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从梦里被气醒了,出梦之际,满胸气氛,嗓子疲累。梦里的情节,历历在目。
梦里的我家东南山里,有一个小村庄这天正是庙会。路不好,得从西南边绕着进去。
小村太小,藏在深山里,四周高大的树木笼罩着。中间只有一条街,两边的房屋都高出街道许多,各种作生意,卖小吃的把摊位摆在门口。
来的人倒很多,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熙熙攘攘的小街上,感觉这里像世外桃源。
没多久,就到了村东头。路北,竟然有一个现代化的蓝绿色的大气床。两边滑道上,有水流下。人从最上边坐在水里飞速下滑,落到底一跃翻过橘黄的护栏,中间一级一级向下流着水的台阶,竟然是电梯。迅速把人又传递上去。
我在心里一声欢呼,天啊!我喜欢!咱也上去玩!
我对身边的三个同伴说。只是同伴究竟长啥样,却是一团迷雾。
谁知道,人家那气床,看着是没有阻挡的,但进去时,一种无名的东西隔着,就是无法接近。我在心里着急,这入口究竟在哪里呢?
气床东边,是一个大山谷,站在村头的路上,看见那山谷是绕着村子东门的。对面的山,与山谷里,绿植茂密,一览无余,心里说,好漂亮啊!
忽然发现,站在自己的位置,向北边的山后望去,我住的村子,竟然露出一角来。如果用直线丈量,竟然与我村非常近。
而村头就有一条断路直指我村的方向。心里一喜,便执意要沿这条路回家。同伴与村里的人苦口婆心劝道,这路没修好,还不能走。而我却拧得很,非要从这里走。
梦里的我,难道是白痴吗?好不容易,被人劝下,原路返回了。
梦里速度就是快,一说回去,就已经站在村南的麦田边上了。
麦子正是抽穗的时候,满目的碧绿,延伸到村子边。又或者说,村子像个绿岛,漂浮在绿色的海洋里。
新抽的绿麦穗,带着一层淡淡白霜,远远看去,像罩了一层轻雾。我的心,愉悦轻快,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不知何时,身边竟然来了两个旧相识。一个的名字叫彩霞是上班的同事,另一个叫爱巧,是小学的同学。(梦总有能力把不想干的人凑到一起。)
彩霞现在是村里的妇女主任,我们一见面,高兴得问候彼此的情况,我情不自禁摘了一根青麦穗,一边笑着说话,一边用手搓揉着。
彩霞也笑着说:“哦!我也忘了,村里规定,不许毁坏青苗,我得举报一下。”
一边热情又快乐地掏出手机,向上级报告,说自己抓到一个违法的。
我心里一怔,这是玩真的了?彩霞又笑着说,你先去村委会等着处理,我还有事先走了。那笑容,那态度,不像是让我受处分,倒像是让我领奖呢!她还带着谦虚不好意思。
爱巧亲热地搂住我的肩膀说:“走吧!我陪你去。”
我赶紧央求道:“就放了我吧?我也不是故意偷麦穗的,只是太开心了不由自主手就伸出去了。你看咋办才能放我呢?”
爱巧笑得甜丝丝,说:“没事,真的没事,要不等一会儿,我打电话再给你问问。”
村委会竟然是一个售票窗口。爱巧拿下挂在窗口的电话,与对面的人说话。
放下电话,爱巧笑咪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行啊!村长说了,明天开群 众大会,叫你上 台。”我心里一惊,天啊!
“你也得站在别人立场考虑考虑,你想啊!明天就要开会了,一时半会,去哪里找人?你就帮帮忙嘛!”爱巧用温柔的口气央求。好像求我去的不是批 斗 会,倒是光荣的事。
我气急败坏,彻底绝望了。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梦。
梦里,与燕子夫妻两个一起,带着她家两个,我家一个,还有另外两个小孩,去义乌玩耍。
上了一座山,红泥盘山路,与张家界的路一样,都是蜿蜒盘旋成S形,非常漂亮。我掏出手机准备拍照时,发现手机竟然没电了。只能下来。
后来到街上,孩子们闹着要吃的。这条街,也是绿茵笼罩的老街。燕子给五个孩子买了许多吃的,我不能只让人家买,便让孩子们等着,自己也去买。谁知道掏钱时,却发现没有一分钱。
老板娘六十多岁,脸上带着鬼气,像从古装戏里穿越出来的一样。她看穿了我的心,朝我脸上冷冷扫了一眼。
我站在街上,路北有一大所房子,几个工人在用破木板订门。横七竖八,把出口处的其他地方,全部盯上,好好的房子,像穿了乞丐的百纳衣。
我在发呆之际,那个黑衣的老板娘轻轻来到我身边,神秘凑近我耳朵边说:“没钱,我可以借你。”
我吓一跳,大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借给我,我为什么要接?”
“因为我们有钱。”老板娘的口气幽幽。更让人害怕。
我大声说,不要!我不要!就醒了。
想想昨晚的梦,看风景时没有电(什么时候开始,看风景得用电了?),买东西时没有钱,还遇见了想骗我的人。
今天偏偏就被人抓了,看来是昨天的梦不好啊!
我该怎么办?一想起我要被群 众大会上揪出来批斗,心就想猫抓一样。谁能救我呢?我到底该咋办啊!
一急,醒来了。
胸口犹在喘气。却放下心来。不怕了,不过是梦罢了。
也幸亏是梦。
再看时间,5.30,比平常的日子晚了许多。
也难怪,今晚是去了梦中梦,走的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