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师看电影(11):移情主义的代表:格林纳威与他的电影《建筑师之腹》 The Belly of An Architect

       建筑师Stourley Kracklite和他年轻的妻子来到罗马为18世纪一个鲜为人知,甚至被怀疑其存在真实性的建筑师――Etienne-Louis Boullée举办展览。接近10月的筹备过程中,Kracklite被自己的腹痛折磨,被年轻而富于心机的建筑师Caspasian Speckler夺走了妻子和梦想已久的展览,最后在展览开幕的那天从展览馆顶层跃下。这是一部浮华、痛苦而又美丽的电影。在过去的20年里,格林那威绝对是最特立独行的导演之一。他声称他制作电影的目的是创造一种“变化的艺术”。每个场景都需要满足一幅绘画或摄影作品所具有的结构、美和激情。因为这个目的,他使用美丽的景象,探索各种背景,而这些是那些传统导演很少感兴趣的。

       稍稍留意英国导演彼德-格林纳威的电影,我们就能看到《枕草子》中,日本书商将死去情人杰洛姆着字的皮肤割下并制成书册,紧贴在自己的胸口。《建筑师之腹》中,在几近完美的罗马建筑风景中,得知自己病情与妻子背叛的建筑师将雕像的腹部照片在影印机中一次次扩大,并贴在自己满是赘肉的肚腩。《厨师、窃贼、他的妻子和她的情人》中,厨师妻子的情人将书墨吞到肚中。彼德-格林纳威似乎在找寻或是着力创造着人与物之间的某种更亲近的联系,而这种联系早已超出了所谓“恋物”的范畴,成为一种情欲解构的移情主义。

       格林纳威1987年的影片《建筑师之腹》将这一切设置在了意大利罗马美丽的建筑风景之中,在这里,他试图用建筑来解构人的情欲:芝加哥的中年建筑师斯托利和年轻的妻子路易莎作为斯派克勒一家的客人来到罗马,他将筹备替几乎不为人知的法国建筑师伊坦-路易布雷(1728—1799)举办一次作品展览。

       尽管突然的腹痛使斯托利的身体每况愈下,但他仍全身心投入展览的筹备工作中。一次无意间,他在残破但却绝美的阿德里安行宫的柱从中发现路易莎与卡斯帕希在拱门远处的景深里调情。

       斯托利逐渐意识到妻子的不忠却也无能为力。一日当他从外边回到住所,却透过钥匙孔看到卡斯帕希亚与路易莎在做爱,此时,从他们做爱的房间,我们能看到居于画面正中的对街房间的窗口,雕像与布幔在这里似乎失去了纵深而成为情欲图画的背景。

       于是我们看到沮丧的斯托利坐在象征着心灵破损的正在修缮的凯旋门旁建的围栏上,同时,影片中出现的建筑的尺度——如万神殿、圣彼德广场般——开始变得宏大,而人物在建筑中的比例则表现得愈加渺小和失落,这让我们不难感受到自我在城市和心灵中迷失。

       最终当事业与家庭都彻底失败的斯托利从纪念碑上跳落在卡斯帕希亚的小车顶上死去时,我们看到了纪念碑式的构图全景:大理石包裹下的有如古代埃及的金字塔——作为死亡的预示。

文中部分观点和语句引用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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