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鱼

不知道别的地方做鱼叫什么,我们这边常说做熬鱼。

我一直觉得中国人的家常菜是最没规矩的。同一道菜,同一道菜,不同人做法子就不同。

就像熬鱼时,我几乎从不记具体要放些什么调料。

每次和老妈在一起做饭。

我说:“我放鱼了。要不要加酱油啊。”

“你随意啦。”老妈并不想管我这里。

好的,那我就只能随意了。

葱姜蒜一定要下锅,喜辣就掰几段干红辣椒,油一烹辣味就直冲鼻子,赶紧下鱼,加豆瓣酱,料酒,我还喜欢放醋的话一定要放糖,然后加水煮。

要问这做法对不对,我也是不知道,就看吃得时候这鱼味道如何了。

有时候我俩也会合作熬鱼。

老妈买了辣豆瓣酱,就让干辣椒下岗了,但又开始放胡椒和八角。

我在旁边嚷:“哎,你咋没告诉我熬鱼要放胡椒和八角啊。”

“想放就放嘛,哪那么多规矩,之前你还往里面加橘子皮来呢。”

“说我呢,你不是还放过百香果酱。”我不甘示弱嘀咕着,手里麻利往里倒醋。

“呀,你这醋倒的比我酱油还多!”老妈惊叹。

“不要紧,多加点糖就好了。”我这次就不紧不慢了。

看吧,我家的菜真没什么规矩讲,似乎次次都在黑暗料理的边缘试探,但意外的是许是我家在厨艺上颇有天赋,少有翻车的时候,不过吧,也少有味道一致过。

其实不惊奇,中国人家家都有自己独特的烹饪做法,中国菜系繁多,但进不去排名的家常菜一定是最敢创新的,不是做的技法,而是用的料上极擅长化腐朽为神奇了。

料想,中国群众对吃有心得绝不是夸夸其谈,也是经历了酸甜苦辣咸或者更怪味的血泪史。

对了,我一直觉得鱼与米饭最配。蘸着酱汁的鱼肉盖在白色软糯的米饭上,鱼肉嫩滑一夹就破,褐色的酱汁泛着油亮地质感,看看就觉得食指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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