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17日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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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我个人则对艾瑞湖边的某个城里几乎全由德国移民来的生手伐木工人所组成的一个社区有所认识,在那儿工人每年平均收入的一千美元里,有将近八十美元要缴交为教会所用的例行奉献,然而我们无人不知,这样的财务负担即使只是课上一小部分,就足以在我们这儿造成大量脱离教会的后果。

不到一个世代前,刚要进职场上立足的商人在建构社会关系时,总要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一个不着痕迹却似乎又随机拈来但绝非偶然被提出来的问题:“你属于哪个教会?”这情形就像四分之一个世纪前的典型苏格兰食堂里,来自欧陆的人在星期天几乎必定要面对某位女士的质问:“您今天做了啥礼拜?

成为教派的一员意味着人格的一纸伦理资格证明书,特别是商业伦理上的资格证明。这相对于成为“教会”的一员,因为人是“生来”属于教会,而教会的恩宠光照于义与不义者。

先就基督新教的入世禁欲也就是古老的清教传统所称赏的种种美德来加以审查并作伦理证明,然后通过“投票”才允许入会;其后的作用,可以看到并没什么两样。

直到最近一代的典型扬基人一生都在遍历这样一连串的排他性的社团,从学校的青少年俱乐部到体育俱乐部或希腊字母社团,或其他不管什么样的一种学生俱乐部,再到林林总总的商业界和市民的名士俱乐部之一,最后到大都会里的金权制的俱乐部。得以加入社团就等于是取得晋升的门票,尤其是如同在自己本身的自我感情法庭上获得证书:已“证明”自己。

这正是美国特有的民主制的一个标记:这民主制并非个人的一种不成形状的沙堆,而是严格排他性但自发性的团体的一种堆砌。直到不久之前,这些团体并不承认出生与世袭财产的威信,甚或官职与学历的威信,即使承认,其程度之低也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

借着投票来补充成员的世俗性俱乐部与社团所具有的当代地位,在很大程度上乃是一种世俗化过程的产物,换言之,也就是从此种自发性团体的原型——教派——在以前远远更加具有排他性的重要意义、历经世俗化过程而产生出来的。而且,的确就是衍生于真正的扬基精神的出生地:北大西洋沿岸的各州。

在基督新教内部,“信者的教会”( believers' church )的原则首先清楚地浮现于 1523—1524 年苏黎世的再洗礼派;此一原则严格限定只有“真正的”基督徒才能加入,因此信者的教会即为真正圣化的子民依其自由意志所组成的一种与世俗区隔开来的共同体。

同时我们也止于回想那些为保住圣餐式洁净而排除不净者参与的关键性思想,在那些终究未能形成教派的诸宗派里也导引出一种对待教会纪律的方式。特别是在信奉预定论的清教里,而事实上那也与教派纪律相去不远。

独立派毫无妥协余地的激进主义思想乃根植于教团对于教士与圣餐伙伴之适格性的宗教责任。

教友派的原则是,在礼拜集会上任何人都可以发言,然而唯有感受“圣灵”者应当发言,所以职业讲道者根本不存在

德国的社团成员学生的情形也如出一辙。最后,中世纪时,告解与教会的惩戒权也是使教会纪律得以有效施行的手段,实情确实如此,尤其是当时人们利用那借着起誓而激活的可能性,亦即使债务人遭受破门律,来作为债权的保证。

教派所统合起来的,并不是基于修业年限与家族关系而在技术上获取资格的职业伙伴,而是经过筛选与培养而在伦理上具有资格的信仰伙伴——全然在程序正义与讲求方法的禁欲的意义上,对成员伙伴的生活样式加以控管与规制,而没有足以阻碍理性营利努力之扩张的那种物质性的救济政策的目的。

行会本身自然不可能孕生出近代市民—资本主义的风格,因为此种风格的经济的“个人主义的”动力,并非行会所能而唯独禁欲教派的生活方法论才能够使之获得正当性且带上光环。

圣战士军团( Army of Saints ),指的是克伦威尔组织训练出来具有坚定的信仰被称为新模范军( New Model Army )的军队。这支军队包括 11 个骑兵团,每团 600 人; 12 个步兵团,每团 1200 人,并有 1000 名龙骑兵。士兵从英国各地抽调而来并经过良好训练,同时也取代了由个别的将军带领的私人军队,后者基本上缺乏统一的指挥。他们最终为国会赢得了英国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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