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季 31｜默(教育随笔)

心有莲花，脸有余热

有人说，沉默是金。但在有些场合，沉默是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

还记得刚参加工作时候，工作用力过猛，夜里加班时突然生病，被送到医院。因为害怕耽误学生的课程进度，在医院只待了一天，第二天就按时按点上课了。那时候的我，可以说是血气方刚，自信满满。因为我强撑体力，害怕有病倒在教室里，不过，我从来不担心什么。以为老师生病，尤其病倒在教室这种场合，学生会簇拥着老师，嘘寒问暖，那定然是一个感人的场面。再说，我对孩子们倾尽全部心血，他们懂得，我也是自信的。

不过，事实证明，这一切绝对是我的美好幻想。因为当我准备走进教室上课时，就倒在了教室门口。而当我无力说话时，学生们竟然坐的端端正正，体体面面，好像要观看一场“自我拯救”的大戏，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有所行动。看学校正式上课期间，四下无人，我勉强点名了两位女同学，她们才慢吞吞地从自己位置上站起来，把我送在教师办公室。令我震惊的是，除了那两个被我点名同学外，其他人竟然无动于衷，那一刻似乎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安静，时光竟然漫长到一个世纪的长。

我不知道孩子们们脑子里想些什么，那一瞬间，自我建构的“理想世界”轰然倒塌。我无语，孩子们的沉默让我觉着后怕。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个新闻：一位老师爬在考场的桌子上逝去，学生竟然安安静静答完整张试卷。

我不敢想象未来自己在这条路上的分量，沉默竟然是如此可怕。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又连续带了几届学生，还是如此拼命，不过心里再也没有了那种美好。上课时，我提前给学生“签订君子协议”：如若我倒在教室里，要在第一时间告知学校其他老师。然后，惶恐上课，好在还能坚持，我心里暗自庆幸。

其实，在平时的教学中，对孩子们的生命教育是不可或缺的，我也尤为重视。不可漠视生命，应该是每一个孩子的先觉意识。然而，总有令人冷冷的沉默，时常发生在校园和平常的生活中。

已经过去多年的“小月月”事件，还在敲打着人们内心的无情。我，除了惶恐，还是惶恐。不管在哪个场合，我还是得高声呼吁：当冷漠没了阵地，可怕的沉默，也必然无处发挥。

2019年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