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之间睁大了眼睛,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摸了摸自己,穿着舒适的小熊睡衣,躺在我最松软的床上。
还好,只是个梦。
我伸了个懒腰,下床准备起床。
脚一落地,右脚疼的厉害,我低头看了一眼,右脚背肿了起来。
我睡觉时脚是好好的呀,不管了,先去洗漱吧,今天约了出版社的朋友兰棋,可不能迟到。
我简单的画了淡妆,穿上风衣和最舒适的马丁靴,一瘸一拐的走出家门。
我们约在兰棋办公大厦楼下的咖啡馆。她还是坐在临街靠窗的老位置,阳光照在她精致小巧的脸上。
我边跟她挥手边瘸着走过马路,推门进入了这间熟悉的咖啡馆。
扑鼻的咖啡香气夹杂着现烤面包的味道,马丁靴踩在木质地板上一轻一重的声音在窃窃低语的氛围中显得有些突兀。
“怎么了?”兰棋挑了挑眉毛急切的看向我的脚。
“做了个梦,梦里把脚崴了。”我坐到了她的对面。
沙发很软,我舒适的向后靠,把自己陷在一片柔软之中。
“作家这么会做梦啊,梦里有没有帅哥啊。”她露出了洁白的小虎牙,笑着看向我。
“有啊,真的有一个,我在身后紧紧抱住他,一起骑着摩托在黑夜之中穿行。”我认真的看着兰棋清澈的眼睛。
“可以啊,梦里有个男人陪你我还挺欣慰的,有没有后续的故事,回去做梦写下来啊,你下一部小说我先来约稿了。”兰棋边说边拍拍我的头。
“做梦,哈,如果做梦可以赚稿费养活自己,也不错哈,哈哈哈。”我迟疑着却傻笑起来。
也许我真的可以造梦?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梦?
恍惚间,兰棋递给我一个香喷喷的小面包。
“快吃点东西吧,一看就没有精心照顾自己,都瘦了,要不跟我们人力部的同事见一面吧。”兰棋边说边递过来我最爱的草莓酱。
我拿着面包蘸着草莓酱,大口的享受着美味的食物:“我不要,我自己过的挺好的,把牛奶递给我。”
我喝着温热的牛奶,望向窗外,一个人过的真的挺好吗?至少受伤的时候,会有人来问候吧。
“莫荔,我最近好烦,楼下总传来一些声音。”
我思绪被兰棋的声音拉了回来。
“嗯?什么声音?讲讲。”
“我们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楼下就会传来咚咚的声音。”
“调查了吗?怎么回事?”
“楼下的邻居说我们总在发出噪音,他在敲墙提醒我们。”
“你们发出什么噪音了?”
“没有啊,我们只是在吃饭,坐在椅子上,吃着早饭。他说我们叮当乱响,还有搬家具的声音。”
“住在一个楼里,是一个整体,这些声音也许是隔壁或者他家楼下传来的呢,这样判断也太武断了吧。”
“哎,我也解释了,他就认定是我们,不管什么时间,就会突然猛敲墙壁,吓得孩子经常会大哭。”
“这也太过分了吧,我去跟他们聊聊。”
“还是不要了吧,他说他的爱人经常听到这些声音,神经衰弱,整宿不能入睡,他已经非常容忍我们了。”
“没搞错吧?咱们正常生活的声音,导致他们神经衰弱?现在是他在故意制造噪音吓坏孩子了,他还容忍我们?”
我拍了拍兰棋冰凉的手,看了看她无助的眼睛。
“不要怕,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不了报警,没事找事的无聊人不要影响我们正常的生活。”我紧紧握住她的手,郑重的说道。
“我知道,可是每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敲打声,真的会让全家神经紧张,孩子和我们已经神经衰弱了。”她哭丧着脸,低头叹气。
我调整坐姿,挪到了兰棋的旁边,紧紧的抱住这个初当人母的小女孩,“不怕,不怕,交给我,我去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