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6.23

今天和王钽去吃了烤串,在跃进路上的一家回民餐厅。吃饭说闲话,我又说多了,说了柳淑芳和阿猫的旧事。

晚上回家问吴海瑶要总结,她说发到我的内网邮箱了。我觉得很焦躁,发给我的时候也没有说一声,不然我就下载下来拷回家了。明天早上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看。

继续写我童年的小村庄吧。

砖窑是两层长长的房子,窑壁约有两米厚,边上竖着高高的粗粗的烟囱。楼下是空的,每间隔几米有一个深深的门进去,就是一个环形的窑。男人们在窑里垒上砖胚,生气火来,女人们便在楼上,一手拿着钩子钩开火眼上的铁盖子,一手拿着一个不锈钢的木把撮箕撮了煤,快速地从一个火眼里倒下去,再盖上铁盖子。煤像流水一样倾泻而入,煤灰燃起一柱飞腾的烟花。

我的父亲是窑上的车间主任,他去云南之前,转辗在仙桃各个乡镇的砖瓦厂里,烧砖是他十八岁离开家后学的,家里还有他求学武汉的油印教材和一张在长江边上的照片,这是他赖以还债、成家、养活妻儿的手艺。他带了几个徒弟,都是女孩子。我每每去窑上玩,她们便十分讨好我,给我东西吃,有一个还抓了一只麻雀幼崽给我。我带了回家,母亲帮我放到墙壁上的一个缺口上,麻雀不小心掉到墙缝里去了,凄楚地叫了一夜,第二天就没声音了,我母亲说被老鼠叼去了,我感觉很胆寒,离那片墙远远的,夜里也不敢出门。

火眼边可以烤红薯吃,将红薯洗净了,靠在铁盖子上,不时翻翻个儿,不一会就熟了。母亲值班的时候还烤过毛蛋给我,她从抱窝的母鸡腹下摸出蛋带到窑上,烤熟了喂给我吃,烤肉和鸡蛋的喷香,我每年都要吃好多个,蛋黄上连着鸡胚的柔软的眼睛和羽毛,我都一股脑吃下去。后来我长大了些,觉得恶心,便不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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