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过一只可爱的小贵宾犬，一声清脆的叫声，那乌溜溜的黑眼珠，伸长舌头，蹦蹦跳跳，活泼可爱的样子，一下就唤醒了我对乖乖的回忆。
这本来是一个伤口，却被时不时地揭开。
乖乖是一只小贵宾，是混血小王子。
当初，养乖乖纯属无意之举。因为我小时候的经历，我本来是想，以后都不养狗狗了。
因为想起乖乖，思绪一下被拉回到了七十年代，我幼时家里养的一条家犬。
一丶大黑
我小时候家里经常养家犬。那个年代，在农村，小城镇，几乎每家每户都养。
家狗忠心耿耿，看家护院。
我和每一个小朋友一样，喜欢与家里的狗狗玩耍。
直到有一条大狗去世之后。家里再也不养了。
这条大母狗，我们叫她大黑，因为她有一身乌黑发亮的毛发。
这条狗有奇特的经历。
我家乡是粤北，赣粤交界的南雄市油山大塘，陈毅元帅以前打游击的地方，而更早前的老家又是赣州南康。当然再往前又是广东河源，二十八世前是河南驻马店。
典型的客家人。
这样，逢年过节，便经常要往返。
那个时候，交通不便，就举家把行李礼物挑着担子，从广东南雄，穿越油山，翻山越岭八十里，到大余县池江镇，再乘车回去南康唐江磨形乡。
油山是老革命根据地，右边是梅岭，是大庚岭在南雄山脉的左右手。陈毅元帅的“梅岭三章”天下皆知，其实，他的活动地点更多的是油山大兰附近。
这一个行程便要一整天时间。
大黑就成了这旅途中的忠实伴侣。
我们还很小，大黑常常做开路先锋，走岔路了，又要回头追上来，让人大笑不止。这一路上打打闹闹，好不开心。
我走累了，就耍赖皮，常常要娘背上一段，全然不顾大人的辛苦。
幸好有大黑，一路追追跑跑，嬉笑逗乐，也就少要娘背着。
大黑还有一个重要作用，便是预警。但凡遇到生人，大黑便狂吠，让旅途中人，增添了几分安心。当然，知道别人也是没有恶意的行人，大人们会及时喝止它。
结果，就在那一次，从南康回来的旅途，人多拥挤。那个时候的客车，又是逢年过节，绝对的人满为患。人都挤得放不下脚，还会有一条大狗狗的位置？
大黑上不了。大家都着急无奈。大黑在车下面哼哼唧唧，摇头摆尾，来回走动，最后只有在一片泪光模糊中告别了。
我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完了，我的大黑，我的大黑！……要变成别人家的桌上菜了。
那个时候，七十年末，举国上下，都不富裕。饥饿贫困还烦扰着大多数人，偷鸡摸狗，层出不穷。我有个表哥后来就因为这个，严打的时候，被判了五年。
一条无主的大狗，结局可想而知。
我的悲伤持续了两三个星期，好在家里还有大黑留下的小花花，聊以慰藉。
然而，生活的苦痛，有时候，却是为了衬托惊喜。
就在一家人都快要把大黑忘记的时候，一个漆黑的夜晚，我们正在吃晚饭，突然，看到条脏得乌漆麻黑的狗进来了。
开始，大家都不敢相信这一条脏兮兮的狗，会是以前的大黑。
那年头，狗狗也到处抢吃，四处游荡。都以为是别人家的。
大家脑子里，印象中，他不可能会有回来的机会。
不过，看到这条脏不拉兮的黑狗，冲着我摇头摆尾，还嗯嗯嗯撒娇时，把一家都惊呆了。
大黑？
天哪，这两百多公里路，千山万水，中间还坐汽车，他是怎么回来的？
一家人都停下了碗筷，围着大黑。奶奶马上就把碗里的肉丢下去给他吃。
大黑也绕着家里每一个人摇头摆尾，吼吼吼吼叫，甚是亲妮。她生下的小花花，已经成了大花狗了，也高兴地在大黑旁边蹦跳吼叫。
知母莫若子，是大黑没错了。
我娘又哭又乐，我也是。
大家都太感慨了。这狗也太通人性了。
大黑自此成名，十里八乡都知道了，不仅老马识途，原来狗狗也有这能耐。
我娘说，这狗这么好，以后它走了，谁也不能吃。
是的呢，名人受尊敬。名犬也要的。
