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良道德

孔子和儒家的道德体系,不论包藏多少优良道德,但就其基础和核心来说,却是极其恶劣的道德。因此,大体说来,孔子并不是倡导和遵循优良道德而使之内化为自己人格的圣人,而是倡导和遵循恶劣道德而使之内化为自己人格的圣人。这虽然并不影响孔子个人的道德人格之崇高和完善,却给吾国吾民带来莫大的损害和灾难。因为两千年来,吾国吾民信奉的,主要讲来,就是孔子和儒家的以“三纲”和“仁、义、礼”为核心的恶劣道德:这就是中国自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直踏步不前的最深刻的原因。这可以从两方面来看:

一方面,孔子和儒家的仁义利他主义道德不但对每个人的欲望和自由侵犯最为严重——它否定每个人的一切目的利己的欲望和自由——而且增进社会和每个人利益最为缓慢:它否定目的利己、反对- -切个人利益的追求,也就堵塞了人们增进社会和他人利益的最有力的源泉,从而必定导致社会停滞不前。

另一方面,孔子和儒家的三纲和礼教的专制主义道德,为了维护和保全一个人——君主——独掌国家最高权力的利益,不但剥夺所有人应该享有的人权人道公正的权益,使所有人都生活于一个无人权不公正和不人道的社会。而且剥夺所有人应该享有的各种自由权利,使所有人生活于一个遭受全面奴役、异化和不自由的社会,完全丧失个性而不可能实现自己的创造性潜能——从而是社会停滞不前!

可见,内化恶劣道德的圣人,就其美德境界来说,虽然与内化优良道德的圣人并无不同,却必定因其倡导和推行恶劣道德而给全社会和每个人利益带来莫大损害。这种损害无疑是任何坏人都无法做到的,并且远远超过任何坏人所能够给全社会和每个人带来的损害。一个国家的最可怕最危险最致命最大的敌人,莫过于这种圣人;一个国家的最可怕最危险最致命最大的灾难,莫过于崇奉这种圣人。

因此,说圣人之为品德培养的终极目标是不确切的:品德培养的终极目标是内化优良道德的圣人,而绝不是内化恶劣道德的圣人,说到底,是实现宪政民主从而造就倡导和内化优良道德的圣人,而绝不是维护君主专制从而造就倡导和内化恶劣道德的圣人。推而广之,说君子、仁人和圣人之为品德培养养目标是不确切的: 品德培养目标是内化优良道德的君子、仁人和圣人,而绝不是内化恶劣道德的君子、仁人和圣人:说到底,是实现宪政民主从而造就内化优良道德的君子、仁人和圣人,而绝不是维护君主专制从而造就内化恶劣道德的君子、仁人和圣人。

然而,我们是否可以不用“君子”、“仁人”和“圣人”这些古老陈旧、歧义丛生的名词?我们是否可以直接说,品德培养的基本目标是善人、好人、合乎道德的人,是长期遵守“善"原则而使之内化为自己的人格的人;而不用“君子”来称谓这些人?我们是否可以直接说,品德培养的最高目标是最善最好最道德的人,是长期遵守无私利人的“至善”原则而使之内化为自己的人格的人:而不用“仁人”来称谓这些人?我们是否可以直接说.品德培养最高目标是道德完人,是长期遵守所有道德规范而使之内化为自己的人格的人,是几乎具有全部美德的人;而不用“圣人”来称谓这些人?

统统不可以。因为“君子”一词表达的概念是“善人、好人、合乎道德的人、长期遵守'善原则而使之内化为自己的人格的人”。这些概念显然必须有一个名词来称谓:难道还有比“君子”更恰当的名词来称谓这些概念吗?“仁人”一词表达的概念是“最善最好最道德的人、长期遵守无私利人的“至善原则而使之内化为自己的人格的人”。这些概念显然也必须有一个名词来称谓:难道还有比“仁人”更适当的名词来称谓这些概念吗?“圣人”一词表达的概念是“道德完人、长期遵守所有道德规范而使之内化为自己的人格的人、几乎具有全部美德的人”。这些概念当然也必须有一个名词来称谓:难道还有比“圣人”更好的名词来称谓这些概念吗?“君子”、“仁人”和“圣人”三个名词实在是中国人的伟大创造,用它们来称谓品德培养目标是再合适也没有了!“君子”、“仁人”和“圣人”之所以歧义丛生,显然与其词义无关,而只是因为它们所称谓的这些概念内涵歧义丛生:自己的脸丑为什么怨镜子?

品德培养目标是使人成为君子、仁人和圣人:是内化优良道德的君子、仁人和圣人,而绝不是内化恶劣道德的君子、仁人和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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