并扔掉了。”“索性?将其?一并?”邝露心中满是疑惑,将沏好的茶递双手奉上。润玉接过:“早些年,他们都说执着于过去的种种,而忽略了现在的美好。曾几何时,我也曾认为我错了。可如今我觉得,若没我当初的固执,现在就连放弃也没了理由。邝露你觉得呢”。“邝露以为,若陛下觉得,终是大梦一场,早些醒来,又何妨。”邝露示意润玉该饮茶了。“曾以为过不去,如今却已然回不去”润玉举着茶杯端详一番,朝着院子的西边一饮而尽。
“邝露,你坐,今日,容我敬你一杯。”他将手中的茶杯至于桌上,捋了捋衣袖提起茶壶。邝露心中迟疑,觉得有些不妥,但也只能坐下。她看着眼前的陛下,心中疑惑万千。只感觉陌生又熟悉。他似他?他是他?他不是他。润玉倒了一杯茶,递给邝露,邝露准备接下。璇玑宫外仙侍来报“陛下,破军星军,于九霄云殿外求见”。
“破军星军,这么晚,所谓何事。”邝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润玉收回递给邝露的茶,置于桌上,起身,带着遗憾道:“邝露,看来今日这茶,得改日再喝了”。邝露起身,想与润玉一同前去。润玉挥手“你先留下,将这星辉凝露收好,下次再用。”“是”邝露心中愈发疑惑,却不敢多言,只是按照润玉的吩咐,将剩下的星辉凝露悉数收入水晶杯。
九霄云殿内,润玉站在高台上“破军星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启禀陛下,臣今日是来向陛下请辞的。”破军星军低头,跪于九霄云殿内。“为何”润玉转身,背朝破军星军。“前几日,臣旧伤复发,加之近日家中亲友来信说母亲病危,臣想辞去这身官职,回家尽孝”破军星军始终未曾抬头。润玉苦笑,虽早已算到结局,但不料是此等说辞“也罢,尽然你去意已决,我也无需多做挽留,就此别过吧。”挥袖。
“陛下”“还有何事”“臣想推荐一人,来担任臣的职位”“何人”润玉的言语中没有丝毫温度。“他姓潜名跃,是当年火神殿下身旁燎原君转世,他虽......”破军星军还未说完。“就按照你的办吧。”润玉再次挥袖,示意破军星军退下。“那,臣就先退下了”破军星军走出九霄云殿。看着破军星军离去的背影,润玉想起了当年在太湖边上和彦佑的对话,心中心里却愿,山水有再也不相逢。
邝露由璇玑宫赶来“陛下,方才从仙侍口中得知,破军星军”“邝露,陪我到彩虹桥边走走吧”“是”邝露随润玉走出了九霄云殿。
五百年后,魔尊鎏英病危,固成王旧部趁机叛乱,杀掉鎏英,助其子固源夺下魔尊之位。不久前联合鸟族屯军忘川,欲攻打天界。众仙家正在九霄云殿内商议如何处理此事,潜跃几次想向润玉进言,让邝露带兵前往。都被月下老人拦了下来。九霄云殿内,气氛十分凝重。忽然仙侍来报,南天门外旭凤和锦觅前来求见。润玉示意,请他们进来。
“润玉,此次前来是为了请你”旭凤还未到殿内,就匆忙的对润玉说。
润玉起身背对旭凤道:“我知你所言何事,但当年天魔大战之时,我曾立下上神之誓,在我有生之年,决不再踏入魔界半步,如今太乙仙人仙去,破军星军辞归故里,纵我有心,也无能为力”。
“你若是怕了,那就将兵权交于我手,由旭凤领兵前往。”旭凤大放厥词。
润玉大怒,将台上的茶杯打翻,吓坏了身旁的邝露。“放肆,旭凤,你莫不是以为,如今的天界,十方天兵还能任由你调动。”
“润玉,你知道,旭凤并无恶意,他只是想替鎏英报仇。”锦觅上前替旭凤说话,月下老人想上前拦住她,却迟了一步。
润玉大怒,拂袖危坐“放肆,我天界天兵,岂容你未一己私仇,想借就借。”再次惊住身旁的邝露。
“润玉,你这是何意?旭凤虽名义上是为鎏英报仇,实则是为了六界苍生,难道非得等到六界生灵涂炭之时,你才肯出手吗?”锦觅再次冲撞润玉。
润玉紧握手中的拳头,没有说话。被一旁的邝露看见。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虽还不是很明了,但深知,今日这兵权绝不能交于旭凤之手。她思前想后,只有一个方法,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她走下台阶,跪于大殿央:“陛下,如今以二殿下和锦觅的修为,若领兵前往,必定凶多吉少。届时,陛下将无法像棠悦交代。邝露向陛下请命,愿亲自带军前往忘川。”
润玉任旧背对众仙家,脸上纠结中带着不舍,沉默良久,不知该作何抉择。
