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辩赢后,输的却是更为珍贵的感情

许多年前,有位与我同办公室的同事,是位河南人,能干到让我佩服的地步。我家的窗帘什么的都是她做的;我家的地板革(那时兴这玩意儿)都是她与一起买回来的(坐公共汽车拿回哦);我的婚被都是她缝的婚床都是她铺的。擀饺皮,我是一次擀一个,她是一次擀三个,还快,我们三个人包,她一个人擀都可以积一堆。对于刚刚有了自己小家并极不能干的我而言,这位大姐真帮了太多我。我们俩虽年龄相差很大,但是因为同办公室,玩得非常好,同进同出的。但后来渐渐地疏离了,为什么呢?原因是她太爱较真,那怕是一个字的念法都要争个输赢。任何事,都是她必须对,时间长了,便渐渐感觉与她相处吃力了,累了,也便渐渐地疏远了。

前段时间,与小哥一起出门玩,异地的明媚阳光让我们开心不已,本也是渡假,心情也愉悦着。便闲逛下街。街边一溜儿的五金店让小哥想起去年在我家祖坟上割草的事,于是随口道:今年买一个割草机。我老家在沿海地区,水草丰美,所以草都是粗壮型的,足有小姆指粗,割起来非常费劲。春分时节,草正是生长旺盛时期,茂密而粗壮。而沿海地区天气已很热了,在山上,加上弯着腰割草,更是热得全身汗如雨下。我们是家族一起去拜山的,家族中有位总理带有割草机。我想表达的是:要让家族里的族人们,觉得能帮到我们忙。许多时候,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就是一种成全。尤其是老父亲不在了的情况下,作为只有女儿的我们家的示弱,会显现出族人的强大。如果我们拒绝帮助,会伤族人的心。但是,小哥觉得自己买一个省许多力气,并不等我表达完就坚持他的观点。我俩一来一回的语言交流越来越不顺畅,到了最后,干脆演变成了:你家人就这毛病!攻击性的语言一旦出现,矛盾便激化了。

前几天女儿因需要眼镜药水,我想着反正姐姐一般周末会来看老母亲,便请她顺带一个来。没想到的是,她周五去拔牙了,结果周六就不太想过来。我电话里问,你来还是不来?如果只是为了送药水,就不用来了,没必要,我去买一个好了。结果,老姐属于完美型人,就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昨天送来时,便在母亲面前报怨了几句。母亲今天告诉我这事,我诧异不已。啊?这是小事啊,居然生气了?女儿与我回家的路上便批评了我。我心里自然是不服的:我只是觉得这是小事,她不舒服真没必要为专程送药水来一趟,我去买是很简单的事。便与女儿辩论起来,还有点气鼓鼓的。甚至想要找朋友倾诉一番。


其实,同事姐姐真的是在许多事上尽心尽力地帮着我,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争强好胜,那怕最后证明是她错了,她都会想办法辩解,以证明她错的所以然。不如事事都让她开开心心的胜利,她开心了我也愉快的继续享受她的帮助。最后我俩争而不欢,她也想不通,觉得一再帮我,我还不领情。

我与小哥的事就更可笑了,小哥本就是随口一说,我顺便一听便罢了。再说,买就买呗,也不是犯错,更何况小哥并不是当时就要买。争来辩去的,争论结果能有什么意义呢?

那天老姐身体不舒服,我因为觉得送药水是小事,没必要专程跑一趟,所以希望她立刻可以告诉我能不能来?我马上好安排我的时间。毕竟还要回家给女儿铺床套被子,晚上要接飞机一系列工作等着我。可能一急口气显得不温和了。于是,她不高兴了。我与女儿争辩是想让女儿认同大姨是错的我是对的,难道认同了,我就精神焕发了?志满意得了?其实不然的。

那里有绝对的是非对错?刘涛说得对:有时候争论是不会有结果的,但争论的过程会让大家觉得累并伤感情。是啊,任何的计较都是伤害。家人也好,朋友也好,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同。比三观更重要的是遇到问题不剑拔弩张,不追究谁对谁错。那怕是争赢了吵赢了,却会输了感情,自己也并不愉快。

杨绛在《我们仨》里写过这样的故事:我与钟书在出国的轮船上曾吵过一架,原因只为一个法文的读音。我说他口音带乡音,他不服,说了许多伤感情的话。我也尽力伤他。然后我请同船一位能说英语的法国人公断。她说我对,他错。我虽然赢了,却觉得无趣,很不开心。

《辛普森的一家》里有一句话说得好:亲爱的,如果你太好胜,永远不会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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