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新年之际——《失梦》

2023年来了,她身披一袭红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笑盈盈地走来;她来了,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地来了,怀着对未来的展望;她来了,竖起了两只耳朵,在远方海风轻轻地吹,先是掀起涟漪,然后一阵猛烈,海浪高高地凸起,摇晃撞击、拍打,跌宕起伏,最后回归平静。她来了,正如2022年轻轻的走了,而她竖起耳朵,聆听2022年的故事。

时间是一个黑洞,2023的耳朵朝向了黑洞,2022的过往打包成一阵漩涡,于一阵龙卷风中呼啸而过,等到接近耳朵,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变成电影一桢桢地在耳朵前回放。

2022是很多连续非连续的泡沫剧,是青春都市剧,有很多不完整的片段,断片卡片,总的来说可以说是《失梦》。

关于2022,这是一个爱做梦的文艺女青年面对梦想与现实不断挣扎最后开始走向务实的故事。这位文艺女青年有很多面孔,比如是费罗、玉米、玉春、喵喵、胡罗卜...性格多面,非常爱美,非常自卑,非常自负,文静、文艺、温柔、可爱、调皮、积极、沮丧、忧郁、大胆、怯懦、冷漠、热情、依赖、自我...

01想要逃离工作环境

故事的开幕,在服务大厅费罗像猴子一样坐立在服务大厅里,眼前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她时不时要起身微笑地招呼人们。马上过年了,人们陆陆续续地提着大包小包在服务大厅排队等候,等候着她来一个个地服务。费罗的眼神空洞游离,在这里连续五六年了,她成长为一个懦弱、颓废的人。

同事老胡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在人前打击她,把她贬得一文不是,说她是猪啊牛啊,笨得要死,听不懂人话。费罗弱弱地无力反驳,刚说上一句,惹得老胡发毛,几十句长短句如泡弹一样发射,费罗就变成了一坨蔫菜。费罗心里点了一把火,不跟你一般见识,等我离职了就立马把你拉黑。

路灯下拖着费罗疲惫的身影,昏暗的光照得人七零八碎。费罗回到家,陷入了跟母亲的争吵中,一时间哭声、呵斥声喋喋不休,母亲嚷嚷:我跟你说不要离职哈。不要不听我话。”费罗:“不行,妈,我都交了离职信了。母亲:“你给我把离职信拿回来,你要离职了以后莫认我,我跟你一刀两断。”妈,我想离职很久了,在那里上班就是在浪费我的生命,你知不知道我很痛苦!”费罗摔门去了楼上,于费罗来说,费罗很想摆脱现在的环境,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极具诱惑,却又充满了无限的恐惧,她还是一个没断奶的孩子。

费罗把头埋在被子里,攥紧了手,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要动摇了,她想。母亲拖着一重一轻的脚步爬上楼,推开了费罗的房门...坐在费罗的身边,开始了一段促膝长谈,像是语重心长般地苦口婆心地说些什么,费罗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直到夜那么深,十一点的钟声响起,费罗还是咬紧了嘴唇,不,我不要!”我受够了!”这是我的生活,我的选择,你不能阻止我的决定。”母亲冒着火气,好哦,我说那么多你一个都没听进去。“妈,今天很晚了,十一点多了,明天再说吧,我想睡觉了...

费罗陷入梦乡,爸爸成了调皮的老小孩,在家里玩火,烧坏了一只手,家里很多东西都烧了。母亲烧坏了一只脚,腿部肌肉严重萎缩,一只腿像个骨头架子,而旁矗的一只腿俨然像个猪蹄子。奶奶烧坏了一只眼睛,眼睛血肉模糊。只有费罗置身事外,因为费罗那天偷偷地离家出走,避免了这场意外。母亲打电话过来,带着虚弱的声音告诉费罗家里的这场火灾。费罗一时间惊慌失色,不知所措,立马收拾了东西,提起箱子回到家里。看到家里的一幕时,眼角止不住地流下泪来。痛,带着肉体的撕裂感和身体的无力感,费罗从梦里醒来,眼角还垂着泪水。

这是梦吗,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的写照。爸妈人老了,身体残疾是铁钉钉的事实,奶奶几年前劳累过度,导致一只眼睛突然一片模糊,后来再也没恢复过来。费罗到底在害怕什么?

费罗头脑发涨,眼前发黑,又陷入了深深的睡眠。这次爸爸妈妈明显衰老了很多,头发花白了很多,脸上褶皱多了。而奶奶越发消瘦了,深陷的眼窝和脸颊,耷拉的皮,发黑的脸,让费罗想到了黑骨精。费罗想哭。眼泪不断垂落,慢慢下了场大雨,寒冷的天气把雨冻成雪,一晃眼家里都是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

爸爸玩雪,把一只腿给冻坏了,血液凝固不得畅通;妈妈跟爸爸吵架,气血攻心,爸爸拿来很多冰块给妈妈降血,却把妈妈的一只乳房给冻坏了。费罗取来火试图扑灭雪,雪慢慢融化,而火却仍然没有熄灭,将矛头指向奶奶,攻击奶奶的脑部,把奶奶的脑子烧坏了。费罗哭了,血水流下来,火灭了,家里恢复了原来的面貌。然而爸爸的腿妈妈的乳房奶奶的脑子还是坏了,奶奶记忆丧失,谁也不认得了,只认得费罗。常常生活得时间错乱,把晚上认为是白天。费罗再也不敢出去了,每天老老实实在家照顾奶奶,爸爸妈妈。

有一天,奶奶还是走丢了...费罗,怎么找都找不到,一家人陷入了更不堪的局面...

费罗从梦中醒来,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把身子缩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脑袋,如果可以她真想缩回妈妈肚子里去,回炉重造。现在她感觉到无尽的哀伤,惋惜,绝望...同时心里又有一丝不甘。

她不要继续这样下去,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家里这种情况,她还能出得去吗?不,不可能了。

梦,无疑是对她的提醒。爸爸得了血栓,腿动动就很累,妈妈得了乳腺癌,切除了一个乳房,奶奶近来越来越迷糊了,眼前的事情都能忘记,经常深夜起床,以为是白天,分不清白天和黑夜,还经常疑神疑鬼。费罗搜索过了,这是老年痴呆的早期症状。

费罗感觉到深深的担忧,她越来越出不去了,是该认命了吧?

那天之后,妈妈隔三差五地央求费罗不要离职,费罗没有说什么。她只是觉得在这个单位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没有前途没有发展,觉得人生了无意义。而家人却不这么觉得,女孩子家家只要平平安安过好一辈子就好了,到了年龄就嫁人生子,按照传统剧本生活。

年在张灯结彩地过,外面的世界喧嚣无比,费罗的心却是一潭死水,灰色的没有光亮,寂静的没有波动。

她把头沉入手机里的网络世界,在网络上以一个玉米的身份与一个叫卷菜的人开始了彻夜长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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