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08》

莲生

又过了几年，我去一家店里巡视，凑巧碰见一只鱼妖，他有个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乐天。他说这个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就是希望能天天快乐。我倒有些佩服他的乐观，我这做妖啊，无欲无求，甚是随意，特别是现在又上了年纪，看的淡然了，凡事随缘。

之所以觉得他不一样，是因为他对谁都很亲切，仿佛天下妖都是他家亲人。与我正好相反，我是个对谁都提不起兴趣的性子。不由有些好奇，这种人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呢？我叫了同行的小妖，耳语几句，他便离开了。

没错，我要同他做朋友，了解这类妖的习性爱好，然后剖析，为我的话本增添光彩。

然后只见小妖去了他那一桌，同他讲话，又指了指我，他挂着满脸的笑意，抬头看了看我。这一看不要紧，我发现他的目光很深邃，一看便让人沦陷其中，就像海水一般，让人流连忘返。

他举着酒杯向我i这边走来，我打量他，他也望着我，然后我起身，举着酒杯，在原地等他。

他开始讲话：“多谢姑娘付账，只是我似不与姑娘相识。”

“相识倒说不上，只是，公子，有缘不问天涯何处，处处留情便是天涯！”我随口捻了句话本中的台词应付道。想来他也应该看过我的话本，便有这个自信脱口而出。

果不其然，他直接问道：“姑娘也是海棠小生的读者？”

“算是吧！”我道。我身旁的小妖只笑，一个个觉得新鲜。没办法，海棠小生确实不像一个姑娘的名字。

老实说，我倒也没指望他能认出，我只是觉得有趣。有趣的东西，上了年纪的人总喜欢一探究竟。就像开盲盒一样刺激，只知道外表，却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有点期待。

”算是的话，姑娘，是算是？还是算不是？“他也模棱两可的问道。

哟，我一看这，便捻佛偈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若问是或不是，你觉得是便是，你觉得不是便不是了。“

他道：”这么说，我也不问，再问下去也没有的答案，问了和没问一个效果，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叫乐天，敢问姑娘贵姓？“他直截了当的问了这么一句废话。

“唤我丽儿吧！“我这人也直接，不拖泥带水。

然后他便改口道：”丽儿姑娘，不知可否举杯，与我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