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游戏

      最近读汪曾祺先生的《人间草木》使我回忆起了过去,就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思绪飘向了久远的童年,童年的列车,载着我们快乐的游戏和甜甜的梦。

      小时候,生活在农村,那里的一切和现在相比,日子虽然很清苦,生活条件远不如现在,更没有一件像现在一样的电子设备,但我们的童年更有味道,因为我们有快乐的游戏。 

        说起游戏,我们那时候玩的可多了,有跳绳、踢毽、踢方、弹玻璃球、丢手绢、丢沙包、老鹰抓小鸡,“挤油”、“筛粗糠”、“抓拉儿”等等。“抓拉儿”是方言,也叫“抓石子”,需要准备六个八个小石子,敲成圆圆的,玩起来不扎手。这多是女孩子玩的游戏,把小石子撒在地上,拿起其中一颗当“引子”,把它向空中一抛,在它落下之前,赶紧抓起地上的一颗,再牢牢接住“引子”,这时候手里有两颗石子,把其中一颗放到左手里,再向上抛起“引子”,如此这样,直到地上所有的石子都被抓起,就算第一关成功了,第二关是向上抛“引子”时要一次抓起地上两颗石子,第三关,抓三颗石子。我玩这个是很厉害的,能一下子抓起地上十几个石子,当然,距离得非常近才行。这个游戏男孩子们也玩,但手总是笨笨的,没有女孩子手麻利。

抓石子

      我们的沙包和毽子都是自己做的。问娘要来几块小布头,拿起针线,学着娘的样子就把布头缝到一起成了个六面体,里面装上玉米粒,玉米糁,或者加些糠,这样不至于砸到人身上时太疼。毽子呢,用布包一个铜钱,上下两层,周围缝好边,找来一根用完的圆珠笔芯,剪下一节,并小心把一端剪成两半,把剪好的两半弯向外,就像两条腿大劈叉。然后把“两条腿”缝在铜钱外,剩下的就是找鸡毛了。这通常需要钻进鸡棚里向公鸡讨要。要是鸡在院子里,可得费老大功夫,好几个人一起围攻公鸡,才能逮住鸡,拔下几根漂亮的羽毛。运气并不总是好的,有时候,鸡飞狗跳的,也一无所获,只好去鸡棚里,仔细寻寻,看看有没有鸡掉下来的羽毛碰巧能用上。我家里有个鸡毛毯子,上面的羽毛非常漂亮,可我娘从来都不让我用一根。我只好望而兴叹了。

毽子

        冬天下雪的时候我们会玩溜冰,滑雪的游戏,即使摔疼了屁股也不在乎。还有一个游戏,只要有一面墙就能玩,那就是“挤油”的游戏。几个人站成一排,背靠墙,所有的人都使劲儿地往中间挤,看看谁被挤出来,有时候老师也会加入进来的呢。这应该是一种特殊的取暖方式吧。看似单调的游戏,我们玩的也是不亦乐乎。

挤油

        我小叔叔比我大六岁,平时我喜欢跟在他后边当“跟屁虫”,没少跟着他看男孩子们玩,不让我参加的,因为我是女孩,所以我只有在旁边看了,充当观众,再“客串”一下“服务员”,为他们捡起飞到远处的球了什么的。

      男孩子们的专有游戏还有“推铜圈”,“赶蛋”,“打二头”,“顶拐”游戏。“推铜圈”有的地方叫“滚铁圈”、“推铁圈”或“推铁环”,就是用一个铁丝做成的手柄(用弯钩部分)推一个铁环,看看谁推的最远。这可是考验是否能让铁环保持平衡稳定的能力,我就推不远。

推铜圈(推铁圈)

      “顶拐”是一种角力游戏,通常是两个人玩的,把一条腿弯曲用手抓住脚踝处,两人互相顶膝盖,看看谁先站不住。谁的力气大,谁胜利的可能性就大,有时候也会画个圆圈,谁被顶出圈外谁就输了。

顶拐

        “赶蛋”游戏,和高尔夫球很像。“打二头”游戏近似于棒球,用木头削一个两头尖像陀螺。玩的时候,用一块宽度大约三四厘米长度一尺左右正好用手能握住的木板,敲击“二头”的一头,它就会弹起来,趁机把它打出去,也是比赛臂力和距离的一种游戏。带点儿危险性,须到空旷人少的地方玩。这些游戏,我偶尔玩一次,摸摸工具而已,根本就不会。

        再介绍一个男孩女孩都爱的游戏,那就是和泥ban炮,我记得方言就是这样说的,ban就是摔的意思。我们把水倒到土地上,就能挖起一坨泥,先揉成团,再做成中间是坑,底薄,周围厚的杯状,然后口朝下使劲往地上一摔,看看谁的炮更响(中间破了才会响)。红胶泥最佳,有硬度,玩的时候炮更响亮。有时候玩腻了,顺便会玩玩手工创作,捏个什么小鸡小鸭小猫小狗了,茄子豆角苹果桃子了,也会捏生活用品,反正会捏什么就捏什么,这没人教,都是自学成才的。

   

用泥巴做的炮

        这些童年的游戏,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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