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纪事(一)

这一年多来,经历了很多。现在孩子上学了,方有些空,一些心情需要整理,一些时间需要规划。

去年年底去海南的时候,本来要坐火车的,后来因为时间原因改成飞机了。那时候就隐约听到似乎有非常严重的一种传染病开始传播了。同去海南度假的朋友和我说,她坐火车就会非常留心是不是停靠在武汉车站。而我那时候对疫情还只是一种非常遥远的感觉。

后来也逐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从后来的朋友给我们带口罩,我们几家在网络上订不到口罩,才感受到气氛的紧张性。因为害怕,好几家人一起吃住,孩子们一起学习,也没有隔离,反正一起从北京来的,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不如要得一起得,要不得也是一起不得。

那时候我们居住的小渔村,楼下停了好几辆武汉的车,我们都会从窗户里往下望,关注这几家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尽管如此,因为地处偏远,加上后来的封岛,其实除了临近的县城得了一例之外,其他的日子都是波澜不惊地度过。唯一要操心的就是偏僻渔村的物资问题。

幸好我这选择障碍症患者,每次去一个地方就大包小包带着许多东西,电脑,书籍都带了不少。那段期间,换了好几个租住的地,一开始是住在七楼,后来换成三楼。

我特别喜爱的是七楼,登高望海,映入眼帘的皆是一片澄净,蔚蓝海水与碧绿天空连为一体,似乎是不可分割的玉石,放眼皆碧,远处白色的防堤伸入海水之中,棕榈树林,白色楼房,只觉得所见之处一片静谧,似乎时间也在此停止了。

大自然巧夺天工,几次用照相机拍照都无法拍出那种美景,所以我常在阳台上,拿着水彩画画,让果子在旁边给我调色。小小孩童的眼睛比大人更具鉴别能力,往往我调的色调有所偏差,而他调的更符合那种灰度和色调。可是再怎么样,也非专业人士,无法把那种感觉给保留下来,只能保存在自己的心中。

那时候每天的任务就是带孩子玩耍学习,网课期间知道回不了北京,于是就连上电视,开始进行网络学习。

在学习之外,最看重的还是孩子的户外运动。因为靠近海边,所以经常走上十一分钟去到海边。有时候是早上去,开头海边的沙滩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寂寞的沙砾被我们阳光下的影子打磨得更加细碎;后来,开始出现渔民在沙滩摆摊,卖张牙舞爪的螃蟹,还有不知名的海鱼。我们的一个朋友特意在渔船到岸后去看看有什么海鱼可以买,而我天生对吃海鱼不感兴趣,就只是在那时候奉命陪一群小朋友在海边挖沙子。

挖沙子在海边是永恒的主题,其实早晨去的还是比较少,更多的是学习完差不多已经中午,顶着大太阳,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孩子在沙滩边挖沙子。他们挖得专注且认真,构建出一道道灌注工程,海水波涛涌动,一下将他们挖的九曲十八弯的通道给灌上水,大孩子小孩子们就大呼小叫,乐在其中。我就离得远远地陪着,偶尔会带着颜料过去,画点素描什么的,聊以打发时间。他们玩得专注,我也发呆的专注。

你可能感兴趣的:(海南纪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