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军机大臣的言语之道：不苟言笑，凡事贵缜密

晚清拾遗录（四十七）：圣人之言简，贤人之言明，众人之言多，小人之言妄。

在清朝历史上，堪称位高权重的三朝元老，张廷玉绝对是名副其实的角儿。这位历经康熙、雍正以及乾隆三朝的顶尖“笔杆子”，官至乾隆时期“首席军机大臣”，其言语之道，自然值得普罗大众学习。当然，能够在宦海浮沉多年，以至于成为“不倒翁”，张廷玉的言语之道，在于一个认真缜密，他不苟言笑，对于公事之严肃，可不是一般的花花架子。西汉有庙堂之上的红人孙光，却从不在家中提及朝廷之事。有人问孙光，宫廷中的花木如何？孙光之只是装傻充愣而不应，张廷玉因此感叹“真神仙必不说上界事”，提醒自己“凡事贵慎密，而庙堂之事，尤不当轻向人言”。

这位三朝之常青树，熟谂“万言万当，不如一默”。朝中同僚瞧见张廷玉，都是一副“不苟言、不苟笑，一举一动，悉遵矩矱”的样子。正因如此，张廷玉才受到三朝之高度信任，包括官员任免、削三藩等大事小事，无不倾听他的意见，而张廷玉也完全做到了能言知默，从未走漏一丝风声，处事公正无私，敢于据实建言。张廷玉始终“殚心竭力，务求平允，不敢一事疏忽”，遇事总是能顾全大局，较少考虑个人利害得失，“宁受人毁，不可受人之誉”。在鱼龙混杂的宦海立足，张廷玉要求自己束身检行，勤慎奉职，“且承先人训，时存知足之心”，丝毫未曾仗势欺人，亦或是恃宠傲物，而是常常静思己过。

他每天下朝回到家，总要静坐反思，省察一天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如有过错处，就想想第二天怎么弥补。他也不许家人询问公事，也很少与地方官员有书信往来。不过难得可贵的是，很多经张廷玉举荐而受重用的后进清朝大臣，终生都不知道自己被起用的原因，不知张廷玉在其中的作用，张廷玉的宦海存在，就是这样赠人玫瑰，而不求余香与否。张廷玉作为首席军机大臣，堪称是伴君左右的铁杆心腹，“无日不蒙召对”，“凡有密旨，悉以谕之”，可谓是最了解清廷机密的人。所以，向其探口风的大有人在，还有人会打探庙堂之上的踪迹，他因此深知守口如瓶之责任重大。

最终，张廷玉为官处事不仅是戒惧谨慎，时时省察自检、处处廉洁自律。除了不苟言笑的严肃认真，他认为为官清廉乃分内之事，“为官第一要廉，养廉之道，莫如能忍”。他居住旧园多年，生活非常俭朴，连日用器具都不齐全。他历官三朝，个人薪资所得及皇帝赏赐钱财，大多用来扶贫济困，或是资助寒门学子，或是捐赠乡里造桥修路、资助灾民，此番追求已经堪称是一位“大吏”，这里的大字，恰如其分，也确实和只知道“磕头如捣蒜”的坐井观天以及溜须拍马者，断然不是一丘之貉。

参考资料：《清史稿》、《澄怀园语》、《啸亭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