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年终总结

“二零二一年,你居家隔离两次?”

有没有搞错!

我信誓旦旦地说:“没有。”

确实没有搞错,并且,我现在仍然在隔离。

要说我的二零二一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十月份在家隔离了十天,十二月又开始隔离了,而且还不知道那天解除隔离。

进入十二月, 看着大家一个接一个在写自己的年终总结。我也有些跃跃欲试。

这一年,我做了些什么呢?

一个家庭主妇,所做的无非是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之类的琐碎之事,实在没产生什么增量价值。

然而,翻开我顺手拍的照片,才想起,我曾在一月,和白朔一起,在小区内的腊梅前留恋,看腊梅的蓓蕾,藏在枝叶间,盼着下雪了,在腊梅花下,拍一朵凌寒而开的风姿。

也曾在二月,和白朔一起,爬上兵谏亭,在落日的余辉中,站在烽火台苍老的松柏下,忆起古老传说里那个让君王宁愿丢了江山,也要引她开怀一笑的女子。

也曾缓缓走过泾河大峡谷的龙涎瀑,任瀑布的水,溅了自己一身。更有梅村,四散着开满枝头的新梅,都让我在风中凌乱了自己的思绪。

三月,花开了,植物园和浐灞湿地公园的花,写下了多少诗情。“春江水暖鸭先知。”岂止是鸭,明明是开得肆无忌惮的花啊。花下的少年,有没有在意杏花落满头?花下的女子,却沉浸在满园春色里。

四月,小区里的樱花开了,紫叶李也开花了。白朔说,最爱紫叶李小巧的叶子,淡淡的花。

五月,我和白朔在宝鸡,念着陆游的“楼船夜雪瓜州渡,铁马秋风大散关”,在大散关的遗迹中穿梭。还有那东湖的君子亭,左公柳,都带着慷慨激昂的痕迹。

六月,金光菊开满樊川公园时,梅楠芳三人行,自然随性。那时,说了些什么,早不记得了,唯有三个人的笑,在这一刻,仍能温暖我。

七月,木槿花开时,我在小区晨跑。

八月,白朔送我的月季花,开了一枝,红艳艳的,我天天对着飘窗上的花,把自己当成摄影师,还自鸣得意地觉得自己把日子过成了诗。

九月的桂花,引起了无限的忧思,不知秋思落谁家,怅然若失的情绪,不知从何而来?

日子不知不觉地到了十月。我和白朔在彬县看黄河拐弯,在长武吃厚实的锅盔。还有植物园没开败的荷花,在残枝枯叶间,独领风骚。

这真是人间最美的季节。天高云淡,心情也像风一般飞过长空,淡泊宁静。

然而,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打断了我平静的生活:

“你与确诊病例在相同的时间,出现在同一地方。”

好吧,隔离就隔离,全运会要召开了,隔离了,就是给全运会做贡献啊。

十天也很快啊。

于是,我天天把自己的生活,记录下来,一篇篇“抗疫日记”便诞生了。好在,那次只是虚惊一场,西安的疫情,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然而,没想到,悄无声息地过完了十一月。走进十二月时,疫情,却像铺天盖地的狂风,吹遍了长安。

先是灞桥区出现了确诊病例,再是雁塔区的诊所。然后,长安大学,一个接一个的,连着几例病人。雾霾下的天空,呼吸好像也沉重起来。

十六日一早,还没有从床上起来,便看见一条短信:你与确诊病人可能有时空交集。如果未能在24小时内检测核酸,绿码将可能变黄。

看得我心惊胆战。

下午,忙去Yj医院检测。一位三十八元,有短信也得交钱。

我有些犹豫。马上就要全员核酸检测了,还要自己交钱?对于一个家庭主妇来说,当葛朗台不是真理吗?

然而,不做的话,万一阳性呢?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呢?给别人传染,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犹豫了几分钟,还是做了。

下午,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流调!

“你可能与确诊病人乘坐同一车次地铁。好好想一下,你到底几点乘坐地铁。”

我想不起来。

那个确诊病例,从三桥上车,我在稍后几分钟,从后两站扫码进站。我们方向一致。

提心吊胆了半天,所幸,核酸阴性。

西安新增确诊病人越来越多,疫情防控也看着越来越严了。我每天一早睁开眼,首先要看的就是华商报和西安晚报,有没有最新的消息。

十八日,小区里全员免费核酸,排了三小时的队。人真多。还是阴性。

十九日,小区里的医务人员,并没有撤走。我有些意外。上次,做完核酸检测,第二天医务人员就走了。

二十日,又是全员核酸检测。远远看了几回,人特别多。我和白朔说,第二天趁着人少来做。实在不想再排三小时的队了。

二十一日,来做核酸检测的人,并不比前一日少。好在,分两队,扫码的那一队,快一些,一个多小时后,完成了再一次检测。

晚上,听说二十日做的核酸作废了。

真的吗?我劝自己,理性面对生活中的事情,不信谣,不传谣,然而,事实证明,谣言的隔壁住着真理。

晚上,听见大喇叭在喊:“明天开始,进出门要24小时核酸检测结果。”

那不是得天天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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