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秒杀古诗词的新诗

 非言非語

厚古不可薄今,传承更须创新!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多美的诗句!这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谁能想象:一个身着洋装、英国剑桥大学的留学生,在与母校告别之际,吟着古诗词?即便是“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也是情与境,相隔远。

正是因为中国遇到了“千古未有之大变局”,时代变了,100年前的今天,新诗应运而生!

(1917年2月,《新青年》杂志刊发了胡适的8首白话诗,标志着中国新诗的诞生。)

新事物、新思想、新意象,必须要用新诗来表达,才会那么词当意切,意象一新。


当《中国诗词大会》决赛引发追捧古诗词热潮时,我们怎么可以厚古而薄今!

诚然,“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意象唯美,哀而不伤,但是,卞之琳的《断章》,同样言犹未尽、意蕴深长——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有人说,古诗词写得含蓄、意境悠远,其实,新诗也同样能做到。

请读读戴望舒的《雨巷》吧: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好的诗词,即便不知道作者是谁,照样传诵千古。

《诗经》如此,当今的新诗,也同样如此。

如《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至今搞不明白,作者是谁,但却广泛传诵: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不是天各一方,

而是,

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古人把作者弄错,今人也同样遇到这样的问题。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很多人把《菩萨蛮》这首词的作者认做是李白。

同样的,《你见或者不见我》,被当成仓央嘉措的作品: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 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 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 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古诗中有这样的励志篇: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新诗里同样有充满正能量的作品。

如汪国真的《热爱生命》: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

既然选择了远方

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

既然钟情于玫瑰

就勇敢地吐露真诚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

既然目标是地平线

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

只要热爱生命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古人有乡愁,今人也有,而且更悠远。

如余光中《乡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啊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诗句阳光明媚,诗人却多病多愁。

如李贺写过:

我有迷魂招不得,

雄鸡一声天下白。

少年心事当拏云,

谁念幽寒坐呜呃。

但李贺摆脱不了忧虑的性格,27岁病亡。

当今有海子的《面朝大海》:

从明天起, 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 劈柴, 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 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也愿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但海子25岁却在山海关卧轨自杀。


都说元曲中的小令,篇幅短小,意境绵长。

如马致远的《天净沙》。

但新诗中也有,如顾城的《远和近》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也许有人说,好美、好感人的新诗,还不是很多。

然而,我们非常想说:毕竟,新诗历史也才100年,而《诗经》300首、《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都是几百年大浪淘沙出来的呀!

我们还非常想说:厚古不可薄今,传承更须创新!

你可能感兴趣的:(足以秒杀古诗词的新诗)