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青春期

2012年10月,新加坡鱼尾狮公园。在这个热带国家,难得这样清爽的午后。一名游客走过来请我帮忙拍照,才想起,自己都还没在这个狮城标志建筑前留过影,就要离开了。

我,又变成无业游民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不过我没有哭。最后发出“Thank You and Keep in Touch”的辞别邮件,同事们纷纷过来道别。之前婉拒了朋友们张罗给开Farewell Party的好意,就是害怕这样的场合。我嘴里重复着“保持联系”,握手开始变得机械,直到曾经在瑞士合住的澳大利亚女孩,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操着浓重的澳洲口音感叹:“亲爱的,你怎么要走了吗?”不想让朝夕相处的同事们看到自己眼泪流下来,我差不多是逃出了办公室。

离开的,毕竟是历尽周折才得到的工作。怎能忘,那年除夕,纽约大雪,彻夜无眠后长达五个多小时的终极面试,视频加真人面谈了五六位同事,外加两个多小时的现场案例分析和投资分析报告演讲。留美两年,商学院苦读,终极目标不就是这样的远大前程:总部位于瑞士的跨国投资集团,在瑞士和新加坡的海外工作经历……

谁曾想,钻出林立的写字楼,才晃到海边的鱼尾狮公园,心中,已是一份释然的解脱。

取消新加坡工作签证,退掉按月续租的公寓——好像从一开始,就没能够对这一个他乡做出太久的承诺。

一个月后,一个人背个包,我去了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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