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睛带着泪水,一只眼睛又充满笑容

也许和众人一样,因为倪大红和孙莉(黄磊老婆)出演《安魂曲》,而倍加关注。准确的说,我没有读过《安魂曲》,只是粗略地看过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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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安魂曲》会想到莫扎特的同名曲,悼念死亡者的弥撒曲。而戏剧《安魂曲》是剧作家汉诺赫.列文在自己生命最后时期创作的作品,向死而生,充满想象力和诗意。

演员倪大红出演剧中的老人,一辈子做棺材,命令妻子干活。一天,69岁的妻子忽然因为喘不上气而连连哀叹,她意识到自己的死亡。老人给妻子做好棺材,在屋后柳树林里埋葬了她。而后感到,“怎么在我后来的这五十年里,连一次都没有来过这个河岸。在小屋外边,在那些棺材外边,只要透过窗户就是广阔壮丽的世界。”此时,老人才意识到自己一生都没有怜爱她,也从没想起过屋外生机盎然的风景和曾经埋葬在柳树下的夭折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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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莉饰演17岁的母亲,未能救活自己被开水烫伤的半岁大的孩子。母亲一直以为她可爱的孩子是睡着了,被烫后,哭了一个多小时,就没声了,像是安静地睡着了。母亲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死了,她怎么也喊不醒她怀中的孩子,她要去为孩子求医。就这样,在求医的途中,她两次偶遇了那个老人,那个做棺木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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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那你的这一生干过什么呢,孩子?

母亲:就这些,洗衣服、扫地……

老人:可是更大一点儿的事情呢?做过吗?

母亲:没做过,先生。

老人:你是个人,你有头脑,你有自己的愿望,你怎么对待这些呢?

母亲:我活着,先生。

老人:你从没有站在哪个十字路口吗?

母亲:没有,先生。

老人:你从来没有说过:喏,我要走这儿,不要走那儿?

母亲:没有,先生,生活带着我走,我就走。

老人:这是什么生活呀,孩子!……

母亲:跟所有人的生活一样,先生,我站在长长的队里领我那一小把糖,队很长,我没有排到。

……

老人:我抚摸了你,好让你能哭出一点儿来。要是你能哭出来,你会轻松些。

母亲:要是我哭出来,先生,这世界就会轻松些。他们就会说:“你从没有站在那个十字路口吗?”——我就回答说:“我站了。在一个黄昏,我站在我孩子的墓前,我可以哭泣也可以沉默,我做了选择,

老人:那……就这样吧。这样就是了。

(老人远去。母亲爆发出哭声)

母亲:……我的孩子,你在那儿,你活着,谁说幻觉是谎言,我们的生活才是谎言,这个世界才是谎言,真实的世界是闭上眼睛的时候创造出来的,当你不再向世界睁眼的时候,真实才在那里。……


剧中出现了几次马车行驶映象,马车夫反复说着死去的儿子,在前头摇摆着一个马头,做着往前飞奔的行驶状,而搭马车的人,个个手握一横杆,也伴随着音乐和马车夫而摇摆着。动作滑稽,尽显人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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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人老妇的死亡为贯穿主线,以年轻母亲痛失婴孩的悲伤作高潮,用多次节奏性重复的车夫故事作经络,浑然一体,构成完整的故事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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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幕,一只白马从天而降,亮得耀眼,天使推着马,老人见到死去的妻子跟他一起欢笑,所有角色从圆形的舞台依次做着自己的动作走过,寓意生死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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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令人压抑,喘不过气来。契诃夫的三个故事被用来解读“死亡”主题。

倪大红老师打算盘的熟练动作就像弹吉他一样,他在将死之际开始回忆自己这算计的一生错失了怎样的生活。

年轻的母亲被生活带着,她就走,错失了自我,被生活裹挟着随波逐流,错失了喜弄哀乐的情绪。

剧中的每个人物都在诠释死亡的意义,展示了死亡的悲苦。倪大红,一个用灵魂演戏的人,演出了悲怆感,没有显露悲伤却不代表悲伤不存在。

生死错失之间,我们该怎样面对生活?

像精灵一样奔跑,像陀螺一样旋转,哭着,笑着,沉醉着,安静着,在脱胎换骨中重生,在静谧的夏夜,脱掉日间的伪装,让心袒露,让灵魂安然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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