此时潜跃进言“邝缘仙子乃是太乙仙人之女,近日得斗姆元君真传,又是陛下最为器重之人,若能代替陛下前往,必能鼓舞我军士气,一举大破魔军”。还未等他说完,众仙家都纷纷复议,此为良策。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碍于润玉才不敢说破。
次日邝露领兵忘川,润玉亲自送行。望着邝露离去的背影,润玉不知道此举是对还是错。忘川河畔,几百个回合下来,输少赢多,天兵士气大增。潜跃像邝露建议一鼓作气,捣毁魔军大本营,生擒固源。邝露同意,命全军出击,直捣魔军大本营。眼看就要擒住固源,却不料固源使出“穷奇之魂”暗伤邝露。邝露口吐鲜血,倒与万军之中。潜跃在固源得意之际,趁机将邝露带走置于安全之处,命天兵去通报润玉。
“陛下,邝缘仙子在于固城王之子对战中,身受重伤,潜跃将军特命臣来报。”“润玉,请让旭凤前去”旭凤话应刚落。润玉便冲出九霄云殿:“来人,备战袍,将旭凤,锦觅押入毗娑牢狱”。
润玉赶到时,御魔杵聚集的忘川之怒,正朝邝露涌来,他化身一位白龙,翱翔于天地间,将这忘川之怒全数吸入,重伤倒地。魔军大惊,天兵乘势大攻,生擒固源。
邝缘仙子府上,润玉身穿破损的战袍,静坐于邝露床前,面无血色。
岐黄仙官正在为邝露诊断:“陛下,邝缘仙子中的是,穷奇之魂”“穷奇之魂?”润玉心中疑惑。“这穷奇之魂,乃是在瘟针中注入穷奇的一魂一魄,放入魔界练魔炉中淬炼七七四九天而成。”岐黄仙官解释道。
“一魂一魄,旭凤啊旭凤,枉我......”润玉叹息中带着悲愤。“可有解法”润云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中此毒者,将于7个时辰内全身溃烂而亡,无药可解”岐黄仙官摇头道。润玉示意岐黄仙官退下。
随后,他启动了血灵子之术。阵法将成之际,邝露忽然醒来,强忍着伤痛从床上坐起“陛下当年为救锦觅仙子,已逆天改命折损了一半的仙寿,如今断不可再为邝露做此等伤害自己之事”。
“邝露,无需再多言”润玉虽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眸中却泛着泪光,随后他加速了阵法的启动。邝露起身,跪在润玉面前,使出浑身力气,哀求道:“陛下,邝露求你,邝露知道,陛下对邝露心中有愧,但邝露始终不愿意见到陛下这般伤害自己。更何况,如今,六界离不开陛下。若陛下今日执意救邝露,邝露便在此自毁元神。”“也罢,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润玉背对着邝露闭上双眼,留下了绝望的泪水,离去。
当日,傍晚,润玉亲自押潜跃前往毗娑牢狱之中。润玉看着牢中的旭凤锦觅,犹豫再三问到“千年前,鸟族兵变,是否是你”“是”旭凤回答道。“那魔界叛乱”“是”“你如今这样,对得起鎏英吗?”“我有愧与她,但我且问你,我所做之事可有错?”。润玉良久不言。见润玉不语,旭凤起身“当年”。
“当年父帝却非为救你身归天地,是我将其元神喂以穷奇”润玉打断了旭凤的话,说完将目光从旭凤身上移开,看向远方。
“你这么做,可不单单是为父帝报仇吧”
“没错,当年大伯廉晁之死,是否也是你一手设计”
“你猜的没错,不过大伯之死,母神跳临渊台,锦觅之灾确实与我有关。但这并不全是我的错,我只是为他们指了一条行得通的路。真正造成这一切的是你。他们都是为了你而死。”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自己错了吗?”旭凤向前一步。
“错了?从何说起?你们不是劝我放下吗?”
润玉向前一步道:“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只是不愿相信罢了。知道五百年前,我大病初愈,来人间那趟为何匆匆离去吗?因为那日棠悦腰间所佩之物,乃是你与锦觅在人间历劫之时燎原君所得。回去后,我便召见了缘机仙子。但我人不愿相信,直到邝露守孝归来那日,破军星军离去,我才彻底醒悟。从那日起,我便每日在布星台交邝露习武,怕的就是今天这个局面。谁曾想,你们终究还是......”。
“那彦佑呢”锦觅站起。
“彦佑”润玉冷笑。
“你问我彦佑?你是否还记得当年蛇山,彦佑身受重伤”润玉转身,结束了他的话。
“那长芳主呢?”