在以前的农村，即使自己不舍得吃，也会给别的亲戚朋友吃的。因为，人的温饱还没有解决。不要说一条几十斤的狗，就是半斤以上的老鼠，都会抓来做成老鼠干。
大黑又回来度过了一段幸福快乐的时光。又生了一窝狗狗，然后，进入了他的暮年。
自始至终，大黑都忠于职守。别人家的鸡常常被偷，我们的没有，这其中，大黑功不可没。
当然，家里也是经常鸡飞狗跳的，养过的都知道，这两个物种在一起，没得安生。
大黑终于要走了。他老得动不了了，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事，他躲到我们都看不到的一个角落里。一动不动，两眼无神，却隐隐有泪光。娘说，狗都懂的，最后不愿意大家觉得他可怜。
原来，狗狗也有这么强的自尊心。
听了娘的话，我忍住要掉下的泪水，转身离开。
是的，就让大黑带着他的光荣与骄傲离开吧。
一家子都依依不舍，最后，我爸、娘也不忍心去送他，我和哥哥，更是伤心不已。只好让家里的小师傅去把大黑埋在了附近，一个经常可以看得到的地方。
之后，我娘说，从此，我们家不养狗了，太伤人心了。
从此，老家就再也没有养狗。
真的，狗通灵性，却只有人的寿命的五分之一，让人徒生伤悲。
二丶初遇乖乖
自从大黑之后，我对养狗狗的态度，与我娘一致。我先后小学毕业，再中学、大学到工作，然后结婚，成家，生小孩，二十多年，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却再也不敢养狗。
直到小孩也读高一了。那一年，我恰好和朋友江南、君伟一起吃饭。
朋友江南在检察院，是一位查案无数的好检察官。他酷爱养狗，养的是贵宾。
饭前闲聊中，说起他的贵宾又生了五只小贵宾，不过是串串，都快半岁了，都送人，只剩下一只跟在狗妈身边了。君伟便怂恿我要了。
串串？麻辣烫吗？看着我满眼疑惑，君伟忙着解释，就是狗杂种。江南瞪了他一眼，是混血，不是纯种贵宾。
不过，乖乖是里面最漂亮的那只，几乎纯白色，不仔细看，和纯种一样。江南又忙不迭地补充。
江南便又讲，乖乖的妈妈，照顾起来，挺麻烦的，生儿育女就不说了，每个月还来月事，所以，本来想留乖乖的，也不留了。
他好像知道我怕麻烦，又加了一句，乖乖是公的。
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想，我想到了大黑。
奈何这两个人象有默契似的，讲个不停。
我又想到小孩上了高中，很快就上大学，以后，家里就冷清了。
再看看他们炫出来的照片、视频，确实是喜人。
忍不住，便答应看看先。
吃过饭，我们便驱车去了江南家里，江南进去，很快就抱了出来。我一看，毛绒绒的，大大的眼睛，漆黑漆黑，明亮得很，如一潭秋水，修剪得极可爱的外形，小尾巴摇摇晃晃，萌萌哒，让人一看，心都要融化了。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沦陷。
说好的看看先呢？哎，二十多年的坚持居然如此这般不堪一击。
江南说，它叫乖乖。好吧，乖乖，我也正想叫你乖乖呢！
乖乖丝毫不认生，江南一递，它便顺势蹿进我的怀里。
哦，有点香香的，是香水味，也有狗狗的味道。
嗯，二十多年，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
虽然是好朋友，但是按照之前讲好的习俗，我还是把三百元红包“彩礼”给了江南。
乖乖从此“嫁”进来了。
为了乖乖进一步和我熟悉，以免认生，我们又一起去吃饭。谁知道，乖乖从此就忘记了主人江南，似乎知道了新的主人就是我，总趴在我身边，须臾不离。
这么通灵性的小家伙，谁不喜欢呢？
怕他认生的忧虑顿时全消。搞得江南颇有几分郁闷了，这乖乖，白养了半年。
