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山聚义厅。
楚啸天、段飞虎借故把潘豹支走,两人在密谈这次献宝失手之事。这次失手,使楚啸天、段飞虎失了面子,也使县长卢肇基大为光火。
段飞虎道:“大哥,这次,百分百又是方若瑄这个狐狸精向山下提供的情报。”
楚啸天问:“你敢肯定?”
“不是她提供情报,山下人怎么时间、地点知道得那样准?”
“说得有理。可是证据呢?谁帮助她下山传送情报?”
段飞虎咬牙切齿,“证据?把这个女人找来,皮鞭子伺候,看她说不说?恐怕会牵扯到三弟,也顾不得了。”
“好!二弟,你去办!”
段飞虎道:“交给二弟好了,我定不负大哥期望。来啊,叫方若瑄。”
不大功夫,方若瑄来到聚义厅。看大厅气氛森严,不觉打个寒噤。问:“二爷,唤小女子前来,有何吩咐?”
“来呀,把这个狐狸精吊起来,皮鞭伺候。”
“是!”
杆匪呼啦啦围过来一群,抓胳膊摁腿,三下五除二,把个柔弱的方若瑄可就五花大绑掉了起来。
段飞虎一脸狞笑,道:“方小姐,想不到吧,我会用这样方式与你说话。说,这次送宝,是不是你向山下传送的情报?”
“笑话,荒唐!我方若瑄越听越不明白。一个弱女子,整天被困在山上,哪有机会下山送情报?”方若瑄七分地说道。
“哼哼!你是没机会下山,可是,有人会替你下山。快说,是谁?”
“小女子委实不知二爷你们山上的事情,你叫我说什么?”
“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来啊,给我打!”
段飞虎话音未了,一个杆匪手持沾水皮鞭没头没脑就朝方若瑄轮了下来。可怜一个弱女子,怎禁得住这如雨皮鞭?一阵猛打,早被打得满身是伤,昏死过去。杆匪一盆冷水又把她浇醒。
却说,程铁圈见此情景,暗暗落泪。趁人不备悄悄溜出聚义厅,去找郑心刚。郑心刚叫他去见薛雁,他去找楚丹丹。
不多一时,楚丹丹、邢瑞雪各牵一白一红两匹马,白的如玉似雪,起名‘雪驹’;红的犹霞若火,名唤赤兔。来至僻静处,与郑心刚见面,薛雁也到。
郑心刚说:“段飞虎怀疑此次送宝失利,乃方小姐串通人下山送情报所致,现已把小姐吊在聚义厅严刑拷打。恐怕此事最终也会牵扯到三哥潘豹。”
薛雁焦急起来,“这该如何是好?”
楚丹丹斩钉截铁,“心刚,你赶快给潘豹报信。我带瑞雪闯聚义厅救小姐一起下山。”
“好!”几人说定,分头行动。
却说,楚丹丹带着邢瑞雪硬闯聚义厅,被杆匪拦住,楚啸天厉声道:“大胆丫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救一个祸害高山祸害弟兄们的狐狸精,居心何在?还不与我退下?”
楚丹丹也不回他爹话,和邢瑞雪二人,一手马鞭,一手利剑俱指着杆匪,杆匪一个个吓得往后退。
“把小姐放下!”听楚丹丹一声吩咐,邢瑞雪上前利索地割断绳索,把方若瑄救下来,往背上一背,大踏步出了聚义厅。
楚啸天恼羞成怒,咆哮:“还不给我拿住这俩死丫头?”
杆匪围过来,楚丹丹掏出手枪,吼道:“谁敢?”这手枪是老鹰山重金从贩子手中买来的。
杆匪们个个后退,不干追赶。
“瑞雪,你驮薛雁,我驮方小姐,咱们一路冲下山去!”
“走!”
楚丹丹小心扶着方若瑄,邢瑞雪拉着薛雁上了雕鞍。楚丹丹左手攒缰绳,双手握枪。
山路崎岖,马行不快。行至一处岗哨,远远的被拦住。“站住!下山可有令牌?”
楚丹丹答:“无有!难道不认得本姑娘?我是奉我爹之命下山,有要紧事。兄弟,把木杆子挪挪,放我们过去。”
“哦?是大姑娘。不过,今天要是没有令牌,天王老子也休想过去。”两个站岗的不通融。“小姐!咋办?”邢瑞雪问。
“咋办?看我的。”楚丹丹纵马,到得横杆处翻身下马,两手抓住横杆,一使劲,把横杆挪开,上马要行。站岗的二人又把横杆挪过来堵住去路。楚丹丹一见,心中无名火起,嘴里说一声:“兄弟,这就怨不得我了。”手里“啪啪”两声枪响,站岗的应声倒地,一死一伤。
薛雁马上吐舌头,邢瑞雪跳下马,搬开横杆,又往前行。高山重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又行至一岗,仍要出示令牌,楚丹丹硬闯,站岗的赶紧端抢,“大,大,大姑娘,不要逼我们,我们是端人碗属人管,若放你下山,必受责罚。”
“不要啰嗦!快放我们过去,否则,枪下无情。”楚丹丹说着,扬手,朝天“啪啪啪”放了几枪,站岗的吓得直往后退。枪响之后,楚丹丹跨马冲到横杆处,身子贴着马身,一手抓住横杆一头,使劲一扭,将横杆挪开。“瑞雪,我在前边开道!跟着我!方小姐抱紧我!驾!”楚丹丹说完,拨马便往前冲。
邢瑞雪驮着薛雁,一手攥缰绳,一手持枪向后看。站岗的二人互相看了看,一个说:“我说兄弟,咱不敢伤楚姑娘,这后边的是丫鬟,打吧!不打,放了人要受责罚。”
于是,二人端枪,照着朝邢瑞雪没头没脑“呯呯”“啪啪”乱射,只听,邢瑞雪“啊!”地一声惨叫,栽落马下,鲜血溅了一地。
“瑞雪!”薛雁哭喊着跳下马,一把将邢瑞雪抱在怀里。“瑞雪醒醒!妹妹醒醒!瑞雪......?”
只见,邢瑞雪额头、嘴角鲜血直流,两眼半睁,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丹,丹她......?”话未说完,便垂下了手。
“瑞雪,瑞雪啊!都是俺们害了你啊!”薛雁捶胸顿足,悲痛欲绝。那匹赤兔马,前蹄腾空,仰天“咴咴咴”嘶鸣几声,又用舌头轻轻舔着姑娘的脸。
薛雁用手轻轻地合上姑娘的杏眼。这时,杆匪端着枪,将薛雁团团围住。薛雁全然不惧,抱起邢瑞雪,将其轻轻放在路旁柔软的丛草上,又脱去自己的外衣盖在姑娘身上,这才慢慢起身,道:“跟你们走!”
再说楚丹丹,带着方若瑄,一路砍杀下到了山脚,逼着杆匪放下了吊桥,来到大路上。左等右等不见邢瑞雪、薛雁。下马,她把马缰绳递给方若瑄,说:“妹妹快走!顺着这条道一直往东北,约莫四十来里,就到了凤凰山。我返回救薛雁她们!不要等。后会有期!”
“多谢姑娘!咱们后会有期!驾!”方若瑄强忍疼痛,扬鞭催马,朝青阳县城奔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