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筝的人》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自己的丑恶

在看完《追风筝的人》之后突然想到了鲁迅在“纪念刘和珍君”一文中的一段话: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我们常常拿旧社会开玩笑,讽刺那时候的人们吃的都是人血馒头,丑恶的社会背景催生出丑恶的人性,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而有着极高信仰的知识分子深受迫害,在信仰和利益面前,杀害知识分子的又是知识分子,文人相轻,何止阴谋和丑恶。

法国评论家圣勃夫和文学巨匠雨果因文学相识并逐渐建立起深厚友谊,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但这样和谐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太久。雨果与阿黛尔结婚之后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浪漫主义的文学创作中,并在诗歌和戏剧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雨果在文学上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围绕在雨果身边的崇拜者深深地刺痛了圣勃夫,圣勃夫像个失宠的怨妇开始嫉妒雨果。以至于后来圣勃夫对阿黛尔的表白也只是试图通过这种卑劣的手段从雨果身上夺走些什么。人性中的善嫉、邪恶、背叛、狭隘在圣勃夫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们很容易能看清这个世界的丑恶,全世界也只有我知道自己有多丑恶。我们常常义正言辞地评价别人,从别人身上挑毛病的时候,我们显得多么高尚,可有多少时间拿来审过判自己?对雨果怀抱着邪恶之心的圣勃夫在看完《恶之花》时,都能不禁发出感叹:“您一定受了很多苦,我可怜的孩子。”


我们没有办法想象人心可以丑陋到什么地步,根据真实题材改编的韩国电影《熔炉》正是揭示了社会与人性虚伪的阴暗面,传道授业的人民教师猥亵幼童,慈祥和善的村中老人性侵智障少女,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朋友时常劝慰我别把这个世界想的太可怕,其实可怕的不是这个世界,可怕的是伪装后的这个世界,是看见了无动于衷的陌生人,是只会满口道义的参与者,是零痛哭之后还要背后非议的戴着虚假面具的人们。米兰·昆德拉在《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写道:“令她反感的,远不是世界的丑陋,而是这个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


鲁迅先生作为一个彻底的现实主义者,是在丑恶的现实社会中倔强地闪耀着自身光芒的勇者。而小说《追风筝的人》中的主人翁阿米尔是在丑恶的现实社会中发现自己的丑恶并直面它,走上救赎之路的勇者。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现实中,谈人性好像有些格格不入,人性本就丑恶不是吗?如果人性本善,为什么不少的文人学者还要传播善恶观,教导人们从善如流?当社会上就义勇为的事例出现时,媒体电视台纷纷表扬报道,不正是在传播善的行为,警醒世人勿以善小而不为吗?当社会中打砸抢杀的事例出现时,媒体电视台同样大肆宣扬,感恩作恶之人,使我惊恐不敢入邪途。倘若善是根植于我们的骨子里的素养,当老人摔倒时,我们还会是权衡利弊得失之后的冷漠吗?


在利益冲突发生时,有多少人能舍生取义,还能肝胆相照?主人翁阿米尔在一次风筝比赛时亲眼所见自己最好的玩伴哈桑被阿富汗山寨大王侮辱,为了保全自己,阿米尔对整个过程视而不见,在看到从哈桑裤裆里流出的血液时还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甚至为了躲避背叛朋友的罪恶感,设计哈桑将哈桑一家赶出宅府。面对“我宁愿吃泥巴也不愿欺骗你的”友情,阿米尔选择了懦弱、谎言、背叛、虚伪、自私。这样的自己让阿米尔在很长一段时间如临深渊之感,人们常说陈年旧事会随着时间被埋葬,可是许多年过去了,这些往事就像日落后的月亮都会在深夜来临时自行爬上来,或是充满睡意的梦中:贪婪、欲望、悔恨、遗憾、愧疚......


而生活是一道光,它照耀着我们领悟世界的真情,也让我们更好地审视自己的丑恶。当我们逃避的时候,就会有一双无形的手将我们拖进地狱。郭敬明说:快乐的猪和痛苦的苏格拉底历来都是向往前者,可是思考的愈多愈明白,脆弱丑恶的人性让他成为了痛苦的猪。为了将自己从歇斯底里的痛苦中解救出来,我们不得不和阿米尔一样直面自己的丑恶,为了赎罪,阿米尔孤身一人奔赴远离了十年的故土,将哈桑之子从山寨大王手中解救出来并抚养长大成人。


常常审视自己,直面自己内心的丑恶,是情商修炼的基础,有助于健全人格结构,培养良好的道德素质。生长在这一片土地,就是要想尽办法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才会不虚此行。这里所说的更好的自己是从道德审判的视角出发,不是需要你成为像马云、王思聪那样成功的有钱人。而是要成为一个内心丰腴、品德完善的人。佛系说法就是:不杀生而慈仁于心,不偷盗而义利节用,不邪淫而贞良守礼。

总之一句话:

生而为人,我劝你要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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