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过一句话:
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则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先不论这句话背后代表的价值观正确与否,但如果一个女人能够跨过出生的苏南小镇,远赴大洋彼岸拿到美国绿卡,之后手持名校耶鲁的毕业证。
借着一杯杯刚刚好的红酒和雄心勃勃的企划书,征服了身价上百亿美元传媒集团大王,嫁入豪门,最终跃升到上层圈子,完成人生的阶层跨越。
那么毫无疑问,这个女人确实是成功的,她赢得了很多人想要的世界。
这个人,就是邓文迪。
1、
1990年,20岁邓文迪在广州医学院上学,认识了来自美国加州的夫妇,在他们的帮助下拿到了加州州立大学北岭分校的学生签证,同时也把这对夫妇中的53岁的杰克.切利变成了自己的老公。
两年,也就是美国移民法规定外国人和美国人结婚,拿到绿卡必须保持的婚姻最低时长之后,两人离婚。
1999年,31岁的邓文迪与刚刚离婚17天的全球媒体大亨,公司净资产约4百亿美元的68岁的默多克结婚。
期间采用试管婴儿的方法,生下两个女儿,14年后而被迫离婚。据传原因是与前英国首相布莱尔之间有绯闻。
婚姻之外,和资产过亿富商的帅哥小提琴家、匈牙利男模小鲜肉恋爱,和俄罗斯总统普京有私情......
这些金光闪闪的男人都在她的情史里留过一笔。
也正是因为太过耀眼,吃瓜群众大多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超高水平的撩汉”技能上,而忽略了她行为背后更重要的一件事:
两段婚姻,七个男人,都不是目标;分分合合,每一次婚姻和之后的离婚,都不是她人生的终局。
普通女子嫁入豪门,通过婚姻实现阶层跨越的女人并不少,比如奶茶,但她们的人生大多就止步如此,或者说拥有了一个美满婚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像童话里公主嫁给了王子,从此两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故事就结束了。
婚姻如同一个终极目标,当这个目标实现后,她们就会开始变得松懈,停止自我成长,忘记持续经营婚姻之外的世界。
如果幸运,婚姻完好,那么这些女人会成为男人身上一颗璀璨的明珠。
但无论多闪烁,究都是一个配件,她们身上的标签永远都不是“我是谁”,而是“我是谁谁谁的夫人”。
如果不幸,婚姻破裂,她们才会如梦初醒,从自我和婚姻的失重中觉醒过来,开始重建一片坍塌的生活。
但邓文迪不一样。
嫁给默多克之后,她从老爷子手里拿到更多授权,不辞辛劳积极往返纽约和北京,在中国市场开疆扩土。
利用婚姻关系中的新身份,在默多克原有的狭窄的关系网外,将社交边界扩张延伸到自己喜欢的时尚、艺术等新领域。
她比那些进入豪门就慢慢沉寂的女人又往前迈了一步:在男人附属的标签之外,还要建立代表自己的标签;空降到上流阶层之后,还要成为这个阶层的常驻民。
用邓文迪自己的话说:
“如果不能拥有自己的特色和成就,那么就无法真正获得西方上流社会的认可,就没有人真正愿意和我交往。”
她想要有自己的新圈子,想要和这个圈层的人做朋友。
这才是她的目标:
做自己,不是做别人;不是孤立的做自己,而是回到社会中兑现出更多的自我价值。
2、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两个自己。
一个是当下的现实自己,一个是未来的可能自己。
可能自己是我们梦想中自己的样子,比如健康苗条的自己、充满激情的爱与被爱的自己,拥有豪华别墅和小跑富有的自己……
可能自己,会激发出一种我们对生活愿景的渴望,对我们产生激励,拉动现实自己,不断成长、持续行动,向可能的自己一步步靠拢、贴近。
这个行进的过程,就是在做自己,就是你在创造自己的人生故事。
在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邓文迪和大家围坐畅想未来、谈论理想。
有的人说自己相当一名教师,有的人希望拥有一套房子,有的人可能在本地的企业谋求一个职位。而邓文迪说:“我想去美国”。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因为那个时候是上世纪80年代初,别说出国,就连上大学的人都寥寥无几。
1985年,她遵从父母的意愿,选择进入广州医学院学医,尽管充满了厌恶,但内心对美国梦的渴望也随着她的长大也不断膨胀,并且驱动她加快行动来改变现状。
医学院里英语是非主流专业,医生护士的职业对英语基本没有要求,但邓文迪十分重视外语,不仅在学校里刻苦努力,还找到了美国人切利,也就是后来的第一任丈夫帮助自己辅导英语。
她希望掌握纯粹和地道的英语,同时也能早早熟悉美国人的文化。
3年后,邓文迪申请到了美国的地方大学,成功拿到了学生签证,她果断的从广州医学院退学,直奔美国。
很多在广州的同学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要草率退学呢?