吃完饭，我便带着乖乖回家去。
乖乖一个趴在后座，刚开始很老实，东瞧瞧，西看看，还跳到副驾前面来，趴在玻璃上，向外面东张西望。不一会儿功夫，就把车窗玻璃抓花了。
我刚准备教育教育这小家伙呢，它自己趴下去了。然后就一直沉默寡言。
直到我越开越快，他越来越不安，嗯嗯起来了。这是怎么了？我想了很久。
看着那可怜的小眼神，嗯嗯唧唧难受的样子，莫非小家伙晕车？
别说，还真的是。以后这成了乖乖的一个痛点。
幸好回去的路不远，很快就到了。一下车，这小家伙又蹦蹦跳跳的，生龙活虎了。
这下好了，事还多呢。
要管吃，管喝，管拉撒，还得管洗澡，溜弯……
三 凭实力挣地位
我一个大男人，怕打理不了。幸好，家里有领导。
回到家里，领导也惊奇。你不是说不养狗狗的吗？养狗多麻烦啊？
我便把过程说了一遍。
乖乖既可爱，萌萌哒，又会卖乖，直往领导身上钻。萌萌的样子，让人看了又疼又喜，一样，领导也不需三分钟就投降了。
而且，没有半个小时，就说要去给乖乖买个窝。
第二天早上，她正好休息，就领着乖乖去打疫苗，办领养证。
办证前，还好好的洗得香香的，再去宠物店里搞了个造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又给乖乖买了新衣服，狗绳，项圈，狗粮，还有乖乖的大房子。
我的个乖乖，真的是我的个乖乖。
就这样，小乖乖算是安顿下来了。
从此，家里多了一个小成员。
儿子瞬间荣升，成了大哥哥。
很快，乖乖就成了领导的小跟班，跟屁虫似的，摇头摆尾，直往身上扑，状极亲热。让人看了禁不住要吃醋。
不过，乖乖还象古代的皇帝，很懂雨露均沾。哥哥只要放学了，他又马上和哥哥亲密。
一下子，小乖乖把家里三个人都搞得服服帖帖。大家都喜欢他，围着他转。
他也不肯闲着，只要有一下没有人理他，他都不肯。
这可真正是乖乖凭实力挣来的地位。
可不象某国家“布什么鬼肯”说的骗鬼话，那纯粹是米国鬼子妄想症经常性爆发。
四、快乐成长
乖乖和所有的狗狗一样，喜欢且享受主人的抚摸。尤其是我，我摸着他几乎纯白带点淡黄又极顺滑的毛毛，犹如德芙巧克力，纵享丝滑，感觉极好。
乖乖感觉更好。他往往是来个葛优躺，四肢朝上，头歪一边，向着我，闭上眼睛，怡然自得。那神情姿态，让人忍俊不禁。
刚开始，作为回报，他还会伸舌出来舔舔你。一会儿，舒爽了，就全然不顾。只闭上眼享受，还舒服得哼哼，经常让我都妒忌又气愤。
这谁跟谁呀，到底谁才是主人？
我一生气，或者是累了，手一停，他的小爪子就伸过来，挠挠我，让我继续。
有时候心情不好，或者是有事，不能满足他的话，他就趴在沙发上，可怜兮兮的，又大又圆又黑的眼睛盯着我，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不在，他用这一招对付妈妈，也是百试百灵。惟一不敢惹的，是哥哥。男孩子哪有这耐心？
由此可见，乖乖是极懂察颜观色的。
对付哥哥。他另有招数。那就是摇头摆尾，蹦蹦跳跳。或者在家里面追来追去，或者拿哥哥的篮球，也玩得不亦乐乎。哥哥还东丢一样东西，西丢一样，他蹭蹭蹭地蹿来蹿去，捡得不亦乐乎。
哥哥也故意逗他，做个动作，东西却没有出去，他蹿出去的动作，只到一半就急刹车，然后，用迷惑的小眼神，回头看着哥哥，逗得大家都捧腹大笑。
真是一个开心果，给我们的生活添加了许多的色彩。
五、材堪大用。
都说狗狗是极有灵性的。
利用这点，乖乖的才能得以发挥，作用很大。
一件事情是租房子。当时，哥哥要上北江中学，初三了，学习任务紧，又不想住学校，我们便考虑在北中附近租房子，方便照顾。这个时候，乖乖一马当先，一户一户看，他焦躁不安，又吼又叫的，不考虑。他兴高采烈的，到处转悠，还摇头摆尾的，就是了。
