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魔

父亲生病了,住进了冰冷的重症监护室,在那个没有温度的空间里.已熬过了半月有余,母亲的生活也垮了,再无往日的歌舞升平,她用爬爬垫在重症门口冰冷的椅子上支起了捡漏的"生活圈",这个生活圈除了闷热干燥,就剩下一颗颗焦急等待的心,每日听的最多的便是以"万"为单位的充值,在母亲的生活圈里.有一个无情铁器.每一刻都在疯狂的吞食着一个个曾经还算美好的家庭,在父亲那个冰冷的空间里,没有他的亲人,绳子牢牢的拴在他的手上.他的手肿的像馒头一样,没有人会去怜悯,那个空间里,没有太阳,更没有温度可言,外边的人焦灼的等待着,一个个家庭被铁器折磨,可是我们有选择吗?我们貌似没有,我们贫穷,我们无知,我们只能听天由命,跪地祈祷,祈求上苍能多些怜悯,可是我怕我们撑不到上苍睁眼的那一天,一天万余,敢问哪个家庭抗的住?而这个无情的铁器正以每年几亿的收益创收…真的好搞笑,我甚至都忘了这个地方到底是干嘛的,这里的人都好厉害,一个保安,一个扫地阿姨都能对着我们大吼大叫,我们的亲人在里边,我们真的得罪不起谁,可是求求你们.我们不是笼子里养的,我们有血有肉,我们只是遇上了解决不了的困难,我们捐精卖血也想救的人.麻烦你们多瞅两眼救救他!

我看到了太多的无奈,一个母女.女孩儿刚上大学,父亲脑梗,呆了一星期,实在撑不下去,换了地方医院,她们一定想治,可是社会不允许,社会总得淘汰一些人.一些像我们一样的平民.

一个老爷子,大冬天,穿双凉鞋,一碗两元的饭都不舍买,坐在地上熬,他太难了,我也看在眼里,可我好不过他哪里去,再有些天,我们会像他一样.我们太难熬,怕是熬不过去,这时候我才发现金钱在关键的时候真的太重要.甚至我觉得比我的命都重要,一天"万"余到底是什么概念?我父亲一年不吃不喝才挣三万块钱,在这还不一定能坚持三天,真的好搞笑。

可万幸的是,我是拆二代,还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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