是啊,一个人孤身前往美国,太冒险了,如果留在广州,邓文迪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或护士,然后结婚生子,美满幸福。
一个人设定的可能自己有多高,决定的是ta整个人生的峰值将会定格在什么位置。
正所谓立多大志,才有可能成多大事。
那些在广州的同学早就把可能自己的目标锁定在了寻找稳定工作,之后嫁人生娃。
当人生活到一半岁数,就实现了这些的时候,意味着她们的人生故事基本结束。
但邓文迪做的则是将自己的故事线不断延长。到美国,才刚刚是故事的开始。
哲学上,有个现象,叫异化。说的是手段上位为目的,工具反客为主人的过程。
比如金钱。
金钱本来是个工具,因为它可以帮我们实现财富自由,当你不用生计发愁,不再需要出售自己的时间来换取工资,你就可以享受更多的闲暇,可以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更美好的事物上。
但结果是很多人在追求金钱的道路上停不下来,金钱成功上位,成为了主人,而人变为了金钱的囚徒。
我们现在喜欢讲一个词,不忘初心,其实就是提醒自己不要被异化。
那该如何防止异化?
一个好的方法就是:你要对生活的野心大点,对未来可能的自己企图多些,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在被小目标小确幸轻易满足,就停止了前进和努力的步伐。
你可以说你只想要简简单单,平凡生活。但你可能没有意识到,当你把人生早早锁定在结尾的时候,你会反过来被生活控制。
因为复杂的现实不会因你的满足,在安逸里的躲避而绕道而行,不安、焦虑会驱赶你,让你逐渐丧失对未来的想象,苟且会成功上位,占领你的远方。
所以,当邓文迪和默多克离婚,很多人讽刺说,她输了婚姻,丢了昂贵身价的男人,最后离婚连1%的家产都没分得,真是可伶啊,得不偿失。
但我觉得这些人可能没看明白,对邓文迪来说:
所有的男人,都是工具;所有的婚姻,都是手段;她人生实现每一次的跨越,都只是阶段性成果。
工具可以换,手段可以变,但目标不能动,阶段性成果积累的终点,是通往那个“可能自己”的大门。
而那个可能自己,是很多男人女人连想都不敢想的。
无论外界的噪音多么此起彼伏,邓文迪始终保持专注,从未在实现目标的道路上被异化,如同升级打怪兽的玩家,没打到通关,就没有结束。
做自己,要紧盯目标,不偏离靶心;做自己,要步步为营,不忘初心。
3、
在做自己的这条路上,邓文迪一直有着超乎常人的勇气。
这种勇气不仅因为她对目标的极强渴望,大胆自信,不断驱动自己向外开疆扩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来源:
邓文迪解除了附着在很多女性身上的内在限制,这让她在行动时很少恐惧。
在我们的社会里,对于男人,一个重要的人生假设是:拥有成功的职业生涯,就可以拥有满意的个人生活。
或者用我开头的那句话说,男人征服了世界,就什么都有了。
所以,当一个男人全身心投入到事业中时,他不会恐惧父母不被允许,社会不被鼓励,一切都太自然不过。
而对于女人,这个人生假设需要修改一下:拥有完美家庭,才是拥有幸福的个人生活。
所以,当女人追求事业时,不免会产生内在恐惧:我要如何平衡事业和家庭?
别人会觉得我是一个不顾家的女强人吗?
我会丢失我想要的男人和家庭吗?
这些恐惧可能是无意识的,但结果是女性在面对自己的野心,追求自己的目标时,会遮掩会自我怀疑,在行动上会犹豫会退缩。
与男性相比,她们内耗了很多本可以用于对外建设的时间和精力,放弃了很多本可以用来成长和体验的机会。
你可能会问,这些假设来源于哪儿?
