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临安换好朝服,一早便启程上朝,一些老臣和新贵,看见谢临安,也都以以礼仪相对,也有的人面面相觑,眼神似乎很微妙。
“临王,当年一去多年,别来无恙”
“谢季侯挂念,小王无恙。只是顾侯这年迈之躯,还那么矜矜业业的上早朝,当真是我朝之福,小王离京多年,当真是敬佩!”
“王爷过奖了,是臣之本分而已。”
谢临安和季侯相互作揖一番,便随着太监一声“上朝”前往大殿而去。谢临安自知这只老狐狸的虚心假意,他的女儿执掌后宫,又怎会想让他回来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坐在宝座上,一脸威仪。
”“众爱卿可有什么要事禀告”
这时,季侯站出来说“臣有奏,近来有下属官员要奏,说江南临安私盐泛滥,居然有的商人公然贩卖,如果不加以整治,将会动摇国之根本啊”
这时,谏议大夫向前走一步说:“江南本是临王的封地,现如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临安王难逃其罪”
谢临安斜视的看了一眼两人,深沉的说:“那要按你这么说,那我真是百口莫辩,要按上莫须有的罪名了,可没干过的事,我凭什么要承认呢”
“哼,我奉陛下之命,派人去江南检察,却没想到,临安王他怕事情泄漏,竟然杀人灭口,那刺史一剑锋喉,你当做什么解释”谏议大夫一脸激奋的指着谢临安破口大说
“我若如果杀人灭口,那才是真的蠢,我明知道父皇派人察盐,却来这个节骨眼上弄出是非,我这不是给自己自讨苦吃,这分明是有人趁这次机会,嫁祸于我”谢临安不卑不亢的反讥。
“那临王这意思是不承认了?”季侯眼神奸邪的看着谢临安,“陛下,臣有证据”季侯派人去把证据拿上来,不一会,就见一个人被压着过来了,那人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满脸惊慌,颤颤巍巍的下跪,
“小人陈贵....参...见...陛下”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问你,临王贩卖私盐当真属实?你又何证据?”皇帝问他
“回....禀...陛下,小人是临安城一商人,本来是以丝绸为生,但是前几个月,王爷手下的人来找我,说有一笔很好的生意要跟我谈谈,如若我要不应,王爷便以全家老小的性命要挟,我是不得已的,还请陛下饶命。”
“王爷,你还有什么话说”季候得意的盯着谢临安
“呵,那巧了,我也有证据”
不大一会,又见一人上来,跪在地上,看见旁边的人,周大富瞪大了双眼,指着他说:“你怎么会在这!”
“你害得我好惨,我现在家破人亡,举家逃难,都是你害的”
“你别血口喷人”陈贵也急了眼,但是还想给周大富使个眼色,但是周大富却没有理会
“回陛下,我们所在荆州确实在前几个月发现了一个天然的盐湖,只是在湖底不易发现,开采更加困难,所以没人大规模的去开采,但是过了不久,这个人来找我说让我和他一起贩盐,我一听心想,盐是官办的,私采是犯法的,我起初不答应,可他说背后有高人,不会出问题的,所以我当时财迷心窍一时上了他的当,还请陛下恕罪”周大富服服帖帖的把头按在地上。
“你的背后主使是谁”,周大福,陈贵相互看了一下,陈冲示意了一下眼色,周大富又看了一眼谢临安,心如死灰的说:“是 .... 太子”
群臣一片哗然,面面相觑
”“一派胡言!陛下,此等小人的片面之词不足易信”
“那季候的意思是他的意思也不足为惧?”谢临安指着陈贵
“你!”季候哑口无言,“陛下,此人必定是受临王胁迫才口出狂言,污蔑太子”
“父皇,我这次来不只是带了一个证据,还带来了他们往来的账簿,以及账簿上的钱所流向的地方,这个地方正好是太子所经营的一个钱庄,位置隐蔽不易发现,父皇过目一看便知”
太监拿过账簿递给皇上,皇帝仔细瞧过之后,龙颜大怒,说:“人证物证俱在,还不说实话,说到底谁是主使”
“回陛下,是 ....太子 ,是太子逼我这么说的,他拿小人全家的性命要挟,小人不得不从啊,还请陛下饶命,饶命啊”陈贵看到事情已经兜不住了,吓得魂不守舍。
“那刺史的死又怎么回事?”皇帝又问
“是太子,嫁祸给王爷的……”
“哼,竟敢欺瞒天子,来人啊,拖出去斩了”皇帝一声令下,出来两个侍卫把陈贵拖走了,陈贵吓得大声饶命,昏厥了过去。
经过了一番云争雨斗,周大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全家流放岭南,不赦不归。只是不想在掀起什么浪潮,这太子之罪,皇帝却没有在朝堂上定夺,有损皇家颜面,这件事处理之后,也就罢了朝。
翌日,季候前来见皇上。
“爱卿前来有何要事,如果是有关凌儿的,那就不必直言了”皇帝在批阅奏折没有抬头
但是,季候却跪下:“老臣厚着这张脸皮恳请皇上饶凌儿死罪,他闯下了此等大祸,我罪无旁贷,是我教女无方,才让他酿成大祸,他是漪涟唯一的儿子,如果凌儿死了,涟漪肯定会伤心欲绝,老臣只有这一个女儿,实在不忍心看见这个样子啊”
“爹,爹”涟漪皇后急匆匆的过来,知道谢凌闯下大祸,于是想到皇上为谢凌说好话,却看见自家父亲跪在地上,一下子更加慌张了,连着自己也跪下求皇上,皇上看见如此情形,叫刘宏去扶起他俩,说:“凌儿的事我自有定夺,你们不必多说,今日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此事前前后后一览无遗,如果不下诏就会为天下人耻笑,朕的颜面何在,皇家尊严何在。”
季候和季涟漪自知理亏,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再说也于事无补,季涟漪扶起季候,气的甩袖而走。
皇帝站在案边,来回踱步,太监刘宏看出了皇帝的心事,“陛下,这时从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烈性低,口味甘甜,要不陛下尝一尝”
“朕哪还有心思尝着美酒,这凌儿一事确实是费神忧思”
“陛下,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临王不怪罪,那这事也就不那么棘手了”
“可安儿要是觉得........” 话还没说完,谢临安的声音就从屋外传来 ,说:“父皇,孩儿愿意放皇兄一的马,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还没想好,嘿嘿,父皇能不能欠着”谢临安突然一改常态,撒起娇来了。他老子也没缓过神来,就连连答应。
“天子一言,驷马难追,父皇,你可是天子,是承诺过的事可比汝朝的律例管用多了”
翌日,皇帝下诏:废太子之位,幽禁东宫,无诏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