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枷锁 第21章 人生第一次自己坚持的选择——中学生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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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4——16岁(接下来的两年)

地点:坎特伯雷皇家公学

人物:菲利普   伯父     伯母    铂金斯(校长)


接下来的日子,菲利普继续自暴自弃。

期末成绩单出来了。伯父伯母拿到了成绩单。

菲利普开始摊牌了。

要放弃之前拿全额奖学金的机会,放弃去牛津读书的机会,也就是放弃一开始伯父伯母希望他当牧师的梦。

统统放弃,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伯母先是瞪着双惊愕的眼睛,愣愣的看着菲利普。三个人陷入了沉默。伯母哭了。

伯父同副牧师进了书房。

菲利普对伯母说,对不起让你伤心了,觉得自己秉性并不适合当牧师,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伯母说,自己早就存了这份心,让将来菲利普成为大伯的副手,可以接替大伯的位置。

菲利普听到这些惊慌失措,浑身像是筛糠一样。伯母把头靠在菲利普的肩上,呜咽起来。

菲利普希望伯母能劝说伯父,让自己离开坎特伯雷,这个地方太让他厌恶了。

但是要让大伯改变计划,谈何容易。按原计划菲利普要在此皇家公学读到18岁,随后进牛津深造。关于现在想退学的事,大伯怎么也听不进去。


接下来就是与大伯的激烈的对话。

总之菲利普说什么不愿意呆皇家公学了。他只想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他想避开那些老同学。他觉得他求学生涯完全失败了,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最后不知道磨了多少嘴皮。谈妥了,菲利普再继续读一个学期,就离开学校,然后德国念书。

开始菲利普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回到学校不久,校长铂金斯对自己说,说大伯已经给他来信,征求他的意见,他的意见是中途退学是莫大的错误。

菲利普目瞪口呆,他的保护人说话不算数。

菲利普说,事情已经决定了。

铂金斯说,远非如此,并一回信给了大伯。


菲利普气急败坏地,不顾语言措辞给大伯回了一封信。那天晚上连睡觉也谁不着。

等到了伯母的回信,信写得很委婉,说菲利普不该对大伯如此说话,让大伯伤心,是他没有基督教宽容精神

说他们年纪大,经历的事情多,什么更有利,比菲利普更有判断力。

对此的菲利普的表现是:气得把拳头握得紧紧的,觉得为什么年纪大的就一定智高睿深?为什么有人将此奉为金科玉律。

最后最重要一点,凯里大伯已经撤回了退学的通知。

菲利普的表现一个词:满腔怒火。


菲利普趁着周六大家都要去大教堂做礼拜,上完课,菲利普同校长请假,想回去一趟。结果铂金斯校长一口回绝了。

菲利普继续说,自己有要紧的事同大伯商量,结果校长回答依旧没变。

菲利普开始痛恨这位不讲情面,专横的校长。他怒火中烧,直接抄一条近路去火车站,搭上班车,回到牧师公馆。


菲利普对大伯说,上回明明答应了自己,一个星期就变卦了,这样出尔反尔是什么意思。

大伯说,你回来这事,学校准假了。

菲利普说,没有,一口回绝了。你觉得高兴,写信去告诉他我来这里,包管我受一顿臭骂。

大伯说,你挨骂那是自招的,活该。

大伯生气回房间了。

菲利普说,要是自己满21岁了就好了,就不受人限制了。

见不得争吵的伯母,从开始的如坐针毡到现在又开始抽泣了。

菲利普不该对大伯说这些话,说大伯和自己都是真心对他好,费尽心思都是为了菲利普好,之所以给铂金斯写信也是为了征求意见,伯父伯母没自己的孩子也没经验,尽量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你,把你看作亲生儿子,你却说这些话,让我们伤心。

菲利普一下子又被打动了。哽咽了。泪水夺眶而出。他在她身旁跪下,抱住伯母。菲利普可怜伯母一生就这样白白度过了。

菲利普又忘了自己回来做什么的,钟声响了,他要回学校了,才能赶上校长大人的晚点名。

当他火车上坐定了,才发现自己这一趟白费了。大伯的傲态,伯母的眼泪,自己一下子晕倒转向了,真是没大脑。

伯父伯母又给校长写信了。

校长把信给菲利普看了。

来信大意是,伯父伯母说自己不是生身父母,也不知道如何处置,如果可以让校长再跟菲利普恳谈一次,要是菲利普还是不愿意继续留校,就让他在圣诞节离校就好。

猜一下,校长大人下一步会怎么办。

校长用了缓兵之计。让菲利普继续呆到复活节过后,春日出门比隆冬出门舒服,到时候绝不阻拦。

菲利普满心欢喜地同意了。

想到了与罗斯永远的分道扬镳,心花怒放。不管罗斯怎么高大,四肢健全都跟自己没关系了。

老校长戈登已经中风去世,想到自己受这群人管制即将结束了。


他内心欢乐,开始专心致志地刻苦攻读,把荒废的学业补起来。期终考试,他又取得了好成绩。

铂金斯对他说,看来你已不打算做傻事了?

菲利普一笑。

离校那一天终于来了,菲利普前去同铂金斯告别。

铂金斯一直菲利普是心血来潮,所以暂时迁就他。还说以菲利普现在成绩的随便拿个学院奖学金,学校奖品也可以拿到一半。

菲利普又觉得被人耍了。菲利普说做好去德国的一切安排。

铂金斯说安排可以改变。然后开始各种夸奖菲利普的聪明,心有灵犀,教学毫无费劲,只需稍加点拨,就是豁然贯通,这是他教书中快乐的事。


菲利普又被功下来了,他不知道铂金斯校长竟然对自己的去留这么在乎。校长的一片好意,让他的心又开始动摇了。好像这样光彩的毕业,然后进去牛津继续,不用担心出来干什么,似乎也是一件愉快的事,真是好啊。怎么感觉有一种张无忌的性格,摇摆不定,易受人情绪控制。

但他又觉得突然这样又改变主意,自己是个傻瓜,大伯会为校长的诡计得逞而暗暗窃笑。

但他又觉得如果这个时候,有旁人能规劝几句,给菲利普点面子,他也会按铂金斯愿望去做。

可惜没有。他只得回答,还是离开这里好。

铂金斯只得说什么时候去德国。

菲利普回答5月初就走。

接下来,又做了心理假设描写。菲利普又在想,假如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回心转意。但是现在已无挽回的余地了。


他做了人生第一次艰难摇摆不定的选择。他违逆伯父,伯母,还有校长的意见,但他真正做到了离开学校这个选择后,他的中学生涯结束了。

但却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开心。

也许这就是毛姆当时自己的心理,才会有如此深刻真实。

真实的矛盾生活中,也有很多的选择后这样的反反复复的选择后,还是有一些遗憾,毕竟人生的每一道道路的分岔路,都只能走一次,你用此刻的时间,此刻年龄段,此刻心境。去走这次路,下一次不会再有同样同等的条件去同样的路,这就是人生的残酷性和一次性。


唯有珍惜与祈祷

走自己的路吧

不管怎样荆棘

不管怎样繁花

用心去体验吧


2019-05-16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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