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石家庄

从上海虹桥火车站坐上车,在车上忙着工作,忙到写总结完,已经是七八点,高铁车窗外面已经黑,还残留些晚霞,不是很美,有一种阴郁的黑色,然后戴上耳机,听着阴郁的歌曲,列车极速奔驰向北方开,我也很担忧,不知老婆与孩子到底是啥情况。

到达石家庄站已经是深夜,下车后,身体明显感觉到了冷,还是没有预估好穿衣的厚度,辗转出站,落地有做核酸的工作人员,说是自愿检测,不强制,我飞快走过检测的区域,迎来的是揽客的夜行者,坐直梯出站,到西广场,广场上隐约几个人,还有之前的围挡,在深夜的幕下,石家庄站四个字红的刺眼,染红了周边的空间,逐渐融入了夜幕。

我飞快走着寻找电动共享单车,外面很冷,背包和手提行李是这次回家所带的,走到中华南大街主干道上,找到一辆哈啰共享电动,扫描开始骑行,路上还是有行人的,有夜晚的流浪者,有外卖送餐员,又是子夜,没走过深夜路的人,不知人间疾苦。

飞奔的单车,冬夜的风吹的手都冻僵了,袖口还灌进去风,这遭罪的日子,之前我是怎么走过来的,我也感概自己的毅力。

到家小区附近,在附近停车点把车停好,步行来到小区,小区的保安在西门,没找到门禁卡,央求小区保安帮开一下门,保安说门是开着的,也没有之前防疫严格的时候的登记了,进入小区,小区的树上缠绕着灯,紫色的,在黑夜的衬托下,紫得令人颤栗,抄过小区的近道,步行至楼下,没有门禁卡,给老婆打电话没人接,从侧门绕过大厅,进入电梯,按23,这一刻是老婆帮按的,来到了家。

进入家门,老婆在地上蹲着,在用热水泡西红柿,老婆哭了,委屈的哭,绝望的哭,我也恨我自己怎么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放在离我这么远的地方,老婆吃完,无力起来,我将老婆抱上卧室的床,测量着她额头的温度,脑中在想着现阶段的治疗方法,做过一段用药实践的我是不惧怕疫情的,我也戴上了口罩,防护还是有必要的,疫情下,即便是在一个屋檐下,我们也要各自防护,她防护是减少对室内环境的污染,我防护是防范我被病毒感染,毕竟我还要照顾她和孩子,孩子已经熟睡,睡觉中还说着梦话,怕是被我回来的动静惊醒了,老婆的体温还是不太稳定,情况不容乐观,我也变得忧心重重,毕竟十多年一起走过来不容易,真扔下我们两个,我们两个怎么办,这么年轻不至于吧,抗不过一场病毒感染,这个谁也不能笃定。


忽然体温高了,忽然体温正常了,中间有上厕所,折腾了好久,睡了一阵子,醒了一阵子,看一下表凌晨三点,也就睡了2个小时,吃过一次药,还是不舒服,后来又睡着了,再醒来是被闹钟吵醒的,再监测温度还是不稳定。


早晨,起床,买早餐,收拾疫情下的屋子,开公司会,然后去药店买药,药店都在门口摆放一个桌子,接待买药的人,造成买药的都要排两三个人的队,匆匆买完,还差一样保济丸,问过5家药店都没有这个药,药品的可及性还是有待商榷的,管用的药没人售卖,卖的都是高毛利的药,这个是当下药品零售的常态了,市场主导的药品零售市场,必然是这样子的。


小区有灵车驶过,又有人逝去,为这疫情的当下,增加了一些肃穆,我再一次去思考死亡,谁会在这场疫情下逝去,谁又会逃避这场疫情。


老婆渐渐地开始吃东西,买回来的药,吃了一个胃苏颗粒,老婆吵着难受,再次吃换成了枫蓼肠胃康,搭配感冒冲剂,吃完,睡觉,整个下午体征稳定,没有发烧,只是不舒服,我才松口气,在家除了开个会,去了趟超市,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做,也没心情,收拾一下屋子,也没收拾多少,感觉累了,从昨天到今天,没怎么休息,再不休息,恐怕要累到,睡觉,醒来又去了次药店,排队也是四五个人,有买退烧药的,有买退烧加消炎药的,有买消毒液的,有买润喉片的,都跟这次疫情相关,整个世界充斥着疫情,在这寒冬的天气,肃穆又凋敝,这个世界怎么了。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也不知吃的算不算餐,反正吃东西了,吃得还挺饱,需要吃山楂丸消消食了,这是第三次吃撑,第一次是小时候吃黑枣,第二次是最近吃红薯粉,这次是吃小米做的锅巴,自己做的,大概也只有吃货才能干出这样子的事情。

吃完饭,老婆又躺在床上,养病,我在客厅写这疫情下的石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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