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的回忆(九)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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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眼里出西施,同时这情人的眼里也容不下一丝丝刺。

这段感情看似是我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两颗心也似乎在细水长流的浇灌中依然紧贴着,没有波澜起伏,没有惊涛骇浪。但是曾听说,爱情没有经历过经天动地的心灵烤炽,一贯平静如水的话,往往经不起考验。这句话,好像说得挺在理。

曾有一段时间,我韶钢那位同学(第二篇曾提及过她)在刚进驻我们清远的广客隆超市工作,负责财务管理,那时我与她来往甚为密切。

在那个深秋的季节,凉意渐浓,她约我共聚午餐。选点是热闹的北门街内一间温馨浪漫的小店,我如约而至。记得那是晌午时分,吃过午饭后,我下午还要回公司上班。整个午餐时间,我们都在天南地北地畅聊着,或许是我缺乏细心的观察,现在细细回想才感知,当时的她总在附和着我的话题,似乎是另有心思,但粗心大意的我竟然毫无觉察。或许,当时她正在脑子里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怎样将事件圆滑地说出来,让所吐的言语将我的伤害减至最低。

我的同学们都知道,我与他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感情颇深。以至于她们在韶关看到的或许是听到的所有事实,都不敢唐突地向我述说,于是乎,她们经过再三思考丈量,决定由她将事情告诉我。

“你们现在怎么样?还是每天联系吗?”这句话是饭局末她突然向我提问的。

敏感如我,先是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感觉没之前密切了,有时隔两三天才通一次电话,有时更长。或许是他忙吧。”

其实,我自己也已感觉到,彼此的心已经不再有从前的紧贴,也并没当初那般依恋。敏感的我总是觉得有哪儿不妥,但是也不愿意去深究原因,甚至不屑于向他启齿,总是自我安慰着,所以就觉得,或许情到最深处,经历过情意绵绵的颠峰期之后自然就慢慢转淡吧,不可能一直都保持着情意浓浓的状态。每当他冷落我之时,我便如此安慰自己。

“你内心深处,是否觉察到他已经变心了呢?”

我听罢,心呯呯直跳,害怕,慌乱,甚至孤独伴随着我,因为这个问题,每当他一连几天都不理采我的时候,就会不受控制地弹出来侵蚀着我的心。

“他已经变了!”这也是我根本不想去面对,甚至不敢去设想的问题。我也从未去考究过,为何会如此,或许是自己懦弱,一直在逃避着的缘故。以至于它从我同学的嘴巴里悠然地,一字一句慢慢地吐出来时,这一字一句,直接鞭打着我的心,我竟然有不知所措之感。因为直到那时候,我才感知,才愿意去接纳这个事实,去接纳事情并非如我所想象的简单这个现实。“或许他忙”,这个只是我为他冷落我而寻找的借口罢了,而这个借口又或许只是我的自我安慰而已。“有些事情,不能逃避,始终要勇敢地面对”,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心便刺痛一下。

她如此提问,事出必有因,不然一向祝福我的她,决不会冒然如此。

“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我掩饰着悲伤坦诚地说。

“如果我告诉你,他在韶关已经另有一女朋友了,你可以放下他吗?”

“............”我当时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伤心,痛!似乎在一瞬间便死死箍紧着我,让我欲罢不能。事情似乎来得太快,太突然,我毫无心理准备。我想要将它狠狠地甩开,但感觉脑袋在嗡嗡作响,心好像被人狠狠地刺了一下,发觉自己已经近乎于虚脱,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从未曾想过,他会在有朝一日要背叛我。是的,曾经想过他会舍弃我,也是因为他的家族传统及至家庭观念所逼至,但相信他绝对不会背叛。相恋四年多,可以说漫长,也可以说短暂,在这四年多的时光里,我们彼此相爱,彼此忠诚。“背叛”这两个字,真的从未在我的字典里出现过。

“是真的吗?”根本说不出话的我,良久后才有气无力地问,期待着能听到否定的答案。

“真的。玲也曾见过。”她躲避着我忧伤的眼神,小声地说。玲是我另一同学,我们都很友好。

当时,我或许控制不住悲伤,眼泪簌簌直下,沉默不语,只顾着流泪,脑子空洞,心灼痛。

她安慰着我,一边用手握住我颤抖的手,一边忙不跌地抽出纸巾帮我擦去滚落的泪珠。或许,她也没有料想到我会如此反应;或许,她以为我早已有心理准备。

“放下吧!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她每安慰一句,我的心便痛一下。

后来我是如何离开那个小店的,已经不记得了。总记得,那小店里的温暖并没暖了我的心灵;和煦而柔和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仿佛直刺进我哭泣着的心窝;餐桌上摆放着的平时美丽可爱的小雏菊,此时也显得格格不入,仿佛在嘲笑着我的单纯。

我不记得是如何逃离那小店的。街外熙攘叫唤的人群并没感染我,内心填满了孤独与忧伤,仿佛已将我与此纷繁的世界隔绝开来;心里储存着黑与白,善与恶的因子,在此刻并不分明,反而显得格外模糊。当艰难地回到家中时,本来简陋的陈设瞬间映入眼帘,它们在深秋的季节里显得格外清冷,心里顿时也觉得寒冷刺骨。

除了痛哭,我别无选择。拿起手机,拨下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却始终没勇气按下那绿色的通话按扭键,那十一个数字经我颤抖的双手拨了又删,删了又拨,重复无数遍。我怕他沉默,也怕他肯定。因此不敢问,只能一再逃避。甚至,是否立马奔到他面前,这个是与否也在脑海中徘徊着,思索着。或许,在爱情面前,我的确是一个懦弱的无胆匪徒。

在如此糟糕的情况下,是不能正常上班的,因为根本力气全无。我完全没有想到,同学的三言两语,会轻易地将我击溃。自从来公司上班,从未曾请过一天假,逼不得已打电话给我的领导,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请了一次假。

哭了许久,眼睛红肿,布满血丝,无精打采,这种状态只适合呆在家里蒙头大睡,以慰籍受伤的心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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