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这珍贵的人间,太阳强烈,水波温柔。
2017.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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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聊,
提供夜间上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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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墓志铭
但是,喜欢这句话的魂灵,大概做鬼也没料到,可怕的人类,极有可能拽着他聊一夜关于死的话题呢。“你怎么死的?你死了多久?你死后见到什么了?你要去哪里?你为什么还不去?”如果碰见我,我还可能再多问一句,
你看见那道“地光明”了吗?
“地光明”这个词儿,是我在几个无所事事的下午,大略地翻看了《西藏生死书》得来的。我记性差得要命,所以事隔多年,我仍然记得的,就只这道光。印象中,整个书都在告诉你,一个人,真的要死很久。
也因此,总有些要出来在各处游荡,并且,在极热的夏夜里,活着的人,能更真切地感知到他们的存在,一旦秋风四起,夜间空气里诡异的气氛也变得稀薄,再往后进入冰冻之寒,恐怕人间的冰凉都会惹得孤寂的魂灵潸然落泪吧。
所以无论人间还是别间,夏天才是乐园。人们有兴致吃酒吹牛到凌晨,魂灵们也有兴致随便抓几个胆小的人闹着玩。
我出来工作的这些年里,早年令我兴致高昂的事情比较多,也总能遇见带着一身奇闻异事出现在我眼前的人。亲朋好友、初识的、短暂有过交集的朋友,竟然能带来一个个鲜活逼真的魂灵亲历事件,全都是当事人的当面讲述。
夏夜工棚里乱翻的黑影
这个事件,以及下面的一个,口述者都是我当年在夏园的租客,浓眉大眼,但脸上似乎总蒙着一层看不清的黑雾。
当时他从事什么工作记不大清,但从前有过在工地驻场的经历。他点着烟,就说起了碰上的那回事。他扬了扬手上微弱的烟光告诉我,几年前他在一个工地干活,睡在搭起的简易工棚里,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半夜热醒后就靠
坐着点烟抽,刚吸了几口,瞬间就不能动弹了,非常奇怪的感觉,但是绝对真实,因为就看着那红色的烟光在黑暗里幽幽地亮着,接着一个黑影蹿进来,在他睡的床铺上乱翻,不知道多长时间后,就不见了,然后自己就能动了,烟却还没灭。
房门口召唤的儿时小伙伴
依然是在夏天,他说他有阵子在老家待了段时间,有天午睡起来后,躺床上发呆,突然就看到小时候常在一块儿玩的小伙伴在房门口喊他出去玩,他就起身跟着走出去,走到家门口时,被他妈喊住了,问他去哪儿,他才似乎醒过来,回头一想,刚喊他的小伙伴,其实早就不在了呀。
青岛路旧宅里的镜子和小木马
这个事件,口述者是当时《金陵晚报》一个长相清秀的小记者阿G,前一晚跟我们讲了这个可怖的事件后,第二天又带我们去坐了轮渡看了江豚。
大概是在一个深秋,我和初识的沙发客姑娘小M一道去南京和阿G碰面,天色渐暗、吃饱闲聊的当口,阿G突然告诉我们,这几晚他不敢回他的出租屋。因为他的房东在偶然的一次八卦之后,竟然对他来了个掏心掏肺的魂灵事件大吐槽。
住在对过小区的房东过来收租时,怀疑阿G和同屋的另一个男生关系微妙,因为他在对面房子清楚地见过几次半夜里,一个人影往另一个屋子里晃荡。阿G告诉我们,他听完当时寒毛直竖。他跟同屋根本没交情!他跟房东讲明后,竟然又得来几个猛料。
房东告诉他,他小时候住在这里时,就经常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还说了个三楼那户门口有镜子家里的事。三楼的房子空了有年头了,从前也是租出去过,但有个得病死了,后来再没人住过。
奇怪的是,同样住在对面小区的三楼房东,每天都雷打不动地要做一件事,每当天黑,他都过来将房子里的灯全部打开,到天亮,再过来全部关掉。
那天晚上,我们执意送他回家,上楼过程里,我们三个故意大声说着话,路过三楼立在门口的镜子和一个儿童小木马,一路将他送到了五楼。下楼的时候,我和小M默契地拉住了彼此的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最后在楼道的出口处,猛地一起奔了出来,像是劫后余生。
× × ×
但其实,我们并没有感知到任何东西,但我们的内心,却蹿进了魂灵。
PS:两年后的一个白天,我特意跑去青岛路闲逛,特意跑去找那个老房子,却忘了到底是哪一道楼道门。魂灵再神秘,终究斗不过人间繁杂杀掉的记忆。
PPS:之所以挑这个时间发第一跑,完全是出于对寒冬的恐惧,冷风一起,关于夏天魂灵记忆的乐趣,就得等来年才会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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