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忽然我看见二蛋从不远处跑了过来,眼看就要接近那个东西了,可老乞丐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就是不让我出声儿,我心一横,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然后趁机掰开他的手!
“二蛋,快跑”!
可是我刚喊出声,那个东西瞬间就看了过来,而二蛋则在月光下冲我诡异一笑,身体竟飞了起来!
“坏了”!老乞丐一拍手掌道!
但我此时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二蛋刚刚看我的眼神太过诡异,就像一把利剑,带着寒意直射入我胸口,我心里到现在都还在犯怵!
“你快走,我去拦住他们”!老乞丐说完就跳了出去!
他不知道从哪儿弄出一把桃木剑,直直的挡在二蛋和那个东西前面胡乱的挥舞着,嘴里还不停的叫嚣:
“孽畜,竟敢在你爷爷面前嚣张,速速离去,爷爷饶你不死”!
虽然这时候氛围很诡异,但是看着老乞丐滑稽的模样我突然好想笑,你确定你对面的那个能听懂你说的话吗?
“二蛋”和那个东西根本就不鸟他,还在一步步逼近。
“好,如此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
老乞丐说完摆出了一个很霸气的动作,右手拿着桃木剑直指天空,下一刻就对着对面的东西丢出几张符纸。
“嗬,嗬嗬~”
“啊”!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火花,“二蛋”和那个东西都发出痛苦的叫声!
就在我以为老乞丐要放大招收了他们的时候,老乞丐突然收起桃木剑转身就跑!
“我去!不是让你跑嘛,你怎么还在”?
“俺,俺腿发软,跑不动”!
“我去去!你是要害死我啊”!
老乞丐说完夹起我就跑,没看出来老乞丐力气还挺大,跑的还贼快,一溜烟儿就带着我到了山脚下!
“呼呼~”,老乞丐把我丢在地上就开始喘气!
“二蛋,二蛋怎么办”?
“那不是什么二蛋”!
“那二蛋呢”?
“哼,你口中的二蛋早就下山了”!
“你胡说,二蛋是刚刚才和俺走散的”!
“我胡说?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我上山的时候那个叫二蛋的正在往山下走呢”!
听着老乞丐的话再想想刚刚二蛋的反常,我后背不禁又冒出一层冷汗,一下跌坐在地上,颤抖着问道:
“那、那刚刚和俺在、在一起的,是、是谁”?
老乞丐抖了抖长袍,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虽然已经猜了个大概,可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娃子,天亮以后就回家好好呆着吧,不要再上山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那、那山上的东西要是跑出来怎么办”?
“会有人收了他们的”。
“你不行吗”?
“嘿,小娃子,怎么说话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说一个男人不行知道吗”?老乞丐的面色瞬间严厉起来,看着我恶狠狠的说。
“为、为什么”?我被吓得一愣
“算了算了,我跟你个小屁孩儿说什么,告诉你,要是老子全盛的时候分分钟收了他们”!
“哦”!
“嘿,小子,你不信”?
“没有”,呵呵,我难道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现在这儿将就一晚吧,我得在这儿看着,天亮你再回去吧”!
老乞丐说着就裹着衣服准备睡觉。
“咕咕~”
“饿了”?
“嗯,俺今天还没吃饭”,我摸了摸肚子。
“一天没吃饭?你早上就上山了”?
我摇摇头,“不是,俺后妈走的时候没给俺留饭吃”。
老乞丐眼神复杂的看着我,那个时代农村都穷,亲生的都不一定能吃饱饭,何况不是亲的。
“吃吧”,老乞丐从他的破袍子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一个芭蕉叶包着的包裹。
“唔~,肉”?
我也是饿急了,一把就抢了过来,竟然是烧鸡!
“老乞丐,你竟然有烧鸡”!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
“老乞丐?你竟然说老子是老乞丐?老子哪点像乞丐了”?
“唔,里(你)看里(你)滴头花(发)和一壶(衣服)”,我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老……”,老乞丐摸了摸头发,又嗅了嗅他的衣服,“呵呵,是,是有点儿像哈”!
“嗯嗯”,我一阵狂点头。
“啪”,他又打了一下我的头,“老子不是乞丐也不老,只是在深山老林窝了一个星期窝的”!
“唔~,好”!
吃饱喝足后我就凑到老乞丐身边睡着了。
一夜好眠,太阳已经爬的老高了,我缓缓睁开眼!
“啊!啊”!
“啪”,“臭小子,大清早你嚎什么”?
“哎哟”,“你大清早凑到俺面前干嘛”?
我捂着头抱怨,我刚睁开眼老乞丐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就凑在我眼前,我能不害怕?
“嘿嘿,小子,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我狐疑的看着他,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少年,我看你根骨奇佳修个仙如何”?
“说人话”!
“咳,简单点说吧,你愿不愿意给我当徒弟”?
“当徒弟”?我思考了一会儿,一抬头就看见老乞丐一脸期待又紧张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家里空荡荡的米缸和饿的面黄肌瘦的弟妹、爸爸永远皱着的眉头、后妈的打骂,“给你当徒弟能吃饱饭吗”?
听见我的话老乞丐显然是松了一口气,一拍胸脯,“小子,你只要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真的”?
“那是当然”!
“可是”,我犹豫了一下。
“可是什么,你直接说,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
“俺后妈肯定不愿意”,我后妈还指望着我在家干活呢,怎么可能轻易放我走。
“这个你放心,我去说,只要你愿意跟我走”。
我虽然人小,但也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你为什么要收俺当徒弟”?
老乞丐犹豫了一下才说,“这都是命”。
“俺不懂”,我摇摇头。
“你天生孤苦,刑克六亲,命里无子,姻缘坎坷,注定是要走上我们这条路的”。
我想了想,我们村里人也总是说我妈是被我克死的,“那你不怕俺克你吗”?
“哈哈哈,老子命硬,不怕”!
“嘿嘿,那行,俺跟你走,你可不许骗俺”!
那时候我还不太懂师傅的那几句批语预示着什么,也不知道师傅为了我究竟承受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