再后来，哥哥读高中，干脆在附近买了一套，也都是参考了乖乖的意见。
还真别说，乖乖的眼光真的是天然的。他觉得好的，我们也是。
这倒成了狗眼看房高了。
大家有置业需求的，一个是带小朋友，一个是带小狗狗，百试百灵，他们的直觉是最准确的。尤其是怕有脏东西的时候。
六、乖乖的浪漫
乖乖是位公子，到两岁左右的时候，开始发情，到处找伙伴。
一到出去散步溜达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他的天下。
乖乖绝不放过每一根电线杆子，每一棵树根，以及每一个角落。一路闻过去，不厌其烦。经常突然就兴奋得要撒泡尿，留下证据。这个地方，往往是小母狗留下了印迹，有“芬芳”的气息。哈哈哈……
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又有说，勤快的小蜜蜂，一定可以采得百花芯。
可惜，乖乖遇到的，大部分的都跟他一样，穿衣打扮，烫了发型，人模狗样。漂亮是漂亮的了，可惜只可以看，绝不许动。
这要换成人，也得垂诞三丈呀。
可想而知，乖乖多着急，多难受。经常连家伙事都准备好了，却被对方一顿训斥，棒打鸳鸯不得不散伙。
被使劲拽开的那一刻，乖乖是多么的痛苦啊，真的连眼睛里都有泪水了。每闹一次，眼睛都血红血红的。
明明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活生生地被拆成了梁山伯与祝英台，我们看了也心疼不已。
怎么办呢，别人家不愿意，不能强上啊。
所以，在这段时间，我们见到有人牵着母狗，都要远远地躲开，省得乖乖既受不了诱惑，又遭罪。
回到家里，看着他正常的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不吃也不动，我们更着急心疼。
怎么办？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恰似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乖乖发现，附近有一个人家的本地土狗，是散养的，所以经常混身脏兮兮的。体型也不大，胖胖的，走路都摇晃。
乖乖开始也不喜欢这又脏又丑的土狗。
奈不住这小母狗见了乖乖，顿时两眼放光，直接摇头摆尾，还蹭蹭歪歪的。一看就是个撩帅狗哥的高手。
我们看了，当然直接把乖乖拉着走开了。就象别人嫌弃乖乖，我们也嫌弃呀。
我们有心棒打鸳鸯，奈何明月照沟渠。
只隔一条路，实在是太近了，真的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慢慢的，乖乖也开始不嫌弃它是不是贵宾，更顾不上漂亮不漂亮了。虽然‘说实话，这条小母狗和乖乖比，是丑太多了。
现实是，乖乖在小土狗的猛烈爱情攻势下，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乖乖投降了。都是荷尔蒙惹的祸。
然后，水到渠成，从开始能在一起玩，到相互追逐。之后，就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没有过多久，春天还在，春风还在吹乱乖乖一身漂亮的卷毛的时候，那小母狗就怀上了。
这一两个月，乖乖可尽职了，每天必须要去见那只母狗，不然就躁动不安。
见了以后回来的时候，走路姿势都昂扬多了。
两个月过去，生下了一窝小狗。我们看了，象狗妈妈的居多，颜色更杂了，却仍然能看出来小贵宾乖乖的部分特征。
为了乖乖的这个生理需求，有段时间，乖乖每天也成了散养，他有了两个小时左右的自由活动时间。