来源于一出生,它们就以被父母教导学校教育的形式,潜移默化的扎根于我们的思维。随我们生长,成为自我意识的一部分,并在以后的人生中有形无形影响我们。
《第二性》的作者波伏娃,对此有一段很精彩的论述。
“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他,不论在成年还是小时候,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
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滑下去到达极乐。当她发掘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
这段话里,波伏娃说的可靠道路就是:独立自主,追求自己的道路。
这条道路艰难,因为这意味着女人也需要和男人一样,摸爬滚打赚取供养自己的物质,背着被社会淘汰的压力时刻努力保持成长。
而不能只是负责貌美如花,舒服在家,远远躲在外界的残酷现实之外。
这条路最可靠,因为这意味着即便失去了男人,女人也不会沦落到需要出卖肉体才能养活自己的下场,也无须把自我价值嫁接在婚姻之上。
而是可以到社会中实现自己的潜能,不断兑现出社会认可的自我价值。
所以,女性想要真正完成独立,做自己才那么难,因为在生命的起点,她们就输给了男人。
她们需要更多的勇气来克服恐惧,突破内在的隐形制约。
而邓文迪,则用自己的人生证明了一种可能性:女人可以把征服世界,而不是把征服世界上的优秀男人当做实现自我价值的终极目标。
尽管征服优秀男人是她达到这个终极目标的惯用手段,而这个手段又遭人诟病。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做自己,不只关乎男人,还和女人有关;征服世界,也不就是只有征服男人这一条路,你可以跨越男人,直奔你想要抵达的终点,创造第三种选择。
4、
对于世俗的成功,能力的必然与运气的偶然,总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一个人成功了,你很难说是因为运气好所以抓到了成功的机会,还是因为能力强制造出了很多别人没有的成功机会。
它们相互缠绕,因就是果,果就是因。
但无论怎样,有一点可以确定,运气和机会,只会给有准备的人。
1996年,邓文迪从耶鲁商学院毕业,手握MBA学位证书,她准备去香港试试运气。
很巧合的是,那一天,她所乘坐的纽约到香港的头等舱飞机,时任星空卫视副首席执行官的布鲁斯.丘吉尔就坐在邓文迪的旁边。
邓文迪在见到丘吉尔后,尽管没有准备,但毫不怯场,主动攀谈起来。
而结果呢?在几个小之后,本来还悬浮在未知天空的未来直接稳稳落地。
她拿到了星空卫视的实习资格,再后来,遇见默多克,成为随行翻译,再然后把老头子搞定……
很多人觉得邓文迪的运气真好,当然也确实有一定的能力和手腕,不然也不会在飞机上得到阅人无数丘吉尔的垂青。
但他们似乎忽略了一个细节:邓文迪买的机票是头等舱。
作为一个刚刚从学校毕业没有太多收入的女孩,舍得花钱做头等舱,一般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从小就有过度消费的习惯。
比如出身富二代。但从邓文迪从小的工薪家庭成长环境以及父母对她独立自主的严格教育和培养看,这种可能性基本没有。
那剩下的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她有富人思维。她舍得用钱投资“头等舱的机会”机会来结识“贵人”。
与富人思维相对的是:穷人思维。
穷人思维是一种思维方式,而不是穷的金钱状态;它也不是穷人的专属思维,富人也可能有。
比如有的富人不缺钱,但很小气,但有的人不富裕,但出手大气。
原因在于小气大气是花钱的方式,这背后体现的是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和钱多钱少不完全相关。
表面上看,邓文迪貌似运气很好,茫茫人海那么多人为什么都没遇见丘吉尔,唯独被她撞见?
从能力上说,也确实有两把刷子,吹牛吹的逼真也好真实实力支撑也罢,在飞机上就通过了丘吉尔的“聊天面试”。
但实际上,邓文迪即便没有被这次飞机上的苹果砸到,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也会收获别人羡慕的大运。
为什么?
因为人与人最根本的差别就是认知,就是思维方式。
思维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习惯,习惯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从起点处,命运就已经将邓文迪带向了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有些人,天生就是用来被争议的。
因为他们有个性,做事不入流,他们根本不在乎,也没有时间去管外界的噪音,他们只是会用心的努力的做自己。
但毫无例外,他们都遵循着一套人生方程式:
即:人生/事业的结果=思维方式*热情*能力。
这也正是邓文迪所展示出来的:
专注于自己定义的目标,保有无所畏惧的激情,在正向思维的引导下,通过行动,训练出的不断迭代的能力,结果就是成长为你的“可能自己”。
我不是在鼓励你做邓文迪,而是说人生有很多做自己的可能版本。
也许你对她看不上她,也不喜欢她的版本,那就超越她,重新定义你的人生,用心做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