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青岛

欲南归,镇上的车站竟然不能上车,询究竟,答曰两会期间安检严厉,必须市里车站上车,遂匆忙赶往车站,还是未能赶上直达车。于是去青岛转车吧。

晃晃悠悠地到了青岛某站,又做上到旧火车站的公交巴车,还又几站就要终点了,窗外的景色竟然逐渐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听报站名,原来是到了云南路。“再走一小段路,下坡,右手边会出现一个路口”我心里默念着。果不其然,巨大的熟悉感化作一股暖流堵住了我的喉咙,这应该就是寿张路和云南路的交叉路口了。

那年那月,我从在云南路居住的小姨家出来,到路口顺寿张路向上走不远,经过几个大小门洞,看到一个大大的门洞,走进去拐几下,再拾级而上,敲敲门,姥爷或者姥娘会开门的……

从姥爷家出门,七拐八拐向南的方向走十几分钟,路过火车站,马路,越过一条环海路,就是海,游人,商贩,栈桥,华联商厦,不远处海里的小青岛,不过那时候我没看到有海鸥。物是人非之情经不得谓叹,火车站西广场下车后,火车站依旧,却还是能感受到与新时代有关的气息。通过地下通道来到华联商厦西的汽车站,老样子基本没有太大的变化,至少面积还是那么大,还是有市内大巴以及长途汽车线路,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直达我老家的长途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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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椅子不错,休憩的时候坐着远眺大海,喧闹或遐思。海滩干净了,或许是季节的缘故,商贩少了也规范了,站在沙滩上拍照的,远远看去年轻人居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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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那时年少,春节前几天,火车站上被两三个小偷死皮烂脸的缠着顶上手里的皮包,都怪那皮包上印着建设银行的字样,机智的我迅速躲进火车站边上一个商铺里面,急忙和里面的售货员大姨说明情况,大姨安慰我,孩子不要怕他们,惯的他们不轻。半个小时后,她又出去看,回头说孩子不要怕,他们走了,你家离着近,快走吧。

现在又想起这事,那位爽朗仗义的大姨,再看看站前清洁的路面呢,时光应是不老。

城里的人在大年三十傍晚也要请过世的亲人回家的。就是那个路口,云南路和寿张路交叉路口,我随姥娘接过姥爷,过完年也一起送过,就那么一次,陪着老人家。

后来寿张路一带拆迁了,这个街道名字是否还能保存未知,听说拆迁的时候,发现有一些秘密地下室未被发现过的,里面竟然有很多德国制造的纺织机械器材,看来,外公家居住的那一片,是旧时代纺织公司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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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人们都以栈桥为青岛的标志性建筑,我就很奇怪这普普通通的建筑,哪里神奇了?往返还记来回想探个究竟。去年才从长居青岛的陶凯大姐处得知,栈桥是在中国最屈辱的时候,列强的军舰商船为了靠岸方便修建的,是屈辱的。我又记起去过那个小青岛,记得刚开放的时候,小青岛的军事地下工事被人开发了地下娱乐场所,我只行至入口处,厚重的铁门,小火车铁轨蜿蜒进入洞中,再往里面走是要买票了,摸摸口袋里的几个五毛纸币,我又退了回去,心里还嘀咕着,这洞有多深?海水能不能浸进来呢?里面有没有古生物化石呢?开歌舞厅的老板一天得赚很多钱吧?能进去的花钱的人肯定都是有钱人。

青岛,挺美丽的外表,我可预见到的几年里,还会一直待在直辖市的后补位置,与深圳相比之下,在这里很少能感受到充满活力充满创新的激情。青岛是山东的老大,看老大,就知道山东这个家族怎样了,今天还看新闻,两会期间坐镇山东省代表座谈会的就是全国一把手,对山东发展的不满与厚望不言而喻的关心,都能看的明白了。

躺着,电视里播放着一部动作枪战片,两个人背靠背,机敏灵活地开枪击退来自四周的射击。我挺欣赏这场面,里面有一个重点,就是背靠背协调作战。这种极度信任,就是突围和胜利最重要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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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廉价与奢侈并行着。可是我明明看到海鸥翩翩飞舞着,毫不躲避海滩上的游人。

为什么呢?大小环境的变化,还真的就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信任,人与人之间,人与动物之间,人与大自然之间。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世人大致皆知这是谭词同的诗句,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是谭词同借用了太平天国一个叫苗沛霖的将领写的一首诗里的半句呢?

“我自横刀向天笑,此生休在误穷经。”

这意境,我喜欢,霸气侧漏,审时度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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