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杂识】读《汉语典故大辞典》后


          读《汉语典故大辞典》后

                 

        我购了部赵应铎同志编撰的《汉语典故大辞典》一书,因为有这个“大”字,我非常高兴地认为它应该是目前国内外搜集典故最全的一部典故辞典了,要什么基本上可查找什么了。然而当我阅读后,却大失所望,不仅发现收典甚为不全,而且还显得非常奇缺,大负这个“大”字。我且从下面几个方面来说它的奇缺性:

        ①收典范围多收事典,而语典的收集非常奇缺。       

        事典,就是有关前人之故事或者是前人文章中记载的故事而形成的典故。语典,就是前人的典籍中的名言名语及前人的诗文文句而形成的典故。书中所收语典基本上是历来已定型的常见的二至四字式的成语型语词,多字形的并且引用频率相当高的诸如 “云想衣裳花想容”丶“一枝梨花春带雨”丶“一枝红杏出墙来”丶“心有灵犀一点通”丶“铜雀春深锁二乔”丶“玉人何处教吹箫”丶“养在深闺人未识”丶“江州司马青衫湿”丶“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等等在书中可以说是绝收。 

        语典作为典故领域中一大引用主流,在研究典故方面是不容忽视的,特别是在编撰本内容的辞书,工作上则更加要要求全面而严谨 !而该辞典却偏偏在这方面有所忽略,不可不说是一大严重地奇缺,是深值遗憾的大问题。

        ②典故引用的各种变化形式的收集非常奇缺。

      大家知道,典故的引用,无论是事典还是语典,它不象成语那样有一个一成不变的形式,而是千变万化的,同一个典故在不同的作者丶不同的作品中引用的时候其形式是绝对不相同的,在这儿是用这几个字来表示丶在那儿又是用别的几个字来显现,纵然是同一个作者丶同一部作品里其引用形式就绝不相同。因此编撰这方面的工具书,这个工作绝对不容忽视,必须要做大量地丶细致地搜集工作,虽不能保证把浩如烟波的书籍中所有的用典形式搜集殆尽丶不使沧海有遗珠,但最起码要搜集到8丶90以上,方可对得起这个 “大” 字。但纵观该大辞典,这个工作却做得相当地不够,虽然在确定的主典形式下零星地列有几条用典之不同形式,但往往是挂一漏万,并且还多是语焉不详,有些甚致是最常用的丶在诗文中引用频率相当高的形式,在该辞典中就查找不到。这方面的搜集,不可不谓非常奇缺!

      ③某些词条在内容的诠释上显得不足。

      典故的引用不仅形式多变,其引用的意义也是多变的。虽然大部分引用形式的用义基本相同,但随着典故的引用形式的多变导致某些词条引用意义在大众化里也有个变,这虽是少数,但也是屡见不鲜的。由于该书在搜集典故引用变式上少下功夫,那么这方面的缺陷的存在就不足为怪了!

        这书为什么存在这么多奇缺的现象的呢?原来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完全是由编者编撰本辞典思想和创作的方法引起的。原来这书所有的典故词条的来源全部来自《汉语大词典》,也就是说作者将《汉语大词典》中所收的所有的典故及其变式词条调出来另行出书,只是作了极少数的增补。这样《汉语大词典》中没有收集的典故及其变式,那么在这部词典里一般也是没有的。打个比方说:《汉语大词典》是母公司的话,那么赵应铎的这部词典则是他的子公司。难怪编者书名以《汉语》标目。

      《汉语大词典》是一部包罗万象的大型的综合性工具书,而不是针对典故方面的专科性工具书,它收常见的事典和语典并零星地列有几条常用的变式,这个现象是情有可原的。然而作为一部专门的丶针对典故的专科性工具书,且又以“大”字醒目,若把《汉语大词典》存在的这个严重的不足带到这儿来是不行的,是绝对不能原谅的!编撰如此大的专科性工具书,就要费大量地精力与劳力丶查阅大量的典籍丶精密而又细心来完成它,绝对不能拘限于《汉语大词典》这个狭小的天地里来做工作,要冲破这个狭小天地在大千世界里任意翱翔丶广泛地搜罗,编出来的不仅包罗了《汉语大词典》所收的所有的典故词条,还应是《汉语大词典》中没有的典故词条都要有所见,这个思想才是正确的,这才显得“大”。而编者却偏偏不这样做丶却把收典内容偏偏拘限于《汉语大词典》收典这一狭窄的范围内,首先这个出发点和思路就是错误的,而在这狭小的范围内搞出来的东西还以“大”字著称,则更为荒唐可笑!如此潦草地丶匆匆地出书,无异于火中取栗。究其因,无非就是想早成名早成家又不愿过多地付出精力和劳力。这是对广大读者极端地不负责任的一种治学态度,如果说这是为功名而投机取巧丶走捷径,一点也不冤枉!

你可能感兴趣的:(【读书杂识】读《汉语典故大辞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