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29

心灵不能承受之重

        2022-09-28

      这几年，我给全院新生教授《军事理论》一课时，一般有1500人左右，每当我讲到战神白起时，整个报告厅里就不再鸦雀无声了，学生的私自互议声便嗡嗡作响。有山西、河北的学生在课后作业里对白起是有不好看法的，显示出学生独立的是非观和道德判断，学生们似乎课堂兴致很高的。

    年轻时，在以自己翻译的哈佛大学一国际法教授论文第一次参加学院学术会议时，哈佛大学教授的历史定义让我刻骨铭心，他说，所谓历史就是经过查证的谣言。这也许是对的。   

      梁任公先生在他写的史书里说，战国时期共战死约200万士卒，其中，一半亡人都与秦国武安侯白起有关。

        白起是开国人物秦非人的第33个继承人秦昭襄王时期的大将，陕西眉县常兴乡白家村人，是中国历史上不败之战神。他是战国时期名将，我们只是不知道他出生在那一年，就知道他是杰出的军事家，“兵家”代表人物。

      他熟知兵法，善于用兵，一生主要辅佐秦昭王开疆拓土，屡立战功，他担任秦军主将30多年，攻城70余座。其中，伊阙之战，灭魏韩24万联军，伐楚一役，攻陷楚都郢城，最有名也最血腥的长平之战，发生于前262年，今山西境内，重创赵国主力。为秦国统一六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受封为武安君。

      但他功高震主，且得罪丞相范雎，爱权者其性格大多似恶犬。范雎在看到白起消极出战后回咸阳对秦昭王说，白起“其意怏怏不服，有余言”。就是这九个字彻底点燃了秦昭襄王杀掉白起的怒火。于是，赐给白起一把短剑，白起自刎于今咸阳白家咀村头。秦时叫做杜邮。

      实际上，长平之战后，白起就对后勤保障有忧虑，手下官员告诉武安君，吃的粮食只够21天，他俘获的20多万赵国士卒的如何处理，还有日常吃饭就是大问题，依据当时秦律，处理这么多降卒，要由秦王裁决，于是，他派人去咸阳请示处理降卒的圣旨还有催粮，秦王也派出了粮队，也许，秦王担心这么多降卒有二心，也许他事先就没有供应这么多粮食的计划。但秦王要统一天下，不能在道义上走的太偏，不愿意背负杀这么多降卒的罪名，于是，相邦范雎给秦王出主意，不给白起粮食，把已经派出的粮队折返回来，让白起自己决定如何处理降卒。此时，粮食只能维持秦军三天，不得已，白起下令放生240名未成年士卒回赵国，杀了这20多万赵国降卒。

      此后的日子里，白起心里的心结就越来越有重力，公元前257年，他被秦昭襄王赐死于杜邮时，他哀叹到，吾有何罪竟然得如此下场？！他杀敌是他的工作职责，是国家行为。但杀人太多让他的良心承受着不是他一人该承受的折磨！他也许在夜里经常被赵国降卒吓醒，生不如死。也许，他只有死了，良心才不折磨他吧！

      秦国第36个国君秦始皇即位之后，念白起劳苦功高，把他的儿子白仲分封于太原，千年之后，白氏家族诞生了白居易。白氏家族一文一武，很是厉害。白居易在《太原白氏家状二道》中追忆先祖白起，这样写道：“后非其罪，赐死于杜邮。秦人怜之，立祠庙于咸阳，至今存焉。

      陕西老乡司马迁评价白起是有正面的遗憾，太史公说：“白起料敌合变，出奇无穷，声震天下，然不能救患于应侯。应侯就是昭王时的相邦（丞相）范雎，意思是说白起的城府没有范雎深终受其害。

        山西人、唐朝皇帝李世民评价白起说：“白起为秦平赵，乃被昭王所杀…乃君之过也，非臣之罪焉。”其评价是符合当时历史环境与事实的。

        湖南人、开国领袖毛泽东评价白起说：“论打歼灭战，千载之下，无人出其右。”

      毛主席眼里的白起是佩服白起的，是他心中的军事天才！陕西眉县出了白起，又出了张横渠。眉县似乎也有了历史眉目！

      无论如何，时势造英雄！颂他拟或损他，他都是中国历史的一个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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