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佛祖

      家里都是妈妈煮饭做菜,我把一些神仙妖怪都请来,自己又不会做菜,只好麻烦一下妈妈了。

      妈妈心灵手巧,不一会儿就变出一桌子菜,素菜多肉食少,整体一个荤素搭配。我见素菜已经差不多,于是端出一碗猪蹄子,今天熬的肉,妈妈和婆婆都舍不得端出来,只有我是真心实意在款待客人。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妈妈的饭菜似乎有种魔力,让我这些神仙妖怪的朋友全都回到小时候,天真无邪的模样。

      我吃了很多素菜,怕营养不良伸手去夹肉菜,婆婆立马制止,她说肉菜也见不得有多神奇,甚至有的肉都是从女人身上割下来的脂肪。我立马把目光转向正在减肥的女人,她撸起袖子向我晃晃胳膊上的肥肉,我一下子没了胃口。

      屋外的树上小鸟儿七上八下,闹闹渣渣。山里的外公变成了鬼,一把年纪还要约我和他一起去沙滩度假,我才不搭理,收拾完这个老色鬼后,提着弓箭就往下一个山头出发。

      不知是哪一处深山老林里还藏着一条巨蟒,我要去将它射杀,一开始找不着方向,整个脑袋晕晕乎乎,走几步便感觉到它的位置。这家伙,我不用看就能凭直觉瞄准蛇头,一连好几箭射过去,叶子晃动的地方,原来是裤裆里一条大蛇在窜动,别看它白天是个男人,夜晚还不是我黑色森林之中的一条小蛇。

      小蛇钻来钻去又跑出来,依旧还是那么大,我封闭宫门,紧锁阴道口,使得它无洞可钻。我一把轻松抓住它,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我是七寸蛇头都不放过,抓住它就使劲摔,使劲砸,使劲挤压。我要把它的头割下来,当做过路孩子们的反面教材,以示警戒。

      仙女们带着一群孩子路过,看见蛇头都想过来凑热闹,因为她们也想像我一样治服蟒蛇,习得梦中的本领。蟒蛇脖子虽然断了,可并没有死,那黄色的眼睛还盯着孩子们直勾勾地看呢,单纯孩子的头马上就被蛇毒染黄。

      我喊着快来人呀,快来人呀,先把小神仙们治好,不要让他们被感染了,父母长辈才将孩子拉开。

      一个被蛇蛊惑至深的女人,行为不受控制地要与我争斗,沾染邪气的她总是吵吵嚷嚷,变着花样反对我,阻止我。就在我将蛇治服,紧握在手上时,她一张口就想吞下去,如果吞下黄眼睛的蛇头,我岂不是要多对付一条蛇。我立即把蛇送进阳光中,曾经的释迦摩尼佛发光发亮盘坐于天空,对沾染邪气的女人说:

        “她就是未来的佛祖,难道你要逆之而代替。”

        女人听完这句话,不再为难我了,邪病也慢慢转好。

        我奔跑着,甚至是飞着将蛇投进暮光之中,它变成肠子一般的高压线,我等待着它着起火来,红红火苗燃烧,黄衣裳变绿衣裳,绿衣裳变黄衣裳。

        “外婆,你来看,它们都是鬼牙,外公是两只白色耳朵的大纸象,另一个是小鬼。”

        自此后,我们开始回头,一路拾捡着旧衣服,捡着捡着全是女人带着血的卫生巾。家中夫妻常闹分离,空荡荡屋里只留下一人,小孩儿哭着让客人把花都带走,我知道那是不该进入别人家庭的女人花!

      一场梦尽,一段剧落,也是人生到了尽头。

      我走出汉民族的大家庭,留在了西南边境的少数民族家里,名字也改成长长一串,不过平常我叫不出这个名字,说的都是汉语。这里的女人们穿着好看的花腰裙,她们都是独自上山打蛇,在一条危险的大河流域内,她们英勇完成自己的使命,凯旋而归庆祝胜利。

      喜庆的日子里,女人们穿上盛装,爸妈为他们张罗着婚事,原来山上打来的蛇就是女人的丈夫。这些蛇一到家就变成干柴,我把干柴砍成一段一段,有的干了,有的还有水分。

      老父亲看看,一把抱走了,说是梦后烧火,用来煮大锅的猪食,这些山里人家喂猪都是用熟食,身上的衣服也是自己量身定做……


      2018.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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