润玉回头:“长芳主,你问我,怕是问错了人。千年前我的大病,虽不是她的错,但既然身为花界管事,难辞其咎”。
锦觅瘫软在地。
今日之事,润玉早已料到,昨夜棠悦来找他,他曾想过顺水推舟,送棠悦一个人情。他唯一没料到的是,他们居然动了邝露,就连这唯一的温暖也不留给他。润玉冷笑,长叹一声道:“你们老是劝我向前看,殊不知自己也深陷其中”。
旭凤锦觅沉默。
许久之后,润玉挥袖大笑“罢了”。
次日,清晨,邝露在自己府邸悄然离去,没有知道她什么走的,只是有仙子看到在她离去的那一天,她穿着平日里未曾的黄衫在天帝还是夜神时候,常去的彩虹桥边,喝了一杯星辉凝露泡的茶。
他给润玉留下一封信“陛下,见此信时,邝露或许已经离开。陛下无需自责,这是邝露自己的选择。邝露说曾过,要陪陛下走完着漫漫的上神之路,如今看来终究是要食言了。邝露选择一个人离开,并非抛弃陛下,而是邝露不忍陛下再为我伤心。邝露这一生所求不多,但求陛下每日多开心一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无论长短,但求有之。邝露无悔,陛下勿念。”
润玉大悟,原来他一生所求,却近在咫尺“邝露,我终究是负了你”。
几日后,旭凤锦觅由天兵护送回到人间。
随后千年间,润玉游走在六界四处收集邝露元神。一日润玉带着从六界收集来的邝露元神,来到太上老君府上,求他用九转还魂丹救邝露一命。被告知这世上再无苍穹之光,他纵使有心也无力回天。润玉不喜亦不悲,因为他知道,结局已经注定,早在一百年前,邝露元神消散之际,玄灵斗姆元君就告知了他,他来这一趟,无非是为了了断自己的念想。
随后,他来到璇玑宫,撤离所有仙侍,紧闭宫门。如小时候在笠泽一样,开始一片一片的将身上的龙鳞拔下。这一次,他的泪水是甜的。当他拔完第80片时,遍寻全身,再也找不出多余的一片。在他慌乱之际,才忆起当年斗姆元君对他所说的话“一切皆有因果,你是因,也是果”。
次日,润玉来到凡间,与旭凤把酒言欢,临走前,他单独见了锦觅,与她交谈许久后离开。此后数年,仙侍们见他常在彩虹桥边,将万千日月星辰之光注入一个淡紫色的瓶子中。
这一日,他身着黄衫,带着淡紫色的瓶子和邝露的元神来到老君府上,将它交于老君。随后去了彩虹桥边用星辉凝露泡了一壶茶,倒下两杯,静坐,夜色来临之际,将其一饮而尽。走向布星台,布下了第一次交邝露布星挂夜时的星宿,会心一笑,倒于布星台中,与这满天的星河融为一体。在迷留之际,他看见了魇兽吐出的蓝色梦境。
梦境中一位身着黄衫的仙子误入彩虹桥,见彩虹桥对面柳树下一位白衣公子静坐小憩,身旁还有一只小鹿。星河中泛起隐波,是那位白衣公子尾巴上的鳞片。她想前去跟这位白衣公子道歉,却又怕打扰他的雅兴。索性也闭上双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月色。微风吹过柳树,发出“沙沙”声响,为月色平添一丝美意。忽然间风力渐强,吹晃了彩虹桥旁的花瓶,她闻声施法将其停住。转身与白衣公子身旁惊醒的小鹿对视,小鹿点头像她表示感谢,她回以微笑。小鹿闭眼佯装睡觉,她也闭上双眼,继续享受着宁静的夜色。忽然一位带着姻缘线的仙童闯入画中,魇兽起身与之冲突,露出了真身,惊醒了身旁的白衣公子,收起了他的尾巴。在那仙子和白衣公子的对话中,她得知眼前这位卑以自牧,温润玉如的君子竟是应龙夜神“润玉”。那位带着姻缘线的仙子离去后不久,白衣公子也带身旁的小鹿离开。
“‘浮生梦,三生渺渺,因缘无踪,虽堪恋,何必重逢。’邝露,愿来生......”润玉留下了最后一滴泪,永远的闭上双眼。
魇兽轻吻润玉的泪水,吐出一个黄色的梦境,闭上双眼,同润玉一同离去。
梦境中,九霄云殿内,润玉身着黄衫,批阅着奏章。
“陛下”邝露着一袭青衣,向润玉行礼。
“你回来啦”润玉将笔至于砚上,起身,走向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