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你变了 还是我变了?

伴着外面隆隆的炮声,祝福的讯息一条条跳上屏幕:亲,祝新年快乐……

可,我好像没有丝毫快乐的感触,嘴角没有一丝上扬的角度,眼睛直直地看着屏幕,不说话,不欣喜。许久,想起回复一下朋友,手起字落:同乐!

可,我有乐吗?如今的年早已不是儿时记忆里的那个充满童趣的节日,更多的好像是一个过场,一个程序,只是因为到了日子,便要按部就班的做某些事情。过年的氛围体现在朋友圈讨要红包的浪潮,或是蒙着眼都能猜出一二的春晚,门外大街树上 一眼望不到头的灯笼福贴,我怀念小时候和小伙伴们那放荡不羁的回忆。

兜里永远都是揣的满满的炮仗,那时候谁要是有个打火机那好像得了什么大宝贝似的,几个小伙伴一起出去,一路嬉闹,点着的炮仗哪里难够哪里扔。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总是那么淘气够胆大,什么玻璃瓶啊,饮料瓶啊,只要是能塞进炮仗就可以拿来玩。一人手扶瓶身,一人点炮,炮着入瓶拧其盖,转身撒腿就是跑,往往是还没跑几步,身后瓶子的碎片就追了上来,打在身上疼在心上。我自己肯定就没他们那么捣蛋了,毕竟我是个乖孩子,我只是更喜欢把点着的炮仗悄无声息地扔在正在专心谈话的大人身后,然后自己一溜小跑躲到一旁,看着大人们惊慌失措的囧样,脸上便配上了一副阴笑,接着是一阵哈哈大笑,什么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就是!可往往就是这一笑,大人们便得知了凶手,在我还未迈开步子之前,一只硕大又有力的手掌便抓住了我的衣领,接着屁股就迎来了另一只手:“你个碎崽娃子,你胆子咋这么大的?把人炸了咋办呢?懵懂!无知!……”之后,在不大的院子里便冒出可以传遍整个村子的哀嚎……

有一次他们三两成群一起玩炮仗失手炸了脸,转身便是嚎啕大哭,“妈~我眼睛看不到了,我要瞎了……”一旁的我急忙上前查看。“麻痹智障,只是沙土眯了眼”。这一幕成了以后谈笑数年的梗,如今的我回忆起来还记忆犹新,只是不知,远在异乡的你们是否还记得?

我还记得我们当时一行十几个熊孩子打着纸糊的灯笼,里面是一根长长的蜡烛,下面吊着萝卜头,不知疲惫的满村子的跑,不停的跑,不停的喊。跌倒了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继续跑,累了就一起找棵趴在地上的树干坐着,十几人一整排一个紧挨一个,都抬着头,静静地看着贴满星星的夜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天空吹着牛逼,你说你将来要当科学家,他说他将来想当解放军,你们问我将来想干什么,我说我就想当个造炮的。结果你们都'哇'的一声笑了,笑的可贱可贱了。我又说:“那样,无论以后的什么时候,只要你们想放炮了,就告诉我一声,咱们要多少炮就有多少炮,咱们再坐在这树干前,放着烟花,看着天空,继续吹牛逼!”只是我不知道抛下我们这么多兄弟的你,在那边还能不能记得住咱们曾经放荡的青春?希望天堂没有悲伤,即使是在那边,也要送给你一句:新年快乐!

然而如今,拿着手机打开通讯录,一遍遍地翻着,找寻儿时的玩伴,结果不是在外地上学就是工作,都过年了,你们也没时间回来一趟看看家,看看老友,就不怕忘了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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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都已长大,有了自己的生活,有的甚至有了家庭,或是忙于学习,或是忙于工作,亦或是忙于生活,毕竟,我们已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孩子,长了个头,熟了心智,懂了责任,也懂得了生活,愿你们新年 一切安好!

年,本是一年团聚时,此刻,却这番落寞,少了太多味道,多了太多距离!


年,是你带走了我的故事,还是我遗失了我的曾经?如今青春不在,志趣已泯,唯留些许无奈。且行且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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