乖乖的目的地嘛，非常明确。我们在楼上就可以看到。他很纯情，每次都是直奔主题，不受其他的狗狗引诱。
只是每次出去，回来都脏得不行，必须马上冲凉。
等到炎热的盛夏来临时，小狗狗们都伸长舌头唏唏嘘嘘，口水长流，喘不过气来了，生理需求已经退居二线。乖乖的散养时光又结束了。
六、啦啦队长
乖乖已经快一岁的时候，哥哥上初三了。他乐滋滋的跟着我们，一起去找好了房子。武江边的七楼，江景极好，河风吹来，凉风拂面，极其舒爽。旁边又是教育学院，学习环境不错。
从那一刻起，乖乖就有了一个光荣的任务，给哥哥学习加油，荣升啦啦队长。
从此，他非常称职，哥哥学习累了，他会陪着哥哥玩闹，劳逸结合。
哥哥去学校，他送下楼，再回来。
哥哥要放学了，他知道抓门，要下楼去接。让哥哥心疼不已。
当然，他的听力极好，虽然住在七楼，但是，不管我们谁回来，人还在楼下，他就能知道，使劲地在门口又抓又跳，激动不已。
这样的狗狗，如此通人性，怎不让人心疼？
哥哥能安心学习，学业有成，啦啦队长乖乖功不可没呀。
七、旅游达狗
前面说了，乖乖晕车。
这其实是狗狗都会有的正常反应。所以，地震来临之际，动物们都比人类敏锐得多。
但是，这个正常反应，对于经常要坐车的乖乖，就是一个痛苦了。
于是，我就给乖乖训练。
这方法就是脱敏疗法。
晕车的人，若是学习开车，学会了以后，慢慢的，自己也就不晕车了。
很多人都是这样子解决了晕车的，家里的领导原来晕车非常厉害，用这个办法，车学会开了，也不再晕车了。
全神贯注，交感神经兴奋了，迷走神经自然就被抑制住。
对晕车的小乖，当然是如法炮制。
于是，乖乖经常跟着坐车。从市区内，到郊区，然后是附近县城，然后就是跨市，跨省。
乖乖也渐渐的变化。
刚开始，上车很快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下车还东倒西歪。
然后，不那么晕了，但是仍老老实实趴在那里，不敢动弹。
渐渐的，可以活动了，下车不歪歪扭扭了。
然后，开始能在车上闹腾了。
到后来，每上车，必须开车窗，他趴在车窗上，伸头东张西望，伸出舌头，满头须毛随风飘扬，很招蜂引蝶的样子，绝对拉风。
直到我们带着乖乖去游黄山、三清山、千岛湖，还有腾王阁、闸坡、下川岛……
乖乖也成了旅游达人。每到一地，乖乖都极其兴奋，上蹿下跳，十足十的小朋友，又萌，或者是狗也象主人，乖乖待人又友善，见到的人，无不喜欢。弄得我们都不敢放手，生怕被别人拐了去。
当然，人还是不容易拐他。容易的是小狗，碰上情投意合的，不严厉斥责，生拉硬拽，他是不肯轻易就犯。
乖乖敏感，对他好的，他摇头乞尾，状极亲妮。偶尔碰上对他不友善的，他也亳不客气，狂吠不已。那声音，简直和有得一拼。
他是如此好憎分明，以至于我们都很担心。万一哪天，人家用一两根狗骨头就把他骗走了。或者是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炖了。
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过，麻烦却是实在的。因为带着乖乖，每住一地，必须先问好，能否带宠物。不允许的，我们就不光顾。
幸好也是自驾游，所以，多是住民宿。
老乡老板们多宽容，还经常会有许多的小狗伙伴，乖乖经常和主人家的狗狗玩得不亦乐乎。
可惜，第二天又要依依不舍地告别。是那种看得出来的忧伤和不舍。真的是多情自古伤离别，那种留恋与伤心，每每让我们也心生感叹，以至于，后来都不太敢让他结交太多“狐朋狗友”啦。
人何尝不是如此呢，相聚容易，分别总难。
幸好，乖乖还不太大，找到新朋友，玩兴奋了，我想，他很快就会忘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